“高二哥,慢点,慢点。”
“新房在这边。”
“让你们别灌他那么多你们不信,耽搁了高二哥的好事,小心他酒醒了揍你们。”
石柱扶着高志远抱怨道。
“你懂个屁,高二哥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是就是,就算我们没灌他他也要喝醉。”
“狗日的石柱,你灌酒的时候比我们哪一个都凶,揍我们就不揍你噢?”
“高二哥才不揍我呢,因为他打不赢,力气没我大。”
得瑟吧!
“嫂子,嫂子,高二哥喝醉了麻烦你照顾一下”
几个小伙子将人几乎是架着给送回了新房,扔到床上拔腿就跑。
杜红英看着两只脚还吊在床下的人苦笑。
“怎么喝这么多啊?”一身的酒味臭得不行:“我给你打水洗个脸洗个脚吧。”
杜红英其实是嫌弃的,这家伙和早上清清爽爽时完全是两个样,要拖他去洗个澡自己是搬不动的。
乡下的夜漆黑,杜红英也懒得出门倒水了。
将保温瓶里的水倒在了一个搪瓷盆里,在自己的陪嫁挑子里找到一条带着喜字的红毛巾,拎干就搭在了高志远的脸上。
“早知道嫁给你要伺候你这个酒鬼,我就……”
不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床上的人就睁开了一双大眼睛盯着她。
杜红英吓了一大跳
“你就要干嘛?”
声音沙哑,眼神清明,哪有醉酒的半分模样?
“你没醉?”
尴尬了,想说点赌气的话被他听见了。
“我在部队能喝倒一个连。”
这牛吹得能上天了。
“你不信?”高志远得意的说道:“我天生对酒无感,喝再多都不会醉。”
好吧,就有这么牛。
“那你怎么还装醉?”
“不装醉他们能放我回来吗?今晚能放过闹洞房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不对,那为什么人走了还不醒,还害得自己给他洗脸。
“我去洗个澡。”看着杜红英还穿着上午水红的确良衬衣:“我去打点水回来,你在屋里擦洗一下。”
杜红英……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深意,脸一下就红了。
上下两辈子了,脸皮依然这么薄。
看着高志远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杜红英拍了拍自己又红又烫的脸。
冷静冷静!
高志远提了满满一桶的水进来。
“温水,温度合适,擦洗一下,我等会儿就来。”
天,你能不能别说等会儿……
等会儿要干啥她心里是有数的。
杜红英最后还是给自己擦洗了一下,主要是这个天也有点热,今天也出了汗。
如果在家里,她肯定是要洗澡后才睡的。
可是这是在高家,她是新娘子不好意思出门,只能在房间里憋着。
没想到高志远还考虑得这么周全。
想她上辈子……是了,上辈子高思文才是真正的喝醉了,烂醉如泥,自己给搬到床上去睡的。
那个新婚之夜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婆婆张桂兰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搞得她又羞又急。
走神的当口听到外面重重的脚步声,杜红英飞快的套上了一件旧的衬衣当睡衣。
“洗好吗?”
“嗯。”
杜红英声音低得像蚊子。
“我把水提出去。”
看了一眼地上被水打湿的地方,高志远想到了什么,嗯,明天来做。
高志远进来的时候又带了一桶水。
轻轻的将房门关了还拴上了。
“累了一天了,睡吧。”
这个睡让杜红英忍不住抬头看他。
昏暗的煤油灯光下压根儿看不到高志远脸上的表情。
别想了,该来的始终会来,更何况高志远还这么帅,算她赚好不好!
杜红英上了床挪到了靠墙的那一面。
高志远脱下了自己穿的白背心,然后就在罩子里左右挥动,打完蚊子将罩子放了下来。
“噗”一口吹灭了煤油灯上床。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八的月光也很亮,透过房顶的几片亮房照进来,能隐隐约约看到人的轮廓。
两个人挨得这么近,杜红英心跳加速,她都不敢看高志远。
心里还是很鄙视自己的,好歹这是合法的男人啊,就这么放不开啊?
“你很紧张?”
这事儿任谁都有点紧张的吧?
“睡吧,我不碰你。”
杜红英……不是,你娶我是为了啥?
居然不碰她?
“你是嫌弃我吗?”杜红英不干了,直接坐了起来看着他:“既然嫌弃我,为什么要娶我?”
“怎么了?”高志远惊了一下也跟着坐了起来:“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娶了你就是要为你负责任。”
屁!
那新婚之夜你不办事儿,难不成是不行?
这话杜红英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反正,打量高志远的眼神看到了某处。
高志远是训练过的人,对外人来说的朦胧在他的视线里可是清楚明白得很。
她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红英,我说过,我不会欺负你,你在家里先住着,等我回部队打了申请想办法将你带去随军,过两年,你要觉得我还不行,你可以离婚。”
“你果然是不行?”
杜红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原来真有男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啧,她这是什么命啊。
上辈子嫁的男人惦记着外面的;这辈子嫁的男人性格好是好,却不行……所以她就是一个受活寡的命。
“谁说我不行了?”
高志远一下明白杜红英说的是哪方面的问题。
男人不能不行!
这是关系着尊严问题。
“行不行的,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这丫头知道自己是在拱火吗?
高志远不觉得自己的定力能这么好,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还能忍住。
“试啊,谁怕谁。”
豁出去了,如果高志远真的不行的话,那……走人吧,她这一辈子可不能再栽在高家。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高志远一把将人揽在怀里:“你当真愿意?我是军人,我们不能干违背妇女意愿的事儿,那是要蹲班房的!”
屁话,人都送到你床上了,还问愿意吗。
杜红英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好壮实有力,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腹肌。
“红英……”
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只是,这个男人确实逊色得很,还是在杜红英的引导下才找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