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这时,小梅小兰联袂而至。
“三皇子派人送来千两黄金,和千两白银,您要去看看吗?”
陈轩双眼放光,喜不自胜,“东西在哪,赶紧带路!”
小兰咯咯娇笑,头上羊角辫一晃一晃。
“殿下,您这样子好像地主财迷啊。”
“哼哼!”陈轩没好气道。
“之前本宫府上被陈密这家伙抄捡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回点血,我当然高兴了。”
“这些钱正好用来筹办乔迁宴,好好收一波礼,到时再迎娶武剑兰这母老虎过门。”
“省得你们这些丫头没人管,天天骑在本宫头上拉屎撒尿。”
原身窝囊老实,府上的宫女太监,平常言笑无忌,处的跟朋友似的,根本不怕他。
但如果武剑兰这个脾气火爆的女将军成为皇子妃……
小梅小兰立马被吓得小脸煞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哈哈哈……”
陈轩仰头大笑,捏捏小梅小兰的粉/嫩瓜子脸,兴冲冲前往库房。
“殿下,这是羽林后卫同知秦光将军在门外求见!”
正当陈轩在库房搂着金银,眉开眼笑时。
管家匆匆前来禀告。
“哦?”
陈轩双眼微眯,语气玩味。
“本宫这个指挥使,还没去羽林后卫上任。”
“秦光这个副手,就迫不及待跑来上门拜见了?”
羽林后卫同知作为从三品武将,刚好位于指挥使之下。
一般来说,新老大上任,作为副手肯定得想法设法,收拾之前的烂摊子,期望新老大来的越迟越好。
免得被揪到错处挨收拾。
这个秦光,却反其道而行之,主动上门来见陈轩,其中必有蹊跷。
要么受人所托,大奸似忠,想对陈轩挖坑。
要么看好陈轩,真心投效,想搏个从龙之功。
陈轩沉吟片刻,“让他进来吧,本宫去会会这个羽林后卫同知!”
片刻后。
昭德王府客厅。
一个高大健壮,留着山羊胡,年约三十的将领,快步进门,单膝跪地,对着陈轩拱手行礼。
“属下秦光,拜见殿下!”
陈轩淡然一笑,“秦将军请起!”
“来人,上茶!”
“多谢殿下!”秦光战战兢兢落座。
“秦将军!”陈轩瞥了秦光一眼,“本宫还没正式上任,你为何突然上门啊?”
“莫非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和本宫商量不成?”
秦光讪笑两声,“殿下,是这样的。”
“羽林后卫指挥使一职,空悬半年。”
“如今军中军纪涣散,战斗力堪忧。”
“再过两天,匈奴使团就将抵达盛京。”
“属下担心,到时陛下在演武场检阅禁军,万一我们羽林后卫出了什么岔子,有失国体,惹得龙颜震怒,后果不堪设想。”
陈轩泯了口茶水,不动声色道:“就算指挥使半年无人到任,你这个同知也能管事嘛!”
“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直坐视不管,任由属下胡来!”
秦光大呼冤枉。
“殿下,不是属下不想管,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禁军原本就主要由朝廷勋贵子弟组成。”
“我们羽林后卫,别看只有区区一千人,里面就有左丞相亲侄,八贤王小舅子,魏国公长孙等人担任百户。”
“他们无视军纪,在军中饮酒作乐,经常带人出入烟花之地。”
“上行下效,将整个羽林后卫弄得乌烟瘴气。”
陈轩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
这狗皇帝也太特么坑了吧!
不仅给自己找了个母老虎作伴,还安排了这种天坑职位。
换成原身那胆小如鼠的性子,现在指不定得吓抽过去。
“所以……”陈轩面沉如水。
“你想本宫立刻上任,整顿军纪,为两天后的禁军检阅典礼,做好准备?”
“是的,殿下!”秦光满脸羞惭,跪地请罪。
“属下实在无能为力,只能请殿下出马。”
陈轩脸上似笑非笑。
“秦将军还真是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啊!”
秦光全身巨震,额头上冷汗直冒。
“殿下,属下也是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您若有怨言,事后尽管责罚属下。”
陈轩冷笑不语。
这狗东西说的好听,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比天雷还响。
如果陈轩是个愣头青,到时得罪了军中这些勋贵子弟,能不能保住这羽林后卫指挥使一职,都不好说。
哪有空再来收拾这个罪魁祸首。
“行吧,带路吧。”
陈轩紧盯着秦光,直到这厮汗流浃背,满脸惶恐,才淡然开口。
“本宫去会会那些二世祖!”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文华亲王府。
“哈哈哈……”
三皇子陈密得意大笑。
“好你个陈轩,这回看你怎么死!”
虽然皇后和赵大学士谆谆告诫,他还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偷偷找人布局收拾陈轩。
羽林后卫军营门口。
两个卫兵持枪而立,正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几匹高头大马,突然疾驰而至。
“秦将军!”
卫兵看到左边那位留着山羊胡的壮年将领,立马抬头挺胸,恭敬行礼。
“这位是新到任的指挥使九殿下,你等还不赶紧行礼?”
秦光朝右边骑着白马的陈轩拱拱手,厉声呵斥道。
“拜见九殿下!”
两个卫兵大惊失色,慌忙朝陈轩单膝跪地。
“起来吧!”
陈轩见这两个卫兵,两眼无神,脚下虚浮,不禁双眼微眯。
连营门卫兵的精气神都如此之差,由小见大,可见羽林后卫的问题有多严重。
陈轩冷着脸,在高志潘克两人的护卫下,直奔中军高台。
“秦同知,敲响聚阵鼓,本宫要亲自点卯!”
秦光眼前一亮,“是,殿下!”
嘿嘿!
此时正值申时,下午三点左右。
军中那些勋贵子弟,要么在酒楼寻欢作乐,要么在郊外打猎闲逛。
陈轩现在聚阵点卯,能有人才怪!
咚咚咚!
很快,军营响起震耳欲聋的聚阵鼓。
大批兵将惊慌失措地跑出营帐,个个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谁在敲鼓?”
“他娘的!老子眼看就要回本了,谁在那瞎捣乱!”
众人的目光,迅速落在远处高台,正奋力敲响聚阵鼓的秦光身上。
“嗯?秦同知这是吃错药了?”
自从上任指挥使,被军中那些勋贵子弟,弄得灰头土脸,黯然前往边疆任职后。
这半年来,无人敢接手羽林后卫这个烂摊子。
军中已经许久没聚阵点卯了。
“大伙快看,站在高台中央那人,一身金黄色三爪蟒袍,该不会咱们的新上司九皇子吧?”
这话让众人一片骚动。
“除了我大炎皇子,谁还敢穿龙缎蟒袍!”
“大家赶紧列阵!九皇子这是来点卯了!”
一炷香后,这些兵将,才歪歪斜斜地列阵完毕。
看的陈轩眉头直皱。
“秦同知,开始点卯!”
“启禀殿下!”秦光屁颠屁颠地开始清点人数。
“羽林后卫应到百户十人,实到五人。”
“应到兵将一千人,实到八百五十人。”
陈轩面沉如水,语气冷冽。
“军中严令,未得上官许可,任何人不得无故出营。”
“匈奴在边境虎视眈眈,大敌当前,那五个百户,不带兵在军中操练,跑哪去了?”
“这……”秦光脸色迟疑,吞吞吐吐道。
“据军正所说,周福刘凯孟源等五位百户,上午带着各自属下,去西郊打猎,至今未归。”
这五人,正是之前秦光提到的勋贵子弟。
个个来头惊人。
要么是左丞相亲侄,八贤王小舅子,要么是魏国公长孙,还有两人,是伯爵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