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也不能这么玩啊!
感情都没培养出来,就让人家脱衣服,多没礼貌!
她用右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甚至还保守的又往上拢了拢,“不……不脱行不行?”
“不行。”男人冷漠的拒绝。
“可……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她咬着唇瓣,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这种事,不需要你准备。”
唐棠又往床头缩了缩,“我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能不能改天?”
“我等不了。”
“那……”
轮椅上的男人,不轻不重的飘过来一句话,“知道后院假山下面,埋着什么?”
唐棠想也没想的就回了过去,“难道是,宝藏?”
男人从齿间挤出轻蔑的冷哼,警告着,“是尸体。”
她一听,整片背脊都“咯噔”一声,僵硬成了一座雕塑。
怪不得唐若涵誓死不嫁给这个死瘸子,她现在倒是明白了,这人不仅瘸,还阴狠毒辣,竟然可以用这么冷静的口吻告诉她,他家里还埋着尸体?!
男人见她整个人都僵成了冰块,一张小脸也是颤巍巍的,惧怕的神色别提有多丰富多彩了。
他的眼底闪过玩味的光,继而掀唇道:“敢忤逆我的人,都会死,你,也想试试?”
唐棠摇头如波浪鼓,配合着她黑暗无边的世界,战旭嘴里说的那些要挟的话,尤为阴冷镇魂。
“不不不,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作为你的妻子,我肯定是要好好听话的。”
女人咬咬牙,抓着蚕丝被的手指,一点点松开。
她慢慢挪到床边,右手不情不愿的放在了腰间的系带上,只轻轻扯了一下,如天山雪莲般光滑细腻的香肩,便渐渐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亦藏在真丝绸缎中,若隐若现。
她的睡袍,华贵而轻盈,极致的质感下,那曼妙的身材稍一显露,就给人带来难以克制的视觉冲击。
男人的呼吸,微微急促。
但是,白日里那一个个言语不堪的来电,让他不可控的呼吸,渐渐收紧,眼底的眸光愈发的深邃幽暗,他唇角微微一勾,游戏,才刚开始。
“我让你脱了吗?”
“不是,刚不是你让我把……”
“我说的是,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男人的每一字都很冷,却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唐棠尴尬的连忙系紧了腰带,像个刚入门的盲人一般,伸出双臂,一点一点的朝着那声源走去。
卧室很大,她走的很慢很慢,脸上似还抱着赴死的窘迫感,一滴薄汗悄悄爬上了她的额角。
尤其是她都没见过丈夫的脸,要万一,他真如世人相传的那样,是一个丑陋不堪的死瘸子,因为自卑,出行还带着一副面具,再加上他刚刚可以用这么镇定的语气告诉她,他杀了人,而且还变态的埋在了家里,她整个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浑身燥热,恐慌不安。
她想得太投入,一时没把控好方向,竟一脚踩在了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上,猛得朝着地面砸了过去。
“啊——”
慌乱中,右手被一双大掌用力握住,男人一用力,她整个人都朝着那具欣长的身体,撞了过去,头磕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耳侧还传来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有些奇怪。
颤巍巍的问道,“战……战旭,你站起来了?双腿没事吧?”
这个高度,她依在他怀里,只能算得上小鸟依人。
身前的“战旭”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须臾,便沉稳的坐回了轮椅上,语气镇定,听不出一丝慌乱,“这点路都走不清楚,你这双腿我看也没必要留着。”
彼时,唐棠正以贵妃醉酒的姿势,极为亲昵的坐躺在男人的怀里,身下是他笔挺的双腿,而背后靠着的则是他安全感爆棚的胸怀,他的手禁锢着她的细腰,而他唇边的呼吸,近在咫尺,贴着她敏感的脖颈,就如同一根羽毛,挠着她的心窝。
“别人都说我的腿很好看的,要是真砍了,家里还要多准备一把轮椅,多占地方啊。”她小声嘀咕,努力苟命。
“别人?”男人惜字如金,轻易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气压莫名又低了几分。
“除了我以外,你还想给别的男人,看你的腿?”口吻霸道极了。
唐棠一瞬间就分析出了,这男人不仅变态,而且还有极强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坚决不给别人碰,包括女人。
她立马接话,“怎……怎么可能嘛,我的腿是属于你的,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属于你的,所以,能不能松开我,我……我好帮你脱衣服?”
为了活命,她真是连面子都不要了,一个劲的谄媚,连她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就这么脱。”
“哦。”
戴着眼罩的她,一切都得靠双手摸索,小手一左一右的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肩很宽,质感极佳的西装外套,在她的掌控下,一点点从他身上脱下。
可是轮到脱衬衫的时候,她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因为衬衫太贴身,她每一下就像是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亵渎这具不容侵犯的身体。
纽扣,一个一个的在她指尖被扣开,她看不到光,自然欣赏不到她老公的绝顶身材,然而,触感却在这安静异常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
锁骨,腹肌,人鱼线……
滚烫的肌肤,让她的指尖也不禁为之战栗。
“能坐起来点吗?不然,我脱不掉。”
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了,就剩最后一个步骤。
男人用动作,配合她。
可或许是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正在投入扯袖子的唐棠,一个惯性,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几乎在同时,腰上的大掌,轻轻一扯,她便起死回生的,重新朝着那具胴体猛的撞了过去,滚烫的脸颊,就贴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这次,比上次过分,因为他现在,没穿衣服!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么?那就是有意的了?”脑袋上传来了男人的调侃声,虽然他的声音有些压低,但是那讲话的腔调,她怎么细细听来,怎么那么熟悉?
而且——
他身上的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