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你眼神往哪看啊?”秦淑英俏脸泛红,连忙将衬衫往前拉了拉。
“咕嘟!”赵大宝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唾沫。
“你还看?”秦淑英的脸更红了。
“婶,你真好看。”
“你一个半大的孩子,咋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可不是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
赵大宝挺了挺胸,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身板上,尽是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秦淑英看了两眼,小心肝顿时“呯呯”直跳。
她独守空房好几年,心里空寂得很,特别是晚上,那种感觉犹如煎熬,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像赵大宝这样的厚实肩膀让她依靠。
可她是寡妇,不能干出格的事情,否则定会被乡亲戳脊梁骨。
“大宝的确长大了,该努力赚钱,将来取媳妇。”秦淑英连忙移开目光,低声道。
“嗯,我将来赚到的钱,都交给婶保管。”
“咋给我保管?应该交给你媳妇。”
“等我存够钱,就娶你做媳妇。”
“别胡说,婶是残花败柳,哪能做你媳妇?”
“不,我就要你……”
“别瞎说,婶要生气了。”
秦淑英害怕赵大宝在她身上越陷越深,装作生气的样子。
赵大宝连忙闭上嘴。
快要走到拖拉机旁时,他才拍了一下脑袋,“二愣子又去蹲茅房了,要不咱们去村长家吧?”
刘二愣从不让外人用磅秤,哪怕是上茅房,都要将秤砣拆下,带在身边。
刘彪为了得到村长的帮助,将水果收购的股份让了一成给村长,也在他家里设了一个收购点。
秦淑英点点头。
二人转向村长家。
赵大宝害怕秦淑英生气,一路上不敢多说话。
秦淑英有些过意不去,便主动开口,“大宝,你裤子又破了,等收工后,换下来,婶子给你补一补。”
“嗯!”赵大宝高兴地点点头,露出一口白牙,肚子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可他还没吃饭,饿得够呛。
“婶带了两个鸡蛋,快吃吧。”秦淑英笑了一下,拿出两颗鸡蛋。
“婶,你真好,谁要是娶了你,肯定美死了。”赵大宝放下板车,乐呵呵地剥起鸡蛋。
“你又胡说。”
“不说了,不说了。”赵大宝连忙将鸡蛋塞进嘴里。
“慢点吃,别噎着。”秦淑英担心地道。
赵大宝饿坏了,吃太急,还真被噎得伸长脖子。
他发现板车架上挂着一只旧矿泉水瓶,里头装着大半瓶的井水,便迅速取下,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地猛灌起来。
秦淑英的俏脸顿时红了。
她才刚喝过那瓶水,赵大宝也不擦一下,就直接塞进嘴里。
“咦!这水咋有一股草莓味?”赵大宝舔了舔嘴唇,一脸回味的样子。
秦淑英的俏脸更红了。
出门前,她刚吃过几颗野草莓。
村长家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杆旧磅秤和刘彪的摩托车。
“刘彪上哪去了?咋一个人都没有?”赵大宝将车推进院中。
这时,屋内飘出一股酒肉香味。
正饿着肚子的他,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就朝屋里走去。
秦淑英跟在身后。
屋里摆着一桌酒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桌上一片狼藉。
“我跟富贵叔顶着日头,饿着肚子在干活,刘彪却在这喝酒吃肉。”赵大宝很生气。
秦淑英连忙示意他小点声,以免被刘彪听见。
“唔……”
忽然,隔壁房间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秦淑英离得近,当即朝门缝看了进去。
只看一眼,她就急忙退开,俏脸更是绯红一片。
赵大宝以为里面有问题,急忙凑上前。
原来房间内是刘彪和一个女人在鬼混。
女人的身子很白,还有点胖。
从她脱到小腿处的花布裤子可以认出,这个女人是村长老婆马翠花。
刘彪四处祸害女人,这一次竟然将村长老婆给睡了。
赵大宝十分震惊,正准备看仔细些时,秦淑英连忙将他拉到屋外。
“婶子,刘彪……”
“大宝,别说了,就当没看见。”
秦淑英红着脸,急忙摆手。
这种事情羞死人了,还牵扯到刘彪和村长,哪敢随便议论?
还没过多久,房间门就打开了,刘彪提着裤子走出来。
“你咋在这?”
他看到赵大宝,愣了一下,很快又看到板车旁的秦淑英。
那双鱼泡似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淑英,你想卖瓜果,说一声就行,我让二愣将拖拉机开到你家去收,哪用得着亲自送过来?”
“一车瓜果没多重,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称一下?”
刘彪话说得客气,眼神却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秦淑英的身子,让她很反感。
幸好她身上的汗水已经干了。
“不用称,就按两百斤算,一斤四毛,一共八十块。”刘彪大手一挥。
“这可不行。大伙都是三毛一斤,哪能给我四毛?这些瓜果也只有百来斤……”
“淑英,你一个人过日子很不容易,我做为村里唯一的商人,当然要关照你。”
刘彪和蔼可亲,目光却是闪烁着,“下午我亲自将瓜果钱送到你家。”
“不不,还是我过来拿……”
“我有摩托车,几分钟就能到你家,这事就这样定了。”刘彪眼神闪烁,强势打断道。
秦淑英面色难看下来。
她当然看出刘彪没安好心。
赵大宝也看出来了,“彪叔,钱可以先给我,等收工后,我再给淑英婶送去。”
“你一个瓜娃子能送啥钱?”刘彪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屋内,不再理会二人。
“婶,下午我找机会将钱拿过来,绝不让刘彪上你家。”赵大宝看着满脸焦急的秦淑英,保证道。
“你可别跟他硬来啊!”
“放心吧。”
等秦淑英离开后,赵大宝也准备回去干活。
刘彪却在这时走了出来。
“赵大宝,秦淑英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要是再敢跟她搅和在一起,我非打断你的腿。”他冷冷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