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拿着锅铲从厨房内走出,看着刘红梅母女俩就来气,语气尖锐:“你们还好意思来我家!”
左秋霜将母亲护在身后,淡淡的看着宛如泼妇的大伯娘:“高鸿阳找了两个痞子,险些害了我和娘,我们俩过来是要讨个说法。”
大伯娘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你们两个不也没事吗?就算我女婿找人害你们,也是,你们活该!”
大女儿因为左秋霜这个小贱人的一番话锒铛入狱;女婿也因为左秋霜,现在失去了工作,没有了任何的经济收入。
本来完美无缺的一个家庭,全被这小贱人挑拨的溃不成军。
左秋霜被大伯娘的这番话逗笑了,眼神冰冷:“大伯母的意思是?就算我找来了两个痞子,把你的清白毁了,人相安无事就好,你也不会怪我吧?”
“你这小杂种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伯母,你敢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大伯娘被气得胸口连绵起伏。
这种的话是怎么从这小贱蹄子嘴里面说出来的?
“你也知道你是我大伯娘?”左秋霜眼神冰冷,如同猝的寒冰一般,冷冷的盯着大伯娘。
果然,有句话说的没错。
未经他人苦,却劝他人良。
事情未曾在他们身上出现,却站在社会道德顶点义正言辞的谴责他人。
臭不要脸。
大伯娘被左秋霜的眼神吓得直发怵,莫名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不满的反驳着。
“那…那不然呢,你看你大堂姐坐牢,现在又把你姐夫的工作给搞没了,你就是巴不得我们家过得比你们好!”
高鸿阳刚回到家,就对他们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差点还打了起来。
“我找高鸿阳!若是他再不出来就别怪我报公安,让公安出来秉持公道。”
反正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去公安报到,已经有不少人眼熟他们。
一说到公安,高鸿阳立马就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从房里冲了出来。
看着宛如肥猪且又油腻的左秋霜,高鸿阳一脸厌恶:“那又怎样?说起来,上次举报骗子的是公安包了一个大红包吧,这事也有我一半功劳,所以于情于理,你得掏出一半来!”
因为这死肥猪,导致他这段时间成了公安的常客。
不仅没了老婆,还丢了工作。
双重打击下,让他一蹶不振。
结果这死胖子,不仅没有半点表示,居然还舔着那个大脸,找他算账?
刘红梅气得满脸通红,看着死不要脸的高鸿阳,语气急促:“分明是你对我闺女起了歪心思才会遭报应!”
刘红梅气得胸口连绵起伏,她之前怎么就瞎了眼同意女儿处这个对象!
如今可谓是把他的人品看得透透的。
坏!
打心眼里坏!
吵起架来,高鸿阳不甘示弱,冷冷的看着气得不行的老女人,阴阳怪气的反驳道:“要不是我心好,就他这个死肥猪,也未必有人会跟她处对象,到底还是我吃的亏。”
那个红包可是厚的很呢,恐怕有好几百。
啪——
左秋霜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似乎觉得还不解气。
啪啪啪啪!
连续好几个巴掌下去,高鸿阳被抽的两眼发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很是难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要工作没工作,要钱财没钱财,我图你什么?图你长了一张大众脸?”
连工厂的一个小职位都保不住,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看上他的。
听着死肥猪嘲讽自己,高鸿阳怒火中烧,狠狠的剜了一眼左秋霜:“左秋霜,你究竟闹够了没有!”
左秋霜先前可是拿他当宝贝一样供着,哪一次不是柔声细语,时不时说着鼓励的话。
即便他和左白露结婚了,他也觉得左秋霜对他余情未了。
所以因爱生恨,对他这么决绝。
“闹?”左秋霜眉毛一挑,双手叉腰,说道:“你请两个痞子想毁我清白,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大不了请公安出来主持公道,反正姐夫你最近是公安的常客,你说公安的人会不会觉得麻烦,也把你送进去和大堂姐来个团圆?”
左秋霜心里打着小九九。
这次不仅要赔偿精神损失费,还有私了费,怎么说也要个六百块钱。
“那怎么能行!”
不等高鸿阳开口,身旁的大伯娘激动的破音。
现在家里就只有当家的和高鸿阳有赚钱能力。
要是把高鸿阳送进去,那他们之前所付出的不全都白费了吗?
高鸿阳面黑如锅底,冷冷的盯着眼前人:“你究竟想要怎样?”
在他看来,左秋霜想借着左白露入狱的事和他重归于好,所以才会带着老不死的来争闹。
要是左秋霜得知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说不定又会反手给他一拳。
“嗯…”左秋霜故作沉思,掰了掰手指头,随后开口说道:“算算我们精神损失费还有私了费,你们赔偿个六百块钱,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计较了。”
“六百!”
大伯娘语气越发激动,双眼猩红:“你张口就要六百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连续要了两次,拿走了一千,他儿子日后讨媳妇儿的彩礼钱都没了,家里已经被搬空他们拿来的这个能力再掏出六百块钱来。
真以为他们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高鸿阳听到这个词脸都绿了,左秋霜这次确实有点过了。
现在他丢了工作,工资也就那么十几块钱。
别说六百块钱,现在就是让他掏出块钱都有些困难。
左秋霜可不管这些,双手环胸,绕有兴趣的看着面如锅底的两人:“半个小时之内,要是取不出钱来,那我就只好报公安了,还有别想赖账,我可是有证人的!”
他们没钱,不代表左老爷子没有钱。
这些年来,左老爷子精打细算,克扣了她们多少,怎么说也还有些老底。
“你别满口胡诌!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高鸿阳依旧在佯装镇定,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证人?
“好巧不巧,那位证人正是之前机械厂的厂长儿子裴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