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熙宁一脚踹飞其中一名趴在女子身上的将士,将士大吃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冒出人来。
其余的将士都愣了,趁着这个功夫,龙熙宁一把拉起女子,低声冷喝,“跟我走。”
女子没有想到龙熙宁能来救她,连滚带爬的爬起来。
其他将士已经反应过来,将龙熙宁围住,并且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龙熙宁眯了眯眸子,看来今日她想出去有些困难,但是她不后悔。
身后的女子是楚国百姓,是她要保护的人。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无法忘记骨子里的记忆。
“别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龙熙宁安慰着身后的女子。
“宁夫人,你们先走。”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是红玉。
“红玉……”
“走。”红玉低声冷喝。
“小心!”龙熙宁低声吐出这两个字,拉着女子没有犹豫地选择离开这里。
她相信以红玉的身手可以逃脱。
女子刚才经历过惊恐的经历,这会儿还要逃离这里,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这会儿跪在了地上。
龙熙宁回头,看到女子的样子,赶紧走过去,“你怎么样?”
女子抬起头来,神色破碎的让人心疼的,她拿起一根树枝,写下字来,“长公主,您逃吧,带着民女您逃不开的。”
龙熙宁蹲下身子,看着女子,一字一字的回答,“今夜,我会带你平安的离开这里,送你回雁门关。”
女子浑身一颤,泪水夺眶而出,写下了,“回不去了……”
龙熙宁目光一顿,一手抓住女子冰凉入骨的手指,轻声道:“可以的,我会让你平安的回家。”
女子摇头,啊啊的张嘴,后来她才想起她说不出来任何话语,她垂下眸子,写下了,“父兄,夫君战死,民女再无亲人。”
龙熙宁浑身一颤。
“你之前说你要回家看看……”
她看到女子笑了,笑容里透着伤心欲绝,“啊,啊……”
龙熙宁垂下眸子,一把抓住女子,“如果觉得活不下去了,就陪着我可好?”
女子一怔。
“就这么说定了,你叫什么?”
女子泪流满面,写下了,“请长公主赐名。”
“晨曦,你的黑暗过去了,迎接你的新的一天。”
晨曦跪地俯首,磕了一个头。
龙熙宁搀扶她起来,“我们走吧!”
“别让她们跑了。”将士大喊着。
“走。”龙熙宁一把推开晨曦,扯下袖口的,蒙在脸上,转过身,迎接身后赶过来的骁骑营的将士。
骁骑营的将士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将士,冷冷的道:“拿下。”
龙熙宁手一抖,袖口里滑落出一柄软剑,长剑一出,飞身上前。
她与骁骑营的将士周旋在了一起。
几番回合之下,龙熙宁将冲过来的骁骑营的将士打伤,趁着这空档的时候,准备离开这里。
就听到身后有人冷喝,“在动,本将军就杀了她。”
龙熙宁浑身一颤,转过头去,看到那为首将士挟持着一人,瘦弱的身影犹如风筝一般,仿佛只要用力就会被捏碎。
晨曦摇头,仿佛在说,不要管她。
见龙熙宁还没有放下剑,骁骑营统领方一峰手中的剑划破了晨曦的脖子,冷道:“还不放下剑?”
龙熙宁神色一寒,扔下软剑,“别动她。”龙
“拿下。”方一峰冷冷的道。
龙熙宁任由骁骑营的将士将她压到了方一峰的面前。
方一峰冷笑,笑容里透着怒意,“就是因为你,让整个骁骑营不得安宁?”
“我已经束手就擒,放了她。”龙熙宁抬眼看着方一峰。
方一峰大笑,透着讥讽,“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本统领?摘下来,让本统领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蒙在脸上的布被拿下来,很快方一峰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道疤痕将整张脸显得狰狞恐怖,触目惊心,连他都忍不住蹙眉。
方一峰顿时没有了兴趣,“赏给你们了。”
其他的将士看到那道贯穿全脸的疤痕,也没有了任何的兴趣。
突然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话,“统领,末将怎么听闻过梅异王的外室脸上就有这一道疤痕。”
方一峰闻言一怔,回头再看一眼龙熙宁,忽然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刚才本统领就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梅异王的外室……
说实话,本统领还没有尝过梅异王外室是什么滋味,你们尝过吗?”
其他将士哄堂大笑,“没有。”
“那不如尝一尝?”方一峰看向龙熙宁的目光充满了玩味。
“统领,这样会不会得罪梅异王?”刚才暴露出龙熙宁外室身份的将士小心翼翼的问。
方一峰一脚踹飞这将士,怒道:“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今日就算是梅异王的王妃在这里,本统领也照尝不误。”
“统领威武,统领威武!”
其他将士赶紧谄媚的奉承方一峰。
方一峰环顾一周骁骑营的将士,冷道:“今夜,是梅异王的外室潜入骁骑营,想做什么本统领并不知道,不过可想而知,这是个细作。”
说完,走到龙熙宁的面前,冷笑,“本统领还不知道王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要说只能是你倒霉,好好的外室不做,非要当个细作。”
龙熙宁冷眼看着方一峰,“方统领,我只是来找回我的婢女,在你的口中却成为了细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口中的婢女是骁骑营的军妓,女人想要撒谎也要找个好一点的借口。”
“方统领如果不信,我愿意与方统领去大理寺对峙。”
方一峰闻言哈哈大笑,“大理寺……”
他收剑了笑容,“本统领没空去什么大理寺,入了骁骑营的女人,只能做骁骑营的军妓。”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的靠山是梅异王,难道你要得罪梅异王?”龙熙宁冷道。
“他自己的外室是细作,他巴不得与你脱离关系的,女人你把男人想的太简单了。”
“是吗?”龙熙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