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棠身着淡蓝琉璃裙上马车时,嫉妒简直要烧毁襄一珞最后的理智。
一行人走进后花园,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键般痴迷与她的容貌,襄一珞低头,双眼赤红。
襄古泉腰板挺直,觉得倍有面,赵晴则越发觉得把花予棠嫁给宁王亏了。
“予棠。”萧筱跑来:“襄侯爷,襄夫人好。予棠,我带你去逛逛。”
得到允许后,花予棠跟随萧筱越走越远。
“晚宴还没开始,我们先去看表哥,我娘也在。”
绕出后花园,花予棠抬头看,佛尘殿,太后寝宫。
“表哥病重,住在太后这儿,有专人照看,但一直不见好转,太医和祭司都无能为力。”
萧筱退开一扇门,中药的味道混杂寺庙里特有的焚香,扑面而来。
花予棠跨进门,转头,瞳孔扩大,床上之人,紫气包围,走近,一丝也不飘散,紧紧包裹他,保存最后生命。
“太后,娘,这就是我提起的花予棠。”
花予棠行礼,抬眼看她们,都是福气萦绕之人。
太后笑得慈祥:“予棠,麻烦你了,给君屹看看。”
花予棠站到床边,低头,看到压在枕头边的符,是自己上午给出的那一枚。
轻轻笑了,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怎么样,君屹他……”
“他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咒。”
“中咒?可之前让祭司看过,也无计可施,不知你能解吗?”
“能,但需要准备东西。”
“你需要什么,只管说,哀家命人去准备。”
花予棠写下一张清单:“上面的东西都可到千寻阁找到,但还要去道观借一块玉佩。”
“玉佩?天一法师的玉佩可以吗?”
“你们有天一法师的玉佩?”
花予棠诧异,天一法师是当世大师,不久前逝世,自己还送了礼给天一法师的弟子。
太后弯腰从顾君屹腰上解下玉佩:“是今天君屹的下属刚拿来的。”
花予棠拿过玉佩,感受到天一法师的气息,咬破手指,将指尖血滴在玉佩上,放到枕边,和符一起,手指灵动,掐出几个手势,一层淡金色的光将顾君屹笼罩其中。
萧筱瞪大眼睛,和自家娘亲楚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默念:有救了。
“今晚不要让人触摸,明日东西齐全,我再来。”
太后急切道:“不用明日,一会儿东西就能找来,今晚可以吗?”
花予棠对上她殷切的实现,掐算时辰:“人定亥时。”
还有一个半时辰,太后喜笑颜开:“哀家立刻准备,劳烦大师了。”
见识过花予棠的能力,称呼都自觉改变。
“不必称呼我大师,照例叫我姓名就好。”花予棠转头看被笼罩在淡金色之下的紫气,色彩越发纯正:“还有一事。”
“你说。”
花予棠收回视线:“他自身气运绝佳,若生在普通人家,一生无忧,偏生在皇家,又有龙气护佑,二者叠加,反而盛极必衰,命难长久,不要久居皇宫,我可想法替他续命。”
“君屹醒来,就搬回宁王府。”
花予棠嘴唇微张,还是将喉咙的话咽回肚子,同居一事,还是等本人醒来,再商议吧。
离开前,看向桌上的汤:“喂他喝了吗?”
“没有,君屹的下属带玉佩回来时,说不让进食,送进来,也没喂他吃。”
花予棠从袖中拿出一张符,借烛火点燃,灰烬落到碗里,汤突然变黑,咕嘟冒泡。
太后大惊失色:“这……汤是谁送来的,把人带来!”
“不管他们的事,咒法的效果。”
楚枚脸色一变:“这,太后刚喝了一些,怎么办?”
“没关系,这咒法针对特定之人,旁人不受影响,不放心的话,拿着这个。”花予棠又拿出一枚符,交给太后:“贴身佩戴三日,保平安。”
太后接过,目送花予棠和萧筱离开。
“楚枚,你之前说她是襄南侯府真正的大小姐?”
“对,两日前刚回封京。”
太后低头看手心的符,微微一笑。
“上天保佑,君屹命不该绝,哀家看她比襄一珞好得多。”
“太后,不是打算悔了这门娃娃亲吗?”
“之前君屹病重,娶进门也是守活寡,况且襄一珞那丫头和太子闹得欢,哀家不强求。但如果是她,倒是再好不过的亲事,有她相助,君屹也更有胜算。”
楚枚默不作声,只当没听到。
皇后支持太子顾君励,太后支持宁王顾君屹,但依她看,自己这外侄恐怕无意皇位,他支持明王顾君宿。
萧筱星星眼:“予棠,刚才的符还有吗,能给我一张不?”
“你到麻烦了?”
“没有,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好奇。”
花予棠看她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递给她:“每张符符的用处不同,只剩一张求桃花的,要吗?”
萧筱脸一红,还是伸手接过,收好,把她牵到自己身边坐下,扫了一眼全场集中来的视线,横了一眼襄一珞,挽住花予棠笑得开朗。
此次夜宴,是为太子生辰,因此来了许多官家小姐,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
太子知此意,暗自物色花后院的小姐们,本队对萧筱毫不在意,可无意看到她身边之人,瞳孔扩张,眼神痴迷。
“那是谁家小姐,怎没见过?”
身边的侍卫躬身私语:“和襄南侯一同来的,应该是近日回京的侯府小姐。”
“襄南侯,不错。”
顾君励举杯向花予棠走去:“襄小姐,不知本王是否有幸邀请你明日一同游湖?”
花予棠抬头,眼神无辜:“我不姓襄,你认错人了。”
顾君励一愣,皱眉要反问,太监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皇上、皇后和两位贵妃就做,晚宴正式开始,顾君励返回座位,眼神仍暧昧的黏在花予棠脸上。
这一切被襄一珞收入眼中,立即起身:“皇上,臣女准备一支舞蹈,庆祝太子殿下生辰。”
得到允许后,襄一珞直接拖去外衫,走场地中央,娇羞看向顾君励,随音乐起舞,借舞姿,拿起顾君励桌上的酒杯,将藏在直接里的药撒进去,递给他。
弯腰时,胸前风光一览无余,顾君励眯起眼睛,似乎闻到了诱人体香,勾起嘴角,没伸手,低头,凑近酒杯。
襄一珞羞涩一笑,微抬手腕,喂他一杯酒,然后退身,结束舞蹈。
萧筱撇嘴,凑到花予棠耳边:“咦——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吧。”
“或许能如愿。”
“哎?”
萧筱不解,花予棠桌子底下算了一卦,襄一珞偷拿赵夫子的春药,用在了顾君励身上,那药性劲猛,自己不过晚一刻吃解药,差点药性发作。
“大师,太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