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周围人神色古怪,又马上低声解释:“我只是担心妹妹和太子殿下,我不是……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的演技太过精湛,甚至叶清羽都想跪在地上给她喊声祖宗。
这要是她不这么来一句,谁会去想她跟谁坐一辆马车?
真是没事找事,清羽心里暗骂。
可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镇定,随口解释道:“本来是要跟秦小姐一起的,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所以跟太子殿下说了一声,就和小王爷一起来了。”
反正太子说了,不会干预她的事,那坐个马车而已,拿他挡一下枪应该没关系。
只是……
叶清羽小心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赵東川,咽了咽口水,担心他多问。
毕竟这俩人的关系,可非比寻常,会不会因为她提了句太子,然后嫉妒,对她不爽?
清羽多心了,赵東川并没有因为她提及太子而生气,反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是毫无兴趣。
她暗暗放了心。
花锦儿见她这么说了,也不好过分,只是温顺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赵子阳平日里比较怕赵東川,所以现在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而云峥单纯话少,一副事外人的模样,不关心。
只有赵公明开口说几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很快,菜上齐了,赵東川也跟着吃了几口。
不过几口,他就放下筷子,看了看那碗叫花鸡,嫌弃道:“谁点的叫花鸡,雪鹤楼的叫花鸡做的又干又柴,你们来了这么多次,都不长记性吗?”
京城里叫花鸡做得好的,只有一家,而那家酒楼是除了雪鹤楼外,赵公明他们最喜欢去的。
刚嫌弃完,秦明月也尝了一筷子,“确实不怎么好吃,下次别点了。”
赵子阳和云峥直接不动筷子,花锦儿更是。
这鸡是清羽点的,这么多人说难吃,她自然尴尬,手里的筷子忽然停下,刚想道歉,赵公明就先开口了。
“我的我的,是我忘记了,不小心点的,吃别的吃别的,下次咱们去另一家吃叫花鸡。”
众人奚落他几句,此事算是过了。
清羽感激的看他一眼,心中感慨小王爷确实如同传闻中一样温柔美好,是京城世家小姐最喜欢的人。
一顿饭吃的坎坎坷坷,终于到了正事环节。
原以为说了后,花锦儿跟赵東川会走,谁知赵東川戏谑两句,说自己也想去看看。
而花锦儿,就更是自告奋勇,说学过骑马,也想去玩玩。
无奈,几人只能一同前往,这次清羽没敢再坐赵公明的马车,她坐上了秦明月的。
而花锦儿,自然是缠上赵公明,要和他一起坐。
七皇子出门没带随从,坐的是云峥的马车。
赵東川的,谁也不敢坐,自然是他一人独享。
一到马场,花锦儿就开心的拉着赵公明的袖子兴奋道:“小王爷你快看,好多马儿呀。”
她的话遭到了和她不对盘的秦明月嘲讽,一手拉着清羽,一手吹了个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欢快跑来。
“马场没有马,叫什么马场?少见多怪。”她翻白眼,然后摸了摸向她而来的马儿。
“锦儿,你看,这是我的座驾,它叫小甜枣,怎么样,帅吧?”秦明月自豪的拍了拍马儿的脖子,示意清羽也摸一摸。
清羽看着鲜活的马儿,浑身都水亮亮的,一看就是好马,心里也向往起来,想着自己策马奔腾,心中不由雀跃。
“是一匹好马。”
话才刚出口,花锦儿就忍不住奚落她,“你懂什么马。”
秦明月受不了,直接朝她骂去:“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故意找茬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削你啊?”她举了举拳头,十分不爽这‘叶清羽’。
可花锦儿却一副无辜的模样,往赵公明身后躲了躲,“小王爷,我害怕……”
秦明月简直要气死了,看着她那副样子就来气,想过去揍她,被清羽拉住了。
她小声说:“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骑马吧。”
秦明月切了一声,“算你走运,再挑事儿老子今天非要揍你一顿不可!”
她可不在乎什么世家千金名声,这‘叶清羽’反复挑衅,要是再不动手,她可就真要气死了。
赵公明也有些不悦花锦儿的行为,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自己去看看马,然后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花锦儿赶紧追上去,说自己害怕这么多马儿,趁机缠上了赵公明。
清羽看在眼里,也不过淡淡一笑。
花锦儿顶着她的名字,这般作态,确实有些恶心,不过不关她的事,反正她只想好好学骑马。
“秦小姐,劳烦你教教我。”
她冲着秦明月笑了笑,被她伸手戳了戳脸,“喊明月啦,再喊秦小姐我就不理你了。”
“好……明月。”她腼腆笑笑。
秦明月很满意,点点头,跟她讲解骑马的要领。
马场里,赵子阳跟云峥早就牵了自己的马跑起来了,二人意气风发,赵子阳笑的格外开心。
他最喜欢骑射,平日里就会拉着人来马场,今日这么多人,心里雀跃不已。
赵東川没有下马车,而是远远的看着,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挂在两旁,他就侧倚在马车里,意兴阑珊的看着马场周围的人。
藏冬看了眼站在秦家小姐旁边的人,忍不住出声道:“主子,那姑娘不是咱们那天抓的吗,她怎么会是花家嫡女呢?看着气势就不对,我到觉得,那边的‘叶清羽’小姐,更像是嫡女的做派。”
大户人家,是不是嫡女,几乎是一眼见分晓。
嫡女受宠,自然骄纵一些。
而清羽内敛沉默,又生的面黄肌瘦,看上起怎么也不可能是花家捧在手心的嫡长女。
赵東川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花家说她是,那她就是,说她不是,她就不是。是与不是,不是我们说了算。”
藏冬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摇摇头,“主子,昨夜太子来府中等你,坐了一夜,你就这么晾着他,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