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月像丑角一般在厅中转来转去,老夫人已经让雪梅上前带她下去,可她却执意不肯,硬是把自己外衫都解开,就为了以证清白。
颜安楚见状不由叹息,晃头道:“婆婆,我看着孟小姐是得了失心疯,否则岂能对你如此的不尊重,若是再不制止,怕是要脱得精光,这就太丢人现眼了呀!”
这话如雷贯耳,让孟初月霎时就定格住,僵硬的扭头看向她。
颜安楚却是一副为她着想的表情,而孟初月却把过去所有好的形象都毁于一旦。
最后就连傅墨宸都无法忍受,直接是上前拉住她的手,径直的往外走,口中呵斥道:“初月你也太不懂事,快些回去,免得在这里碍了母亲的眼。”
还真是一个不讲情面的男人,对娇滴滴的女人也毫不怜香惜玉,不过瞧见他能对孟初月都这个态度,颜安楚的心也稍微平衡些。
孟初月紧咬红唇,仿佛都快要滴血,回头看向颜安楚时,充满仇恨,虽然自己无法证实清白,但是她心里明镜一般,知晓就是这个女人搞鬼。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那个女人陷害的!”
傅墨宸不做回应,让人直接把孟初月送回都统府,等他再折回老夫人房中时,只见颜安楚正在给母亲捶背,两人聊得甚欢,却也掩盖不了颜安楚那副讨好的模样。
“宸儿,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等到你们夫妻圆房之后再离开,到时候开枝散叶就全靠王妃,你也该放下过去执念,好好开始新生活。”
颜安楚放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抖,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给自己,她随即表达:“婆婆你放心,我都想好了,今后给王爷生十个,保证让我们这王府热热闹闹的。”
“……”
若非老夫人在此,傅墨宸铁定把这个疯女人给丢出去,真不知道这颜家安什么心把这样的货色送来,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这话却让老夫人开心,乐呵呵笑起来:“王妃真是懂事,今后就有劳你照顾王爷。”
颜安楚靠近婆婆引得欢心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这样一来,今后在忠烈王府也多了一层保护伞。
当然颜安楚也不能忽视傅墨宸那副杀人的眼神,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今后自己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夜晚飘起蒙蒙细雨,忠烈王府一片寂静,但是颜安楚深知这里绝非表明的平静,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握紧手中的布包,前往傅墨宸的住所。
这个男人平日从不在王府落榻,也不知晓跑到哪儿去寻花问柳,这王府中已有他收纳来的几位妾侍,却偏偏跑出去鬼混,这男人就不是个东西。
如今老夫人归来,他才安分守己留在府中过夜,让自己有机会靠近他。
只是来到门口见到傅墨宸房间已经熄了灯,颜安楚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偷偷推开门溜了进去。
然而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傅墨宸是否在是,突然背后移来黑色身影,瞬间捂住她的口鼻。
“你是谁!”
这声音和上一次在颜府听到的相同,就连手法也一致,这不是傅墨宸会是谁。
“王爷,是我,你的王妃。”
“所以那天在颜府和我交手的人就是你?你会武艺,甚至是还懂得一些幻术?”
糟糕,可见不单是自己认出了他,他也把自己认了出来。
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说自己鬼上身所以性情大变,否则真正没有什么好糊弄的。
傅墨宸当初和她交过手,虽说这女子没有内力,但是招式却是狠毒的,甚至还见过她用扫帚化为暗器,手法熟练,绝非一朝一夕能炼成。
“快说,你到底是何人,颜家将你安排过来有何目的,若是不老实交代,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傅墨宸声音冰冷刺骨,处处透着杀气,仿佛只要颜安楚说错一句话,他就能扭断她脖子。
颜安楚缓缓举起手中的布包,诚恳说道:“王爷你息怒,我今夜来是为你医治,你且先将我放开,容我慢慢给你解释。”
傅墨宸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布包,打开一看,果然是见里面都是银针纱布,还有一些药材,看来的确是为他医治。
傅墨宸将人放开,这才转身重新点燃蜡烛,颜安楚跟上去,见滴落在案板上的蜡烛都没干,可见这男人是知晓自己来才故意吹灭了蜡烛。
为了什么?想要试探自己的身份!
“王爷,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然后再根据情况用药,既然我们都已经说好条件,我言出必行!”
傅墨宸却纹丝不动,坐在木椅上打量着她,似乎在等她解释刚才的问题。
颜安楚主动伸出手,口中也跟着解释:“其实事情特别简单,一定是王爷你想得过于复杂,我被颜家丢弃在乡野,经常被人欺负,我总得学点什么傍身对不对!”
“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本事是乡野村夫教你的!”
这话颜安楚有些接不下去,见傅墨宸并未阻止自己手上的动作,便也直接见他上衣解开,再把缠绕在伤口上厚厚的纱布也解了下来。
“王爷你不应该把伤口捂得太深,导致了无法接触空气,会让更多的面积腐烂,不过你遇到我,算是走运。”
颜安楚只能是岔开话题,让傅墨宸明白自己的来意只是为他医治,其他的不谈。
傅墨宸垂头看向红肿的伤口,眼眸中透出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咬牙道:“你真能治好我?需要多久时间。”
傅墨宸之所以会妥协于这个女人,自然有他重要的原因,他需要自己的伤口尽快好,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就会给忠烈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颜安楚仔细检查之后回道:“若是所有的药材都齐全的话,痊愈应该是需要三个月。”
“不行,太久了,我要三日就治愈!”傅墨宸声音笃定霸道,丝毫不容给她反驳拒绝的架势。
颜安楚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打击道:“我说王爷你也太会为难人了吧,而且你这伤口少说也伤了十日,自己都无法医治,岂能要求我三日就治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