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听到这话,立刻收了脸色,一本正经地说道,“带上来。”
被侍卫们押着上来的俨然就是那黑衣人,因为那黑衣人的鞋还是湿的,之前脚印就在河边断了,楚云瑶便怀疑是这黑衣人跳进了河里。
可他明明就可以直接躲到鸾妃的殿中,怎么会大费周章地从河里游了一圈再上岸呢,楚云瑶盯着那黑衣人,除了鞋是湿的,衣服就平平整整地穿在身上,若是下了河,那衣服定然也会湿啊!
想着,看了看鸾妃,又看了看那黑衣人,楚云瑶的眼里多了一抹深意。
“你是何人指使的,为何要深夜闯入我宫中害我性命?”楚云瑶淡淡地张口,并没有一丝一毫刚被刺杀的恐慌,反而淡然地像是看穿了眼前人的所有把戏,只是在陪着他玩一样。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要取你狗命!”
“哦?狗命?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侠?”
“休要废话,既然被你们抓到了,要杀要剐随你!”黑衣人说着,下巴一扬,眼底一抹凶光闪过,楚云瑶见了立刻大声喊道,“端了他的下巴,他要自杀!”
薛统领不愧是能做到皇家侍卫统领的,就在楚云瑶刚出口时立刻就动了手,只听“咔吧”一声,那黑衣人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把他的面纱揭下来。”楚云瑶看着那黑纱就觉得别扭,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蒙什么脸。楚云瑶在看着那黑衣人的同时余光也在看着鸾妃,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不敢置信。
怎么,这刺客还有什么值得她惊慌失措的?接着就听到鸾妃高声喊着,“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啊?”
“冤枉?何冤之有?不过就是有人刺杀本宫刺客逃到了鸾妃殿中罢了,怎的出了冤枉之词?还是鸾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楚云瑶咬紧了不该做的几个字,眼中有深意地看着鸾妃,这是不打自招了还是另有实情?
只见鸾妃听到这话听到此话,眸色深了一下,随即默默低下了头,一脸清者自清的样子。楚云瑶看了嗤笑一下,没事装什么大拌蒜啊!
大半夜的就看到皇后浩浩荡荡地带着侍卫,后面压着一个黑衣人,经过御花园,走到那河旁边的时候,楚云瑶问道,“你们刚才下去的时候可有什么发现?”
薛统领顿了顿,才开口,“……”
“若是不方便就不必说了。”楚云瑶说完就状似无意地扭过头去,继续往御书房走着,看薛统领刚才的神情就知道,那河里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就没必要问了,就算问了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实话来。
在后宫,楚云瑶深知一个道理,要想活的长久,就必定要懂得一个道理,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的越多的人活的越短!
“皇上,此人半夜闯入臣妾殿中想要杀了臣妾,臣妾好怕啊,呜呜呜……”
因为有祁高彦的药膏在,此时楚云瑶的脸已经稍稍消了肿了,我见尤怜的小脸上,一双凤眸忽闪忽闪的,一瞬间就盈满了眼泪,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将其搂入怀中好好疼爱。
祁高彦饶有兴味地看着楚云瑶,明明敢当着他的面说他肾虚,这样的女人胆子能小到哪里去?
楚云瑶见祁高彦不动分毫,心里一横,直直地扑了过去,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女人的样子,一脸委屈地说着,“皇上,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边说着边看向鸾妃那被她打的肿的像个包子一样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皇后不要着急,你想怎么处理?”祁高彦和颜悦色地说道,他倒是想听听他这个皇后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去太医院找太医要一些鱼尾葵来,记住,要整只的。”
刘总管看了祁高彦一眼,看到祁高彦默认的样子,于是默默退了下去。
“皇后要那东西干什么?”
“皇上且看着便知。”楚云瑶见自己装可怜也装的差不多了,于是从祁高彦身上退下来,静静地立在一旁,遗世独立,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打在楚云瑶的侧脸上,别有一番风情。
祁高彦突然觉得自己怀中有些空空的,控制住了欲伸出的双手,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常,望向一旁的鸾妃,柔情万千地说道,“爱妃可有惊吓到?一会儿太医来了,让太医给你开些安神的药。”
楚云瑶听着,斜睨了祁高彦一眼,还有心思管她安神不安神的,你还是早点让太医给你开点补肾的吧!
反观鸾妃则是安静地伏身,一脸任凭皇上做主的温顺,丝毫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女人啊女人!楚云瑶暗暗摇头。
这时太医也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株鱼尾葵,路上他已经听薛统领说了情况,但还是不明白皇后要这鱼尾葵干什么?
“给我吧。”楚云瑶一把接过鱼尾葵,走到黑衣人面前,将鱼尾葵的扭成汁水给黑衣人顺着嘴灌了下去。
“皇后万不可随便用药啊,这鱼尾葵是用来解毒的,不过不是这么用,是将根部摘下放入锅中慢熬,这果实是没用要扔了的!”太医好心劝道,但皇后根本不听,依旧一意孤行,他默默叹了口气,早就听说皇后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太医的话刚落,那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挠着身上,好像很痒的样子,因为被端了下巴说不清楚话,嘴里一直“啊啊”地叫着。
楚云瑶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衣人几下就把身子挠出血檩子,脸也已经挠的不像人样,她丝毫不动容。
“救我,鸾妃救救我,给我个痛快!”黑衣人跪爬着到鸾妃面前,用血淋淋的手用力抓住鸾妃的衣角。
众人一见这场面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