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天色渐渐的暗了。
江太太幽幽叹了口气,对顾南烟说:“南烟啊,待会儿记得给北墨房里送份宵夜。”
“是,太太。”
顾南烟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用食盒装了几碟小菜和粥,准备给江北墨送过去。
到了江北墨的门前,顾南烟发现房里没有光亮,遂有些犹豫的敲了敲门,“少爷,您回来了吗?”
等了一会儿,顾南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她心想看来少爷还没有回来,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少爷面前,自己总觉的拘束与紧张,还有几分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她颇为熟悉的打开门,把里面的灯点亮。
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凳子上,等江北墨回来。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顾南烟有些困倦的打了几个哈气,嘟囔着,“少爷怎么还不回来?”
想着想着就趴倒在了桌子上,一开始她还有所不安的试着睁开眼睛,但是没过一会儿,她的呼吸已然均匀绵长了。
而此时刚从紫金公馆走出来的江北墨,满身酒气,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步伐有些轻浮的上了车,没等司机问,江北墨就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回江家。”
一路上,江北墨感觉到了不寻常的燥~热,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后有些不耐烦的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然后闭上眼睛,依靠在后座上休息,呼吸有几分沉重。
“少爷,到了。”司机有些讨好的叫醒了江北墨。
点了点头,江北墨穿过府门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映着淡淡的光晕,江北墨看到一个窈窕熟悉的身子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的很香。
身体越发的燥~热了,江北墨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正在熟睡的顾南烟,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顾南烟的脸,吻上了她的脖颈,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
“恩?”
感觉身上好似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再游走,顾南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看是江北墨,随后有些了然,“少爷,你回来啦...恩,啊...少爷,你要做什么?”
她羞红了脸,起身就想要离开,但是江北墨此刻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他双臂微微用力,把顾南烟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被扔在床上的顾南烟脑袋晕晕的,眼神迷离,仍旧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正在脱上衣的江北墨。
直到江北墨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才反应过来。
随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屋内一夜缠绵,混杂着暧昧的低喘和娇吟声,屋外时不时的有几丝清风吹过。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江北墨的身上,让他冷峻的容颜柔和了几分。
他皱着眉头,忍受着宿醉带来的头疼,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准备穿衣服。
往身边看去,昨晚被自己宠爱到昏过去的小女人还没有醒过来,想到自己昨晚的放纵有些伤害到了她的身子,江北墨忍不住的有几分愧疚,眼里更闪过狠厉。
他闭上眼睛,回味着昨晚的缠绵,然后用手带着几分怜惜的轻抚着顾南烟的脸颊,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他动作轻缓的穿好衣服,不想吵醒她,然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守在门前准备伺候他的丫鬟们,齐齐的行了一个礼。
江北墨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走到一边洗漱了一下。然后轻声吩咐到,不准吵醒屋里的人,然后让厨房准备一些补品和消肿的药物给顾南烟。
江府的丫鬟都是家生子,少爷昨晚房中的动静不小,她们即使心知肚明,也面不改色的不会多问,只小心伺候着。
丫鬟们点头退了下去。
随后江北墨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好,很好,居然敢给他xiayao,那么最好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了!
招了招手,站在一旁的fuguan走了过来,恭敬的说:“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将昨晚给我xiayao的那个人带到囚室去。”江北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这让张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默默为那个人升了一面小白旗默哀,这锦官城敢在少帅头上动土的人都不复存在了吧。
囚室里,光线阴暗,空气潮湿,满满都是腐朽的味道。
“少帅。”张良看见江北墨后赶紧迎了上来。
江北墨点点头,微微看了张良一眼,淡淡的问。
“可问出了什么?”
张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无奈的说,“少帅,这人嘴挺硬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江北墨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他的能力有些不满意。
“把他带上来。”冰冷的话语中不含一丝情绪,这让张良拿不准他的态度。
没一会儿,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被架了过来。
江北墨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听说你不肯说?”
地上苟延残喘的人听见声音,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江北墨似笑非笑的神色,无由的心中一震。
别人他还可以熬一熬,但是遇到江北墨他可不敢耍浑,因为江北墨可是锦官城被称为“煞神”的存在,他的手段与残忍,大江南北谁人不知,他的枪下亡魂不知何几。
“我......我,少帅饶命啊!”
“饶命?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来用刑?”
“我招......我招......”没人能抗的住“煞神”的手段,再不说,也只是多受罪罢了。
这两个字说的小若蚊蝇声,但依旧让人听的清楚,张良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释怀了,果然还是他们少帅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