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叶子殊内心的恐惧,在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时,就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的烦躁气愤:“傅景睿!你又发什么疯?!”
“你放开——”
然而傅景睿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了上去。
叶子殊本能地开始挣扎,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傅景睿身上,可男人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霸气炽热的嘴唇将她堵得更深。
叶子殊慌乱地扭动着身体,她越是挣扎,傅景睿就更加用力,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呜咽和抗拒都全部吞噬。
在男女力量的绝对差距下,叶子殊别无他法,只能被动的接受傅景睿对她的侮辱。
她知道,即便过了两年,即便她父亲被冤下落不明,傅景睿都一如既往的恨她,用尽办法去羞辱她,折磨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叶子殊快要不能呼吸了,傅景睿才结束这场“酷刑”。
得到自由的一瞬间,叶子殊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
傅景睿踉跄了几步,在路灯照射的地方站稳,橘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身上,仿佛是为他渡上一层金光,优雅如神明。
反观依旧处于黑暗之中的叶子殊,薄唇红肿,衣领凌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傅景睿,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叶子殊抬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原本明亮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只剩一片死寂。
不知道为什么,傅景睿从叶子殊眼里看到这种眼神,心下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可下一秒,他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在餐厅的时候,叶子殊和靳南城替彼此打抱不平的画面。
于是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肆意疯长。
“我恶心?你左右逢源,每天围着不同的男人就是清高了吗?”
闻言,叶子殊突然讽刺的笑了起来:“怎么对我恨之入骨的傅总,这么在意我跟别的男人的事情啊?”
“你什么意思?”
傅景睿一步步逼近叶子殊,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说我在吃醋?”
“不然呢?事实摆在眼前了,傅总该不会是爱上仇人的女儿了吧?”叶子殊不顾下颚传来的痛苦,继续嘲讽着。
傅景睿额角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你别忘了,你现在还顶着傅太太的位置,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管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犯贱?”
“那你签字啊,我们离婚!”叶子殊咄咄逼人。
听到这话,傅景睿突然笑了起来,他松开叶子殊的下巴,转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语气轻浮:“激将法?想让我签字?”
“我就这么放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更何况奶奶那边也需要安抚,否则你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
激将被识破,叶子殊索性不说话了,她也是可笑,竟然还想同一个疯子讲道理。
看着叶子殊这傲娇的摸样,傅景睿短暂的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之前的恶劣,狠狠地在女人腰上捏了一下,“奶奶要见你,把自己收拾好了上我的车,哄不好奶奶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
叶子殊依旧保持沉默,但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眼下她势力不稳,没法和傅景睿硬刚,再加上之前傅奶奶对她那么好,傅爷爷又走的突然,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看老人家。
两个人达成短暂的共识,于是便一同前往傅家老宅。
到了地方,傅景睿和叶子殊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结果刚到客厅门口,一个上好的青花瓷花瓶就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直奔叶子殊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