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八块腹肌。
这样的身材,如果照个x光的话。五脏六腑一定长得很标准,很好看。
夏星雨忽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忽然,陆世谦抓着自己的浴袍前襟,一掩。
夏星雨回过神来,下意识抬头,对上陆世谦充满防备和厌恶的眼神。
磁性的声音跟混了冰碴子一般,“夏小姐眼也不眨的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看,就这么饥渴?”
本来夏星雨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听到陆世谦这么说,她干脆正大光明上下扫视了陆世谦一眼。
“我只是觉得陆先生的五脏六腑应该长得挺标准的,没别的意思,再说,各种男性的裸体我不是没见过,在我眼里只有健康和不健康的区别,犯不着见到陆先生露出来的一点肉就感到饥渴。”
五脏六腑长得很标准?
各种男性的裸体……
陆世谦下颚线紧绷,薄唇紧抿,磨了磨牙,死死地盯着夏星雨。
忽然,蹙起的眉一松,干脆也不掩着自己的浴袍了。
居高临下的盯着夏星雨,一步一步的朝着她再次走近,冷冰冰的眼神攫夺着夏星雨的目光,眼神夹杂着一丝恶意。
“你要干什么?”
夏星雨眼神防备,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陆世谦。
跟刚才不同,现在的陆世谦周身的气场充满着压迫感。
步伐不紧不慢,却带着势不可挡的入侵意味,身上的肌肉线条随着走路的姿势和呼吸晃动翕张。
夏星雨不断往后退,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转身欲走,一只手臂横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骨节分明的手掌贴在墙壁上。
陆世谦像一堵墙般把夏星雨困在墙角,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雪松气息,萦绕在夏星雨的四周,钻进她的鼻间。
嗤笑声从头上传来,“刚才不是说见过各种男性的裸体吗,怎么,现在又不敢看我了,是害羞?”
“口是心非,这种欲情故纵的戏码,早就已经过时了,而且夏小姐早已经过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不适合演这种少女怀春的角色了。”
“况且,就凭夏小姐平时那不解风情的样子,实在很难勾起我的兴趣……”
突然,陆世谦脸色一僵。
低头,一只白皙如雪,比他的手掌小了一圈的手,贴在了他的腹肌上。
“忘了跟陆先生说了,我不仅见过,我还摸过,手感上来说,你跟我检查的那些病人也没什么区别。”
为了不被陆世谦继续看扁,夏星雨心一横,干脆直接把手放在了陆世谦的身上,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害羞。
夏星雨强行压制自己异常的心跳,继续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
“陆先生现在甚至可以脱掉衣服躺床上,我保证能面不改色的替陆先生检查,要是有需要,我还可以跟陆先生复盘你的身体状况,比如心肺功能,肠胃消化功能,性功能等等。”
是啊,不就是一个裸体吗,陆世谦和别的男人的身体,又有什么区别,自己在心跳加速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陆世谦咬牙切齿,一把拍开夏星雨的手,幽深如潭的眸子染上一层怒。
“这跟要不要脸有什么关系,为了人体最基本的健康所作出的行为,都属于医学的范畴。”夏星雨撇撇嘴。
陆世谦却不欲再与夏星雨争辩,瞪着她怒斥了一句:“你今天晚上离我远一点!”
然后兀自上了床,“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间的灯。
“……我还没洗澡呢?”夏星雨感到很无语。
“你洗没洗澡跟我有什么关系,浴室里不是有灯吗?”陆世谦已经躺进了被子里,语气冷冷。
过了几秒,床尾传来脚步声,随后,浴室门被关上,灯光从门内透出来。
陆世谦躺在床上,感觉刚才腹部被碰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温度,久久都散不去。
这个可恶的女人,要么就是在刻意报复,要么就是在刻意勾引,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喜欢上她!
十几分钟后,夏星雨从浴室出来,将就穿着自己的衣服,钻进铺在地上的被子里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七点半,夏星雨的生物钟准时响起。
睁开眼,半坐起来,发现床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陆世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洗漱完下楼,佣人们正在准备早餐。
一众亲戚散去,偌大的长桌上就只有陆老爷子和陆世谦,莫名透着点寂寥的味道。
“陆爷爷。”
夏星雨走过去,做出一个标准儿媳妇的模样。
恭敬,温顺,有礼!
虽说陆爷爷对她很好,但夏星雨有自知之明,媳妇终究只是媳妇,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外人。
她不知道陆家的规矩都有些什么,不过保持礼貌肯定没错。
“来来来,星雨,快坐下吃饭。”陆老爷子招呼着夏星雨坐下,态度热烈,“等会儿吃完早餐,让世谦送你去医院,等下个星期我开新闻发布会,就会宣布你们结婚的消息,之后,你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那么辛苦了!”
夏星雨和陆世谦同时一愣。
“爷爷,这件事你好像没有跟我商量过。”陆世谦皱着眉头,脸色不悦。
“商量?”陆老爷子把眉头一竖。
“这种事情还需要商量吗,星雨嫁进咱们陆家,难道婚礼都不办一个,身份也不公开吗,那我们陆家成了什么人了?”
眼看爷爷情绪有点激动,脸也涨红了,陆世谦不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早餐。
只有蹙起的眉头昭示着自己的不悦。
“爷爷,公开这件事,可以暂时取消吗?”夏星雨忽然问,语气温和。
大概没料到夏星雨居然会主动拒绝,陆世谦看向她,饶有趣味又略带讽刺的挑了挑眉。
爷爷都主动提出要为她办婚礼,公开身份了,既然想要坐陆夫人这个位置,现在不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吗?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怎么个欲擒故纵法。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