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知道回来呀,还以为你想私吞了四千万呢!”周艳萍用眼尖瞥着她,声音傲慢又刻薄。
顾念初懒得理会周艳萍,直接对上顾胜安:“说吧,你们把我外公藏哪儿去了?”
“你很聪明,既然知道外公在我们手上,那就把钱拿出来吧。”顾胜安脸上的怒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险狡诈的算计。
顾念初没好气的回怼,“你卖女儿,干嘛和我要钱?”
“顾念初,别给脸不要脸!爸爸早上给厉老头……”
顾星月正冲顾念初嚷嚷着,忽然看见后面姗姗来迟的厉忱渊身上。她顿时被他挺拔的身姿,俊美五官,给吸引了。
谁敢相信,这个外表看起来威严高贵的男人是个傻子。
她心有遗憾,以前只知道厉忱渊是个傻子,可却不知道是个这么好看的傻子。
若是早知道,又有厉家少奶奶的头衔,她何必便宜顾念初那个贱人。
“脸,你们有吗?”
“你……”
顾星月被怼心有不服气,但是显然顾胜安也看到了后面的厉忱渊,连忙改口打断:“星月,那是厉家给我们顾家的彩礼,你做女儿的不该私吞爸爸的钱。”
“呵……”顾念初冷笑一声,知道顾胜安这是在忌惮厉忱渊。
她嘲讽道:“你不用改口,既然公公把四千万给我,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你用我顾念初替代顾星月的那套把戏了。左右卖的是我,你也答应把四千万彩礼我,这下省的你麻烦了,你还不开心吗?”
顾胜安一听,脸色一黑,言语立刻冷了起来,“既然这样,你最好把四千万拿出来,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你外公。”
“顾胜安,你这个老混蛋,你害死我母亲,又来祸害我和外公,你罔顾人伦亲情,卖弄自己的亲儿女,你还好意思跟我要四千万?你们这对黑心夫妇当初哄我嫁给厉忱渊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顾念初在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顾胜安居然拿外公要挟她,她隐忍已久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想要四千万,你最好让外公平安回到第一人民医院,否则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逆子……”顾胜安被顾念初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扇过去,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截住。
冷如霜刀的声音,迎面砸下来。“我老婆也是你可以打的?”
厉忱渊不知道何时挡在了顾念初的前面,语气带着上位者的杀伐果断,冰冷戾气。
顾念初被他护在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心中一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顾胜安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冷厉厉忱渊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个傻子,也就不怕了。
想挣脱厉忱渊的手,没挣脱掉。恼怒,“厉忱渊,我是你岳父,你快给手放开。”
“嗤——”厉忱渊轻笑,带着几分嘲弄,“就你,也配当我的岳父?”
“厉忱渊,你这傻……”
“三少,对不起,我们家胜安被气糊涂了。”就在顾胜安要口出祸事时,周艳萍立刻清醒,打断他。
深知纵然厉忱渊是个傻子,那也是厉家的人,是厉老爷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孙子,否则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要给这个傻子娶亲?
急忙扯过顾胜安的手臂,跟厉忱渊解释道歉,“我们为这个小贱人花了……”
多少钱还没说出来,就听得“啪”一声脆响。
下一秒钟,周艳萍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厉忱渊嫌弃地擦着手上沾染的厚厚脂粉,眼中的光芒却冰寒无比:“我老婆也是你可以侮辱的?”
饶是躲在后头的顾念初,此时此刻都禁不住被这冷冽的语气惊了一惊。
这个男人……真的傻了吗?
被打周艳萍看到他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彻骨寒冷,僵立在原地。
厉忱渊嫌弃的擦了擦手,对顾胜安说道:“若是念初的外公没有好好的回来,今天的事情,就不简单了!”
说罢,他一把揽过顾念初的肩膀:“初初,我们走。”
顾念初瞬间失神,“初初”这个时隔十年的小名,再次被人温柔唤起,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世上最温柔的人朝她走来。
“媳妇儿,我刚刚装得像吗?我看爸爸从前教训家里不听话的孩子,都是这样训的!”
就在她失神间,耳边忽然传来厉忱渊灿烂的笑声。
她回神看见他眯着眼睛,咧着嘴笑的颇像一只邀功的小狗。
顾念初仔细打量眼前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怎么都无法和刚才那个冰冷无情的声音联系起来。
片刻后,她冷静道:“厉忱渊,你知不知道,我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
“嗯?”他歪了歪头,好似不解。
“所以,我可以判断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清醒状态下的个人意志驱使的。”
顿了顿,她走近他身边,表情变得严肃道:“你并没有傻,对不对?”
“哇……”厉忱渊的表情一怔,像是被她吓到一样。“坏女人,坏女人……”
“厉忱渊……”顾念初没想到画风会突然变成这样。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路边说哭就哭,搞的她好像是真是那个辜负了谁的坏女孩!
引得路人不时回头,对她指指点点。
她可不想成为被瞩目的那个,便赶紧劝说厉忱渊跟司机回家。
可是厉忱渊说什么都不离开,最后还是顾念初说,“厉忱渊,如果你现在不哭,乖乖的跟我走,我等一下就买一颗棒棒糖给你,行不行?”
顾念初本来都放弃挣扎了,她刚刚说了那么多好话他都没有听,心想这种哄小孩的把戏对厉忱渊也没用。
谁知下一秒,她就听见厉忱渊说:“哼,坏女人,我们我拉钩钩。”
“好……”顾念初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忙跟他拉了拉小指头,就匆匆携他上车。
待得在车上座坐定时,她才猛然惊醒:
自己是不是……着了他的道儿了!?
然而身边的男人此刻已经在她身边昏沉睡去,似乎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