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父子两的战争在苏凛老妈一嗓子开饭后停息了下来。
“哼!先吃饭,吃完饭我再教训你!”
苏凛累得摊到在墙角,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心说你们烧钱都烧不到太爷爷手上,人家都给我拉到阴间地府了,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锅呢?
饭桌上,苏母往苏凛的碗里夹着菜:“小凛啊,我和你爸呢,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啊,今年年底,能带回来一个女朋友……”
“妈,你懂什么啊,现在想谈个对象多不容易,我在城市里,没房没车,没有女孩看得上我的。”
一下子,苏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下大环境的影响下,不管是小伙子,还是年过二十五的中年男人,没房没车的情况下,也的确没有女孩子愿意一起过苦日子。
苏母想了想,“这样,正好你这几天都在村里,回头我再给你安排几次相亲,放心,都是村里走出去的姑娘,指不定就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奋斗的呢?”
苏凛无奈地点了点头,眼下在刚刚接受地府刺激的情况下,他对于是否谈恋爱,或是结婚娶妻并没有太大的想法。
相反,他对地府反倒是多了很多好奇。
不过,毕竟他是个活人,也不愿意成天待在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阴间好像和人类社会一样,要生活,会生病,要吃药,还会再次死亡。
但在陇城行走了这么一段路,他也切实地感受到了阴间地府的死气沉沉。
“行了,妈,你们先吃吧,我吃饱了。”
苏凛吃完饭,打算再出去走走。
又从冥纸铺里买了两百亿的冥币。
也不知道太爷爷那一百万能在地府里面花多久,再给他老人家烧一点过去,烧之前得先酝酿一下情绪。
这时候的苏凛,已经在想着,该如何用最悲伤的心情去给太爷爷烧纸。
不然这烧一百亿兑换一百万的汇率,他都不敢说这算是亏了还算是赚了。
“怎么样能让我有足够悲伤的情绪呢?要不然还是坟头蹦迪?”
想到坟头蹦迪,他就想到了来自老爸八匹狼的恐怖威压,浑身一个激灵,这个方法还是有些不靠谱啊。
他打开了从阴间带回来的手机,他之前带回来的中药,就藏在了太爷爷的坟头上,没敢带回来让父母看见,怕他们误会什么。
他将原先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虽然地府里的科技水平比阳间高出了一截,但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里,至少手机还是插卡式的。
把电话卡装上了。
刚一按开机按钮,苏凛就被这开机后的画面给震惊住了。
他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流畅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手机里面的软件很是丰富,各种新颖的游戏软件,相机软件,还有许多多功能软件。
有些是他看见过的,有些是他没看见过的。
不过,当他打开设置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功能,这手机居然能够同时联通阳间网络和阴间网络,其中阳间电话卡负责阳间网络,阴间电话卡负责阴间网络。
好在苏言有着先见之明,在离开之前还带着他去办了一张阴间电话卡。
阴间办理电话卡的步骤很简单,并没有阳间需要身份证那么复杂,只要报上自己的名字,交上足够的钱就可以了。
登录聚信app,这是一个阴间和阳间都在用的聊天软件,不同的是,苏凛能用他同时和阴间还有阳间联系,其他人则不行。
刚登录没一会,手机就传来了震动。
【苏言:孙儿啊,那中药你喝了怎么样啊?】
是太爷爷发来的消息,苏凛心中一喜,这还真的能做到线下联系了,总算不用亲自跑到阴间地府再见面了。
【苏凛:还没呢,太爷爷,一会我再给你烧点纸钱,你看看这次能到你手上的能有多少。】
【苏言:嘿嘿,还是我太孙知道心疼我,我那不孝孙,一年到头,烧了那么多钱,结果到我手上的有多少?就那几千块钱,都不够我吃顿饭的呢。】
听到太爷爷开始斥责自己老爹,苏凛有种莫名的认同感,他就说嘛,老爹这一年到头上坟都上的不诚心,老人家在下面钱都没得花。
他想着,要不要看几部悲剧?最好是那种亲情悲剧,或是讲老年人的悲剧?
这个方法可行,到时候酝酿一下情绪,最好再流几滴眼泪,想来到时候,能到太爷爷手上的钱肯定不止这么点了。
想着,他已经来到了太爷爷坟前。
今天是他往年来给太爷爷上坟最多的一次了,他本来还想着给自己爷爷也去烧烧值钱,但是一想到太爷爷说爷爷因为跟人家抢地盘被人打死了,他不由得悲从心来。
一想到小时候对自己无比疼爱的爷爷就这样走了,小时候每次带自己出门玩,回来还会每次给他买糖果的爷爷就这样走了。
一时间,万般无奈,万般伤心一下子涌上心头。
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太爷爷,想到这位家里的老祖宗,出生至今都不能见一面,每次也只能看看家里的画像。
纸钱放在火盆里缓缓燃烧着,眼泪也从他的眼角一滴滴地落下。
不知不觉间,这两百亿的纸钱被他一把一把地放在火盆里,他越烧越心痛,越哭越心酸,到了最后,他竟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哭声将一些还停留在山上祭祖上坟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这大晚上的,在这山林里怎么还有人哭呢?
很快,,山上的哭声就引起了街坊邻里许多人的注意。
“诶,苏老哥,那边烧纸的坟头,是苏大爷的坟头吗?”
“是啊,苏老哥,那是谁在苏大爷坟前哭啊,这哭的这么伤心,呜呜呜,我都想哭了。”
“是啊是啊,诶?听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小苏啊?这不会是小苏在给他爷爷哭坟吧?”
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山上那座小小的坟堆,也注意到了山上的那道身影。
苏天省看着自己哭得悲戚,哭得伤心,哭得感天动地的儿子,心中也是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