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满是阳光的午后,宇文冽慵懒的坐在躺椅上,喝着茶,吹着风,他这几天很是舒服,右相明显比之前消停了许多,没有再找茬,此刻他真隐隐觉得独孤钰儿是上天送给他的福星。
而独孤钰儿这几天也特别高兴,嘴里成天哼哼着小曲,饭量也有增长,宇文冽看她这般能吃只觉得她很可爱,态度也比之前要好上许些。
“我回来了。”君南溪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听说您跟王妃把右相气得够呛,好一个夫唱妇随啊我的王爷。”
宇文冽听君南溪这样说嘴角微微起来。
“你消息倒是灵通。”
“想不灵通也难啊,我随便到茶馆喝个茶都能听到关于您和王妃的消息,现在外边都说您十分爱护王妃,不惜花大价钱找最好的名医,都说您是侠骨柔情,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君南溪边说边笑。
宇文冽治好独孤钰儿的消息传遍坊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谓是一段人间佳话。
“对了,你此次外出有听到什么消息吗。”宇文冽问道。
“回王爷,没有什么大事,边关一代情况正常,未发生动乱,匪人也很本分,没有冒犯之意。”
想当年匪人侵犯宇文国,肆意屠杀,那时的宇文国刚刚平定叛乱,百废待兴,宇文冽的父亲宇文凌博年仅十三岁,便匆匆登基,若不是夷国前来相助,恐怕宇文国早已不复存在。
自从战胜后,宇文国和夷国就保持着友好的往来,相互帮扶,宇文凌博更是刻苦学习,节俭爱民,那时宇文凌博嘴上总是挂着一句话“朕日理万机,不敢斯须自逸,诚思天下大业以艰难得之,必当以艰难守之。”
正是宇文凌博如此刻苦,才有了宇文国现在的盛况。
想到这,宇文冽眉目间多了几分愁绪,想起早年间与匪国的战争,他胸膛内不禁升起一腔热血。
当年宇文冽率铁骑八百里奔袭,不知累死了多少批马,可他一刻也未休息过,再加上感染风寒,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最终赢了战争却也落下一身伤痕从战场上退了下来。
君南溪见宇文冽有些感伤,赶紧岔开话题道:“王爷,听说弘成将军明日要举办诗会,相必定会邀您前去。”
叶弘成,宇文冽的好兄弟,与宇文冽年纪相仿,也是战功赫赫,虽说是一代武将,但也颇爱诗词,总是会举办一些诗会酒会,邀天下名士,共享乐趣。
“好啊,我也好久未见弘成了。”宇文冽说道。
“听说这次诗会可以带女眷前去,不知王爷要不要带上王妃呢?”
“南溪你觉得我该不该带她前去?”宇文冽饶有兴趣问道。
“属下觉得王爷可以带王妃前去,王妃治愈的消息已人尽皆知,这正好是个机会,让王妃见见世面,毕竟以后少不了要面对这种场面。”
宇文冽点点头,独孤钰儿身为王妃,日后自然少不了与各家女眷们的交集,上到后宫里的嫔妃,下到各家大臣们的闺秀,此次诗会正好是个机会。
果然不出君南溪所料,二人刚说完,弘成就派人来下了请帖。
宇文冽拿着请帖,“你去把钰儿叫来。”
上次宇文冽就答应独孤钰儿有机会带她出去玩,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君南溪去的时候,独孤钰儿正看着医书,虽说宇文冽的腿有些起色,但也还需悉心照料,不能掉以轻心。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君南溪弯腰作礼。
“叫我干什么,他的腿还没到下一个疗程呢。”独孤钰儿依旧低头看着医书。
君南溪见状说道“听说王爷要带您出去玩,去什么将军府……。”
“好,我现在就去见他。”还没等君南溪说完,独孤钰儿听到出去玩这三个字,立马就站起身来,两眼放光。
君南溪笑了笑,摇摇头。
独孤钰儿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宇文冽的视线,开心的像个孩子,她直接坐在了另一个躺椅上,吃着桌子上的葡萄,这也是宇文冽特意为独孤钰儿准备的。
“弘成将军明日要举办一个诗会,邀我前去,你可愿随我一同去?”宇文冽把请帖递给了独孤钰儿。
独孤钰儿看了看请帖,“去,将军府想必会很好玩。”
身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她可是看过不少小说,小说里的将军府都气派的很,这下穿越过来了,她当然得去瞧瞧了。
“可是我没衣服啊,你们古代参加诗会不都得穿的华丽点嘛。”独孤钰儿撅了撅嘴。
宇文冽微微挑眉,令声道:“买。”
不出一刻钟,宁王府就充满了人,一听说王妃要买衣服,全京都的裁缝都来了,各个都说自己的料子是上好的,独孤钰儿看着这花花绿绿的料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包了个商场。
独孤钰儿挑的眼花缭乱,不知做了多少衣服,给丫鬟们都羡慕坏了。
宇文冽见状,下令道“给全府上上下下都做一身衣服吧。”
听到这个消息,下人们纷纷道谢,心中喜悦溢于言表,这可是过年才有的好事,没想到今天还能有他们的份,整个一天,宁王府都热热闹闹,直到酉时才消停下来。
此时独孤钰儿的房间花花绿绿,红的粉的紫的,足足五十件衣服,绫罗绸缎,雍容华贵,最终独孤钰儿选了一件白色纱制的衣裙,穿着轻巧舒服。
独孤钰儿今晚没有再看医书,而是早早睡下了,折腾一天也累了,明天还要去将军府,得好好睡个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