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往常她倒是还有心情好好瞧瞧,不过这会她是又累又饿,实在没有观赏的心情。
她直接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瞧见桌子上放了两瓶水,还有一些糕点,便有些动心了。
中午为了赶稿子,她饭都没吃,就吃了一些饼干,想着来纪家至少能把肚子填饱,结果又被纪博轩关在了房间,这肚子早就饿极了。
而肚子这会也是非常配合的叫了起来,简宁再没忍住,伸手拿了一块吃了。
这糕也不知道是什么做,似乎有一股玫瑰的味道,玫瑰糕吗?反正不管什么糕,好吃就是了。
本来就只想着吃一块的,但是实在是太好吃了,她实在是没有忍住,想着反正盘子里面还有很多,再吃一块也没有什么吧!
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越吃越多,等她停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她居然吃了快半盘了。
许是太过惊讶,她有些给噎到了。
那糕卡在喉咙实在是难受的很,她便也没多想,直接拿起旁边的水瓶,猛地给自己灌了下来。
等她不觉得噎了,瓶子里的水也已经被她喝完了。
简宁看了看那瓶子,又看了看只剩下一半的糕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趁着主人不在,居然吃了这么多。
她赶紧将盘子拨弄了下,让盘子看起来不那么的空。
等将盘子弄得满意了,她忍不住跟着松了口气,本来觉得应该走了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就有些犯困。
简宁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折腾了半天累的,她想着在沙发上坐一下,稍微休息下就走的,毕竟宴会也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可能随时就要结束了,待会这家的主人就要回来了,要是自己还不走的话,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简宁甩了甩自己发晕的脑袋,便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只是原本只是想着靠一下的,结果眼皮才刚合拢上,她便给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简宁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有把火在烧,她猛地睁开了眼,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有些用力地喘着气。
她微张着唇,瞧着有些晃动的房子,心里纳闷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间觉得这么的热呢?不单单胸口,全身都跟着燥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简直有些喘不过气了,赶紧将自己的衬衫扣子给解开了两个。
可是即便这样还是不顶用,这会她脑子涨得厉害,思考都有些困难,觉得热,便本能地又拿了桌子上的水,冰凉的液体灌进胃里,刚开始还有点作用,可是还没缓上五分钟,比刚才更凶猛的热流瞬间烧的她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房间晃动的更加的厉害,整个人烧的也更加的厉害,不但热,简宁觉得自己的心跳也特别的快。
她揪着心口,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股很是陌生的空虚感让她整个人难受的厉害。
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
简宁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跟身体,像是有火从身体里面不停地往外烧。
终于是忍不住,简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需要水,很多很多的水,让自己的身体凉下来。
房子很大,她左右瞧着都没有找到厨房在哪里,没有办法,她只能往楼上走。
跌跌撞撞间,她上了楼上开着的一间房间,然后进了里面的浴室。
浴室里面有个很大的浴缸,她急忙往里面放水,然后再将水泼到自己身上。
大概是凉水起到了作用,让她觉得舒服,她想也没想,直接将身上碍事的衣服都给脱光了,然后整个人泡了进去。
凉水的刺激,让简宁身上的燥热感渐渐地缓了下来,可如此这般折腾下来,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跟着酸软无力,眼皮更是都没睁开了。
简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她知道肯定身体出问题了,她很想睡,可是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能睡,要是真的在浴缸里面睡着,她大概是要被溺死的。
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她从浴缸里面爬出来,扯过一旁的浴巾勉强将自己擦了,然后又走出了浴室。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她只想睡觉。
房间的窗户没有关,外面得灯光直接就跟着透了进来,即便她关了浴室的灯,房间还是很亮的,至少她还能瞧见床。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理智了,她只想睡觉,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床边,掀起被子的其中一角,整个人塞了进去。
简宁本就娇小,这会钻进被子,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还真的瞧不出来这床上多出了一个人。
以至于,在二十多分钟,男人走进房间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床上的变化。
作为晚上的主角,段奕辰难免被敬了很多的酒,即便他有多不想喝,可是晚上这情况,就算是不想喝,也得喝。
他酒量其实还好,这会倒是没有醉,但是连着被灌了一个晚上,还是有些吃不消。
所以宴会一结束,他简单打过招呼,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喝多了,不会吐,不会晕,就是想睡觉。
困到厉害,他甚至连洗澡的精力都没有了,若是他去了浴室,肯定能瞧见那满地的衣服,可是他真的太困了,连灯都没开,他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昏昏沉沉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蹭着他的手臂,那东西很软又像是火一般滚烫,然后一阵带着哭泣的婴咛声,慢慢地传进他的耳里。
“好热,好难受,呜呜呜!”
段奕辰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特别是手臂上传来的滚烫触感。
突然他感觉他的手指似乎是被什么给咬住了,温软而灼热,接着便是一阵带着酥麻的刺痛。
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猛地睁开了眼,往旁边一瞧,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似乎蜷缩着一个人。
他被吓了一跳,即便他并不封建迷信,可是面对这样突发的状况,他还是难免震惊,身体更是早一步惊跳起来,推到了墙边。
他有些底气不足地喊了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