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呀”一声抬腿就要跑,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跑都跑不出这古庙。
这是什么?鬼打墙吗?
一时间各种猜想都涌上心头,我甚至打起了向鬼求饶的主意。
我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尽力气磕了三个响头!
“胖哥!胖爸爸!你是我胖爷爷也行!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说着我头磕在地上也不敢起身,我紧张的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迟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还是鬼根本就不会放屁?
这样想着我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我鼓起勇气起身抬头,也就是这一抬头,我刚好与七窍流血的胖子来了个深情对视,我吓得直接摔坐在地上,双腿也开始发抖。
我就这样看着他向我靠近,五厘米,三厘米,直至一厘米,我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也感叹这下死定了!
可就在我咬牙闭眼准备赴死之时,突然手被握住,除了冰凉的死尸触感以外,我的手心被塞了东西。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是什么,整个人就被猛地一推,仿佛摔进了无尽深渊,我拼了命的一顿挣扎,岂料一个蹬腿使自己从座椅上滑了下来……
我惊醒后发现自己还在车里,并且感觉到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还被一个陌生人盯着看。
“兄弟,你这是做噩梦了?”
没有急着回答,我咽了口口水将手中的东西揣进口袋,心有余悸的看向那人。
他身形健硕,长相带着几分凶悍,他虽然笑着看我,可我打心眼里觉得那是嘲讽。
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吗?
我重新坐在座椅上,因为心中疑惑所以心不在焉的问了句,“你谁啊?”
“我说兄弟,我给你开了一路的车你问我是谁?你睡了一觉睡傻了?”
“你说是你开了一路的车?”
“不然呢?”
“那胖哥呢?”
“我就是胖哥啊,我叫吴勇,圈里的人都叫我一声胖哥。”
听着他的自我介绍我细思极恐,他是胖哥,那我起初见到的人是谁?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明白,也无法解释的通,只是默默的把手按住了口袋,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梦。
见我心不在焉,吴勇才提到目的地就要到了,但是眼看着天黑不能去,就在此扎营休息一晚,明天趁着天亮再行动,我还在想着自己的事,应付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还迷茫的时候袁莉来到了车边,她和吴勇笑呵呵的互相打趣,一看就是认识多年的老相识,最重要的是袁莉叫他胖哥。
看样子只有我看到的胖哥不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事太奇怪了,我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我小姑答疑解惑。
“莉姐,我小姑在哪呢?”
一听我叫了声姐,袁莉的嘴角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其实她和我小姑年纪差不多,果然女人都喜欢被人叫的年轻。
“老板在河边呢,你去吧。”
说了声谢谢我就下车去了河边找人,果然看到我小姑坐在不远处休息,我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
“小姑,我有事和你说,这真的太奇怪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天又没塌下来。”
小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大有一副出来度假的轻松模样,真看不出她是来工作的。
“小姑,如果我说有两个胖哥,你信吗?”
我十分认真的说着,还故意压低了音量,可小姑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小姑的回答像是在敷衍一个提问的孩子,我急的直接吼了一嗓子,“我真的见到了两个胖哥!”
“大惊小怪,我知道。”
只是这么一句话,小姑也没再管我的追问,转身就走向她自己休息的地方。
望着小姑的背影,我第一次意识到这次考古行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我经历的这场梦境似乎也在小姑的预料之中。
心中疑惑没有得到解答,我有些沮丧的回到了车里,那叫吴勇的胖子又来和我搭讪。
“怎么样兄弟,现在梦醒了没?”
吴勇说着将手里的水扔给了我一瓶,我也不想和他过多交流,随意敷衍就应付了过去。
眼看着夜幕降临,大家都为了保存体力去各自休息,可我却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梦,而是因为我手里握着的东西。
我坐在帐里,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捏着那枚有浓厚历史气息的铜钱,或许用贝币来叫它更合适,因为这东西让我联想到了蚁鼻钱,蚁鼻钱便是沿袭殷周时期用海贝作为货币习惯延伸而来。
蚁鼻钱是当时江淮流域楚国流通的货币,更有鬼脸钱和蚁鼻币的称呼,形制为椭圆形,正面凸些,背面磨平,可我手中的这枚恰恰相反,它长1.5厘米,宽0.9厘米,正面磨平,背面反而凸些,加上上面刻着的古老文字,更像是根本意义上的鬼脸钱。
我仔细观察许久,除了和蚁鼻钱相像之外没有其他收获,我想这东西必定事关紧要,刚收起来就听外面一阵骚动。
“快看快看!那里真漂亮!”
“是啊,好像北极光呢!”
被声音吸引,我从睡袋钻了出来,也只是看了一眼被他们赞誉的景象就打心底里发憷,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这么令人细思极恐的画面,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北极光,而是磷光。
有这么多的磷光出现也就意味着在那下方不知有多少尸体,正在我暗自思量时小姑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那边就是平安村,我们这次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