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愿预料到了傅宴周的后话,直接冷笑。
“傅总想告就告吧,我没做过的事情没什么好心虚的。”
“如果我不幸真的进了监狱,那就当是我的报应吧。”
“毕竟,做地下情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再见。”
夏时愿第一次那么有勇气,居然都敢挂傅宴周的电话了。
为防止傅宴周再打进来,夏时愿拉黑删除一条龙,顺便还给手机设置了拒绝接听陌生来电。
万一傅宴周换个别的号码打过来,怎么办?
做完这些事后,她才真正放心。
但此地不宜久留,按傅宴周的性子,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夏时愿只好拖着酸痛的身体给搬家公司打电话。
昨天晚上休息前,夏时愿连夜看了看周围的房子,挑了几家还不错的。
但她不能先看房子再搬家,万一傅宴周真杀过来了,堵个正着,想走都走不了了。
搬家公司上门速度很快,搬东西速度更快,不到半小时,夏时愿已经离开了小区,前往未知的前方。
也巧了,夏时愿刚和搬家公司一起离开,几乎是前后脚,傅宴周就过来了。
“砰砰砰!”
他把大门拍的巨响,“夏时愿,开门!”
可惜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傅宴周谎称自己丢了钥匙,找来开锁公司直接开锁,看到的却是一地狼藉。
夏时愿的东西本就不多,这一搬走,偌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地上的垃圾也没来得及收拾。
这一切都说明,夏时愿为了躲避他有多着急。
傅宴周眼神意外的掠过一抹怅然。他,就这么让人难以忍受吗?
可傅宴周并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夏时愿本来就是他的人,却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甚至还让那个男人进到自己家里来,他连问一句都不行吗?
如果这话被夏时愿听到,她一定会觉得很讽刺。
傅宴周在别的方面都很聪明,尤其是商业界,他绝对是一骑绝尘的存在,碾压了无数人。
可碰到感情问题时,他就犯糊涂了。
有电话进来了,是辛柔打的。
“宴周,你在哪呢?怎么没在公司啊?”
“你说要晚上要和我一起去吃饭,那我下午去做个发型吧,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没空。”
这猝不及防的冷漠打的辛柔措手不及,一脸错愕。
傅宴周正烦着呢。
他的确说过晚上要和辛柔一起去吃饭,但本意是为了刺激夏时愿让她心中难受,顺便看看她是否会吃醋。
现在夏时愿都已经辞职了,这顿饭自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宴周,你怎么这么凶?”
辛柔很难以置信。
虽然傅宴周有时候忽冷忽热的,但大部分情况下对她都很好,怎么突然就这么冰冷了?
“我说了没空,你听不懂吗?”
“好好在公司呆着,没事不要打扰我。”
傅宴周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辛柔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之所以给傅宴周打这个电话,一来是想为了吃饭的事,二来也是想旁敲侧击的问问夏时愿今天为什么没来。
而现在傅宴周生了那么大的气,这让辛柔不自觉地联想到夏时愿身上。
难道,傅宴周生气就是跟她有关?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只是单纯的兄妹,夏时愿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调动傅宴周的情绪?
而且辛柔注意到,傅宴周每次看夏时愿的眼神真谈不上清白。
完全没有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反倒是一种疯狂的占有。
一个大胆的想法袭上辛柔心头,吓的她打了个冷颤。
如果……如果事实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就太恐怖了。
下午四点,夏时愿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并住进去。
好在她手上还有点闲钱,顺利的押一付三,算是暂时找了个落脚点。
乔迁新居总归是一件好事,夏时愿也想换换心情,就给林楠打个电话,二人约在酒吧见面。
“你真的搬走了?”林楠很不敢相信,“你那座公寓挺好的,距离公司也近附近,还有地铁和公交,怎么说搬就搬走了?”
夏时愿讪笑一声,“呆腻了,想换个地方。”
“不对,你可别蒙我。”
林楠指着夏时愿,眼神晶亮,“你是不是为了躲什么人?难道是你父亲,他又来找你了?”
夏时愿和林楠做了那么多年的闺蜜,对她家里的那点破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唯独不知道夏时愿是傅宴周地下情|妇。
夏时愿赶紧捂住林楠的嘴,“别那么大声,当心被人听见。”
“怕什么,这里吵得很。”
酒吧嘛,音乐震耳欲聋,每个人都沉浸式的发着疯,哪有功夫管别人的八卦。
“时愿,你快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你爸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夏时愿思来想去,还是没把傅宴周的事说出来,只点点头,“算是吧。”
这样说也不算太牵强,除去傅宴周,夏景洪也知道她的住处。
今天是傅宴周来找自己,下一次说不准就是夏景洪了。
从这方面来说,夏时愿搬家是为了躲避夏景洪也说的过去。
林楠气的咬牙切齿,“你那个父亲真是太极品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他那么奇葩的!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能投胎到这种家庭中来,真是要命!”
夏时愿哭笑不得。
命中注定的事,抱怨有什么用?
“不说这个了,来,喝酒。”
二人碰杯。
林楠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这么说,没有人知道你的新地址,我是第一个!”
“对啊!”
“哇塞,时愿,你太好了!”
林楠抱住夏时愿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惹得夏时愿惊叫一声。
林楠这才注意到,她刚才动作有点大,夏时愿脖子上的丝巾被蹭掉了,露出一片青紫的痕迹来,还有抓痕。
“这怎么回事?”
林楠吓坏了,想瞧个清楚,夏时愿赶紧捡起丝巾重新围上。
“没什么,昨天洗澡时不小心挠到的。”
“你还骗我,你自己能挠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