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沈宁晚发来的视频,我看着视频里拼命拆家的哈士奇,很不厚道得笑出猪叫声。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周小爷,向来随心所欲,不畏强权。
可惜我胸痛难忍,否则我真想去一趟林家,当面看看周景程是如何发疯的。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顾安时站在我身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林瑾言,很好玩是吧?”
我不明所以,捂着胸口坐起来。
“你在说什么?”
“你说我在说什么?”
顾安时冲我大吼一声,震得我耳膜疼。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是林叔叔让我去接宁晚和慕慕的,你为什么还要让周景程那个疯子,去林家闹事?”
我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你高看我了,周景程又不是我家的狗,怎么可能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他咬谁,他就咬谁呢?”
真要是这样的话,我绝对让他先咬死沈宁晚。
谁让她抢走了我的老公,抢走了玥玥的爸爸。
至于顾安时这个渣男,他还不能死。
他是玥玥的法定监护人,得把我的玥玥抚养成 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顾安时又往我身上甩锅。
我靠着沙发,有些筋疲力尽道:“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我,顾安时,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虽然我确实很龌龊地想过,要给林家、给沈宁晚、给顾安时添堵。
可我不敢那么做。
因为我时日无多。
我一没钱,二没给力的娘家撑腰,所以才不会蠢地跟林家人和顾安时交恶。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得出去工作了。
我得给玥玥赚点钱傍身。
“林瑾言,你真当我是傻子呢?整个京市谁不知道,周景程最听你的话!”
顾安时胸口一起一伏,看起来气得不轻。
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顾安时,就算周景程是受我指使,可他拆的是林家,又不是你家,你激动什么?”
“呵!你承认了吧?”
顾安时像疯了似的,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把我圈进在他怀里。
“我说过,‘下不为例,我不希望你跟周景程再有任何联系’,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略带狰狞的脸色,心里一紧。
被吓的。
可曾经他也是这样,突然把我圈进在他怀里。
那时,他俯身亲吻了我。
再之后,一切水到渠成,他在我耳边呢喃:“瑾言,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可他的一辈子,似乎太短,短到只有两年时间,就变了心。
见我不说话,顾安时狠狠咬了咬我的嘴唇。
“说话!”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眶。
双唇再一次触碰,却没有当初的激动和羞涩。
既屈辱,又生气。
顾安时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哭什么?”
我不说话,一个劲地掉眼泪。
他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眸光温柔地看着我问:“吃醋了?”
我想否认,心都死了,还吃什么醋?
可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顾安时笑了。
他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更有种勾人的魔力。
当初我之所以喜欢他,也是因为他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就像天上的星星似的,很耀眼。
“怎么什么醋都吃?宁晚只是我的妹妹,你是我老婆,你吃她的醋干吗?”
“只是妹妹吗?”
他这轻飘飘的话,还是刺痛了我的心。
谁家好人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妹妹’,把亲生女儿扔到半路上?
这一刻,我对顾安时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呀,要么就是人格分裂,要么就是脑子有病。
否则怎么会上一秒,跟沈宁晚眉来眼去,下一秒,又跑回来跟我解释说明。
“不是妹妹,还能是什么?”顾安时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嘣,“林瑾言,你这么爱吃醋,干脆开个醋坊算了。”
跟一个神经病,我真的不想多说什么。
“你让开,我想上厕所。”我推了推顾安时的胸口。
他起身,又恢复了以前的高冷,“上完厕所,咱们去林家看看,周景程疯得不轻。”
周景程疯得是轻是重,我还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顾安时是真的疯了,还疯得不轻。
进了卫生间,我抽了几张纸巾,打湿后,对着镜子,狠狠地擦拭着嘴唇。
一想到顾安时用亲了沈宁晚的嘴亲我,我就觉得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