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寡人的身边。”
语气让人不容置疑和抗拒,洛墨言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却感受到一股敌意。
莫不是今日也来了其他女人,见子受待她这般,吃醋了?
她再次下意识搜寻,只见得一位男人正盯着她,不像平时那样,所有男人见了她都是表达爱慕之意,余震表现的更多的是敌意与不满。
洛墨言装作不自知的移开目光,却再次引来了余震内心的腹诽,“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低头喝着闷酒,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见底了,有了些酒意。
“大王,臣有些醉了,想找个地方歇息……”
余震有些摇晃着起身,身后的宫人赶紧上前扶着。
一群宫女站在宴会中央,穿着华丽的服侍,弹琴奏曲,看的洛墨言眼花缭乱。
纣王可真是会享受生活……
她来到宫中没几日,也是第一次看歌舞表演,只觉得新奇有趣,只是余震的出声,直接打破了气氛。
“也好,去罢。”
子受没多说什么,随便道。
宫人将余震扶进一处偏殿歇下,也就离开了。
宴会持续了一个时辰,洛墨言只觉得腿开始发麻,想要起身,“子受,我有些闷,想出去走走,就在这花园之中,不会乱跑。”
她低垂着眼睑,在子受的耳边低声说道,喷薄出来的热气让人觉得酥酥麻麻的痒。
一时间,子受的心中竟有些乱。
甚至有了些邪恶的想法。
“好……好好,你去罢。”
子受脸色有些不大自然,洛墨言只觉得他是生病了,关心道,“子受,你有些不对劲,莫不是生病了?”
耳边再次被喷薄出来的热气弄得痒酥酥的,让子受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没,墨言,你去罢,我找个人跟着你便是。”
洛墨言没继续往下想,只被人扶着站起身,暂时离开了宴会。
再这样坐下去,她的腿可就废了!
到现在走路都还必须要宫女扶着,不然一个不注意,就摔在地上。
“真是累死我了……”
洛墨言一边抱怨,不时欣赏花园的花,只觉得心情一时间有些难以形容。
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朵花,与周围寻常之花不太一样,颜色奇特不说,还散发出阵阵馥郁的香气,让洛墨言一时间好奇,想要上手去查看一番。
指尖刚一碰上,便听得身后有道浑厚却带着极其不满的声音响起,“娘娘若是爱这朵花,怎么会舍得摘下?”
话中有话,阴阳怪气,实属21世纪人称的阴阳人!
她洛墨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话里也带了刺,“我只是想看看这朵花究竟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可惜还未查看,就被你给打断了。”
此人她认识,名叫余震,早已见过了。
“哼!”余震不屑的发出声音,本以为这女人会立马哭哭啼啼装柔弱,让纣王惩罚他,没想到,竟这般伶牙俐齿。
他再瞧见女人的目光,变得疑惑又带着远远的疏离。
这样的眼神,余震只在纣王身上见过。
“余大将军,听闻你战功赫赫,我相信你不是那种爱拐着弯说话的人,所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洛墨言不是个傻子,几次三番对她表露出不满与敌意,定是有哪些地方误会她了。
见她如此坦诚,余震也不和她兜圈子,直接道,“我希望你出宫,离纣王远一点,就这么简单,你刚被接回宫没几天,纣王就为你修建宫殿,还要处死三宫六院的嫔妃,你舍得他被天下人冠上一个昏庸残暴的骂名?”
“何况,纣王本就生性孤僻,对于大臣们的意见不愿意采纳,你的出现,更加让纣王变得像个昏君,现在满朝的大臣都因为他要处死三宫六院的嫔妃而指责他。”
“不久将会传到宫外,让纣王被天下人所耻笑。”
“简直就是十足的红颜祸水!”
余震瞧见这幅生的绝美面孔,只觉得这样的形容完全没错!
若是今日她将这番话告诉纣王,自己没了脑袋,那他也甘愿,毕竟为了纣王,为了国,他死的甘愿。
“你!余震大将军,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
洛墨言被气得说不出话,一双桃花眼染上怒意,就连脸颊上,也有了些红晕。
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冠上个红颜祸水的称号。
她难道没劝吗?子受修建宫殿,处死嫔妃,她的心中也不好受,也不好过,怎么如今有人来骂她,却不去指责子受?
洛墨言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君王再怎么昏庸,最后这些罪名都会全部落到他女人的头上,然后被世人谈论时,总会骂他身边的女人,最后再可惜一下这么好的男人,就是被女人蒙蔽了双眼。
说到底,都是脑子里的思想根深蒂固,才会这么想,这么做!
“你今日就是来指责我的?我告诉你,你应该去纣王面前说这些话,而不是在我面前。”洛墨言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舒展开眉眼。
对于余震的话,她似乎不那么计较了,只是神情越来越冷。
“一位君王好不好不是他身边的女人就能决定的,更多的是本性,我还未进宫时,纣王身边不就宠幸过很多女人吗?”
“若是我不出现,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纣王也这样对待她呢?你也要冠上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
洛墨言只觉得荒唐可笑,眼底带着讥笑,不停的嘲讽。
一番话让,余震目瞪口呆。
她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转身离开了花园,洛墨言现在只觉得生气的不行,竟然骂她是红颜祸水。
她可是穿越到这里,来拯救这个国家和纣王的,更何况,她难道不想离宫吗?她也想回到现实世界,可这不得要完成任务吗?
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与怒火,洛墨言还是回到了宴会当中,不久,宴会结束,她便回了宫殿。
一路上也不敢有任何的委屈或是生气喜形于色。
怕子受察觉,又拿身边无辜的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