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口,吴老方才停下,回头语气温和了许多对林州说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
林州哪里还会犹豫,赶紧收拾一番,飞奔的赶往医院。
等林州赶到医院时,只见林潇雪早就在病房等待了。
看到满头大汗的林州,林潇雪忍不住劝慰道,“你别急,林叔叔刚刚睡过去了。”
林州站在父亲床前,望着睡得安详的父亲,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坐在旁边,小心的给父亲捏好被角。
一旁的林潇雪看着,默默没出声。
“林小姐,谢谢你。”
坐了一阵,见父亲还没醒来,林州准备回酒店收拾一下。
他现在手上还有些钱,打算在医院旁边租个房间,这样平时可以多过来看看,有空的时候也顺便做一些好吃给父亲带过来。
“好啦,好啦,你都谢了我七八回了,不用客气啦,以后请我吃个饭就好了。”
林潇雪朝他挥挥手含笑道。
“行,只要林小姐什么时候有空,一声令下,我立马赶到。”
因为父亲病情好转,林州心情大好之下,难得耍起了嘴皮子,其实他一般不这样,尤其是在女生面前。
“我现在就有空!”
林潇雪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说出来后,她的脸刷一下红了。
林州也有些尴尬,那是应该顺着就现在请她,还是假装没听到……
“你别误会……”
“我……”
两人尴尬的死寂了片刻,同时开口,又同时更加尴尬的住了口。
“林小姐,这样,今晚让我请你吃饭,你别拒绝,我真的很感谢你。”
林州身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是该开口的。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要等我一下,我过一会儿才下班。”
林潇雪开心的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忙碌去了。
从酒店回来,林州坐在医院绿化区的石凳上。
医院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很多,而此刻,林州脑海慢慢出现很多画面,都是他之前鉴定过的古董。
这些信息都被林州整理了一遍,没想过了这么久,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画面依旧清晰,就仿佛如刚刚看到一般。
林州对金线的能力越发的感到惊叹。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林州依然出身的整理着脑海中的画面。
突然,眼前多了一个人影,林州一惊之下才发现,林潇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喂,高材生,怎么发呆,是不是看到哪个美女看呆了?”
林潇雪调侃的打开话题。
林州一愣,自己上京大似乎没告诉过林潇雪,后者为何要叫自己高材生?
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林潇雪。
林潇雪也意识自己说漏嘴了,之前她碰到一个警察朋友,顺便调查了一下林州的情况,刚刚那个朋友把林州的信息发过来,她才知道林州考上了京大,一时才脱口而出。
“嘻嘻,你上次不是说来京大读书才把林叔叔转移到这家医院,碰巧我也调到京都。”
林潇雪故作嬉笑的说道。
林州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没太多印象了,不过也可能是自己说过,毕竟之前林潇雪帮忙照顾过自己父亲,那时自己便提过。
“哪有,只是运气好,好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林州不想谈京大的事情,因为他其实挺不自信的,被录取京大只是一个意外,因为他的作文才被特招,自己与真正考上京大的高材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好哇,我也好饿了,今天可要好好吃一顿。”
林潇雪见林州没有深追,松了一大口气,略显活泼的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再到并肩离开。
吃过饭,两人本来还想逛一逛,结果林潇雪因为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
回酒店的路上,林州恍惚间看到林潇雪和一个长得挺帅气的男人在吵架,但他却没有上前,而是绕开了。
毕竟,两人关系只能算一般,林州也不喜欢别人乱管他人的事情。
回到酒店,林州简单的洗漱一下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林州一早看望完林父之后便去松月楼上班了。
来到松月楼,没想江山竟然比他还早,并且在打扫卫生。
林州有些奇怪,虽然认识江山才没多久,可他隐隐也算是了解江山的性格了,后者可不是一个这么勤奋的人。
“师弟,你可算来了,快帮师兄一起做卫生。”
江山见到林州,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就差扑上来了。
林州可不搞基,看出江山的架势,连忙后退一步,江山才没扑上来。
因为想搞好关系,林州准备拿扫把帮忙,结果后堂忽然出现一声冷哼。
两人对视一眼,林州冲他露出一抹苦笑,江山只能自己苦逼的继续一个人搞起了卫生。
看到江山一边做鬼脸,一边朝后堂嘟嘴,林州是又好笑又无语。
江山这性格,怪异的像个大小孩,不过蛮好,至少以后相处起来会很舒服。
林州因为松月楼的生意清淡,闲着没事,就干脆借用松月楼的本子,将脑海中的历史知识慢慢整理的写下来。
此时他只是单纯的想记录下来,免得以后忘记,同时也更好方便以后鉴宝古董的时候用得上,但却并不知道,日后他会因为这些资料,轰动整个华夏,成为华夏最年轻最顶尖的历史学家。
松月楼的生意果然冷清惨淡,林州上了三天班,除了上次中年人带来的石狮,竟然一个顾客都没有。
上次那个中年之所以找上松月楼,林州暗暗猜测很有可能是江山和警察设的圈套。
但江山那天之后就没再和林州讲过半句石狮的事情,仿佛遗忘了一般,林州也没有再去问,两人默契的都没提。
这天松月楼终于来了一个客人,而且是林州的熟人。
林州却犹豫要不要接待,因为来人是之前对他貌似怨恨很深的张德芳,然而林州看了看江山,发现江山直接趴在柜台上,压根抬头不抬头,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