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道你不相信儿子我吗?妈你就听我一句话,这钱别省着。”
张凡苦口婆心地说道。
可不管他再怎么说,刘淑云依旧我行我素,将这6000元小心翼翼地塞在兜里。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张凡心中自知,要想让母亲父亲过上好日子,必须把欠下的债给还了。
“你妈说得对,除了欠款以外,到时候还得攒老婆本,不然谁看得上你?”
张大山拿着锅铲,赞同刘淑云的说法。
“……”
“对了,今天下午的相亲怎么样?有没有进一步发展?”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刘淑云小小惊呼一声,抓着张凡的手问道。
一说到相亲的事情,张凡脸上有些不自然。
也不怪他搞砸,主要那女人自己不咋样,还看不上自己!
见自家儿子不说话,刘淑云张大山大概也能猜到了。
“唉……八成又是黄了。”
不过,刘淑云和张大山没有责怪儿子的意思,要怪就怪家里欠下的债。
在这几年以来,多少姑娘听到家里欠了债之后,原本聊得好好,全部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信。
“黄就黄呗,反正这事也急不了,一切都随缘。”
相比之下,张凡本人看淡了,没有着急的意思。
“那也只能这样,不过媒婆那边我还是会让她多帮忙看一看,一旦有合适的人选立刻安排相亲。”
刘淑云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用这么麻烦……”
张凡有些无奈。
“好了别说了,菜准备好了,最后就剩一点青菜,赶紧赶紧收拾收拾,先把饭给吃了。”
张大山跳出来,结束了话题。
一顿饱餐过后,夜晚等家里人都睡着,张凡的身子起床。
他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来到了昨晚修炼的地方。
“今天的月色还不错。”
轻车熟路地爬上树,张凡欣喜地说道。
盘腿坐在树枝上,张凡运用吐纳之气,月光皎洁明亮。
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等张凡再次睁开眼睛时,天空有些蒙蒙亮,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他低头看向了双掌,掌心蕴含无限力量,可始终没突破第五层。
低头叹了一口气,也许修炼除了努力以外,还需要多一份契机。
收拾收拾,即使是修炼了一晚上,张凡也不觉得疲惫,反倒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力量。
回到家中之后,趁刘淑云和张大山没醒,张凡猫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裳躺在床上,一切像没发生过一样。
洗漱吃完早饭,张凡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镇上。
只见他拐了几个巷子,走进了一条充满着潮湿阴暗的路,石阶上长满了青苔,鼻腔中充满了发霉的味道。
抬眸一看,远处的巷子尽头,摇曳着几盏灯,散发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张凡耸了耸脖子,要不是为了画咒的纸,他也不可能来这么晦气的地方。
终于走到了尽头,除了店家老板以外,还有不少钱来采购纸钱冥币,回家烧香的顾客。
人多了起来之后,诡异的气氛消散不少,张凡走到店家门口,开口问道。
“有没有画符咒的纸?”
张凡开口问道。
店家老板是个中年人,穿着中山装,留着地中海造型,眼睛眯眯却充满和善,不过他印堂发黑,看样子最近运气不太好!
“有,最后剩两张。”
店家老板回答道,说罢便要转身给张凡拿,正好破煞咒文需要画两张符。
实际上,在《万物生》中,同样有画咒文的符纸,不过因为张凡目前修炼低,所以并未开放,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现实中购买符纸。
不过,虽然效果偏差,可有总好过没有。
不一会儿,老板拿着两张符纸,笑嘻嘻地走到了张凡面前。
正当他想要拿这两张符纸,耳畔却传来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与此同时多出一把雨伞,阻挡在了符纸和张凡之间。
“这两张符纸是我的。”
这是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音色偏尖,听上去相当刺耳,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顺着声音发源地,张凡好好转过头,立马看到了一个身穿黄色道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背着桃木剑,手里拿着方向位盘,看样子颇有几分架势。
可仔细一看,男人绿豆眼蛤蟆嘴,眉宇之间有着浓烈的狡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张凡得到了一个结论,便是眼前的男人,多半是个江湖骗子!
“是我先来买符纸,凭什么这两张符纸是你的?”
张凡冷笑连连,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呵,像你这种人要符纸来也是浪费,我要符纸是为了帮助他人,我劝你还是开明一些。”
中年男人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戏太深,穿着一身道服,真把自己当大师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拿来帮助别人?简直是自以为是!”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凡忍不住开口讽刺了一句。
“放屁,我入行十几年,练就了一双慧眼,刚刚走进门来,看到你的第一眼,便断定你小子不是什么聪明人,更没有风水卜卦的天赋。”
说话之间,男人上前一步走,更是摆动着肩膀,重重地撞向了张凡。
后者冷哼一声,挺着胸膛相撞而上,没想到碰到了一块硬骨头,男人向后退了几步,身形有些不稳。
“你?!居然敢撞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在镇上的声望吗?信不信老子诅咒你,让你家下辈子风水倒大霉!”
男人颜面扫地,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面露狰狞之色,死死地瞪了张凡一眼,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呵,实在是太搞笑,作为镇上有名望的风水大师,居然是个心中狭隘的人,传出去恐怕人人都要笑话,简直是难登大雅之堂!”
张凡双手抱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嘴角带着三分讥笑。
“少在这放屁,简直是胡言乱语,你再抹黑我的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