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为何与我相遇；不知道他又为何那样看我；更不知道他为何在我离开后再次追上我。一切都像一个迷，又像一场偶遇。

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决定再看一看。对于这个自来熟的老头，我没有厌恶，当然也谈不上有好感。

这东行的路上，一个人走总是孤单了点，为了心中的仇和恨，也只能学会习惯这孤单。如果有人愿意在这段东行的路上伴我一程，我也不会拒绝，不是我不会拒绝人，而是我还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或许是我真的需要一个人。

悟空小兄弟，你怎么不等等我老人家呢？破灭似乎有些怨我。好在我没有介意，对于这么一个一脸笑容的老头，我真不忍心去伤他心。

我有事，不能陪你老人家。我对他笑了笑，这是我对他第一次笑。

我也有事，不要你陪我。他笑了笑，我知道他爱笑，但这回他是回敬我的笑，我心里有些感动，这是很久没有的事了。如果不是因为花果山，不是因为我的猢狲们，我都都快忘记我有过笑。

你有事？我有些疑惑这个老玩童一样的破灭竟然有事，如果真有，也只能是不是事的事。

那你去忙吧！我看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认真地回道，我知道我是在假装认真，而我只是想早点甩掉他这个麻烦。

我正在忙！破灭捊着胡须，笑了笑。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被眼前这个老头缠住了，有麻烦了。

我要收你做我徒弟！破灭说得很认真，脸上的笑容被真诚取代。

我五百年前就有了师父，一个是教授我本事的师父-菩提。一个是给我念紧箍咒的师父-唐三藏。我有了两个师父，虽然真不能算是两个师父，我不打算再有师父了。如果有人能让我报的了仇，我也不会拒绝再多一个师父。

你现在没有一点混沌之气，没有一点混沌之力，要想生存下去，难！难！难！破灭第一次如此严肃，一连三个难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有些不舒服，不过更多的是感动，这是我来这里第一次有人关心我的生死，在这陌生的界外天里，心里有了一丝温暖。

我已经有了师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帮我，不管如何，我还不想他做我师父。

没有我你到不了六合池，破不了小六合，更……破灭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看。

认我做师父，你就多了一丝希望。如果你要找其他人做师父，你更没有希望，只除了他。他在给我分析，更在推荐他自己，不过他的每句话都直指我的要害。

我非常非常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破开永未被打破的小六合，回到三界中去，了却一切恩恩怨怨。

我没有回答他，也无须回答，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把如意金箍棒撑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压在上面。

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破灭开心地笑了，手舞足蹈，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皇皇界外天，只生来不生往，天机藏一线，破灭在后面！

我不知道破灭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但我总算在话里见到了希望。难道破灭指的是他，又或者是我？还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