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沉,意识到苏曼说出这句话的背后,很有可能是她真的要离别上海了,于是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压抑在心中,思量了半天才回道:“你不是说上海的天比较蓝吗?为什么突然又决定去大理了?是因为上海让你活的太累了吗?”
“没有啦,我在上海过的很开心,只是就想出来走一走而已,顺便看看洱海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下意识的点了根烟,回道:“你是在洱海边期待着爱情吗?”
“我在洱海边等待着重生!”
我不知道苏曼说出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或许是她心底曾受过什么创伤吧,等了片刻后,我又问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回上海?”
苏曼并没有对我做出的答案进行回复,而是逆思维的是发了个微笑的表情,问我:“我不回上海你可以来大理找我呀!”
我很屌丝的回了一句:“买不起机票!”
“坐火车喽,旅行又不是旅游!”
我思量了半天,实际上在一个城市呆了多年,总会对这座城市产生一种厌倦,其实偶尔出去走一走也挺好的,但大理却不是我理想中最想去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倒真想去北京走一走,看看长城、游游故宫,顺便可以亲眼看一次天安门前国旗迎风飘扬的姿态。
片刻后,我回了苏曼一句:“你临走之前都不舍得跟我打声招呼,干嘛现在又让我去大理找你?”
这一次我足足等了十几分钟,苏曼也都没有再次回复我的消息,我想或许是火车上的信号比较差的缘故吧,于是也懒得等下去,便下意识的看了下朋友圈准备回家,如今朋友圈里大多数同学都是在发着自己孩子们或者结婚时的照片,我本想一一都在下面点个赞,但又害怕别人回复时问我现在的生活如何,最终思量了再三还是没有点下去。
而在这时,我竟然在无意间发现许久都没出现在朋友圈里的米琪竟然刷新了一条状态“一个人的北京,好冷清!”
虽然仅仅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字,但我却好似看到了米琪一个人在那里的艰辛,我想她在发出这条朋友圈的状态时,一定孤独的,最终我还是忍不住给米琪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瞬间米琪就秒回了我一条消息问我“怎么了乖宝宝!”,而这恰巧也验证了我的想法,我想此时的米琪肯定是孤独到只有手机的陪伴了,片刻后,我回了一条消息说:“你别叫的这么肉麻好么?”
米琪又很快回了过来问我:“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想了想,笑着回道:“叫我也哥吧,显得我很狂野,也很爷们儿!”
“嗯,这样也好,乖宝宝想姐姐没有?”
我一阵无语,道:“也哥是想你了,你要回来看看也哥吗?”
“哦?你赚够那五万块钱了?”
“没有!”
米琪回复了我一个难过的表情,道:“没钱你怎么养姐姐呀,像姐姐这么现实的女人,没钱你能养活的了么!”
我一阵沉默,回道:“米琪姐,在那边好好照顾着自己,要想家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听听我的声音你就能感觉到家的温暖了!”
米琪那边等了许久,才回复我一条消息,说:“你少不要脸了,我在这边挺好的你不用担心,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会抽个时间回去看看的!”
“真的?”我激动的站起身来,而这一举动也是惹得一旁的路人对我白眼相看,我伸手拦了个的士坐进去告诉师傅回去的地方,然后再次给米琪发了一条消息,说:“如果你这次回来,我赚够了那五万块钱,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了?”
许久之后,米琪回了我一条消息,道:“我很有可能在一到两个月之间就回去了,你能赚到这些钱吗?”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呵呵,别给自己增加压力了,钱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资本,以后我有时间就会回去看你的,或者你有空到北京来我这玩两天也行!我已经在这边租好房子了!”
“我要是赚够钱了,会亲自去接你回来的!”
米琪给我回复了一个加油的表情,随即我也没有再次回复消息。
回到家后,我再次习惯性的趴在阳台护栏上眺望着远处的灯火霓虹,在一根香烟吸完之后,我捋着眼前的这盆“吊兰”叶子,同时在脑海中思考着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赚够五万块钱,想着的同时,我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掏出手机给自己买了注彩票,心想万一睁开眼中了头彩,这不就轻而易举赚够了五万块钱吗?
所有事情都只是在想象中的美好,在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我一共买了近五千块的彩票,除了第一天自己用手机买下来的那注彩票中了五百块钱之外,其余的一次没中过。
……
这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带着一份烦躁的情绪呆在阿火的咖啡店内,阿火端了杯刚刚调好的咖啡来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我那堆满整个桌子的彩票券,道:“王也,不是哥们儿说你,你说你这光耗费在彩票上都已经花了近一万块钱了,有这些钱你为什么不想想做点其他的小生意呢?”
我打了个哈欠,随即将面前的这一堆彩票券都推到一旁趴了上去,说:“这东西真他妈的比中国足球还不靠谱!”
“靠谱?”阿火将那杯咖啡推到我的身前,说:“都快奔三的一人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你他妈都信?”
我揉了揉熬通红着的眼睛,随即一口喝完了杯中所有的咖啡,叹了口气说:“急功近利,害人害己啊!”
阿火起身来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要不,哥们儿给你出点钱,你看看随便做点小生意先混口饭吃,实在不行就留在我咖啡店里帮忙,每个月盈利多少你看着拿吧,但前提是你得从此以后不再碰这些东西了,你能答应吗?”
我双眼有些湿润的看着阿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算了吧,我这辈子也就这个逼性了!”
“可那也总不能让兄弟眼睁睁的看着你继续颓废下去呀,你要真拿我当哥们儿,就听我一句劝,随便找个工作先干着吧,等攒足够了钱,再想办法做点其他生意,咱这一辈子在还没死之前,千万别断定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我有些烦躁的撕扯着头发,到底何去何从是我此时最为纠结的一个问题,不知何时,咖啡店的门再次被人推开,随之那个自桥边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的顾冉,穿着一双高跟鞋提着一款白色包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