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罗成我相信你们两人,你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候我和伍家兄弟一起回来,到时候我们在一起上路,你们觉得怎么样,还有帮我照顾下玉儿”说完宠溺的看了眼杨玉儿。
不等罗成说,秦叔宝道:“赵兄,你就放心吧,这里有我和表弟呢,你们现在就出发吧,早去早回,毕竟皇杠是要按天数如期到达的。”
赵仁听完点点头,他虽然虚弱,但还不至于连马匹都不能骑,当即赵仁掀开棉被,从床上跳下,随意的套了件长衫披在身上,就走出了房间,往客栈的马厩走去。
伍家兄弟跟在他身后,也同样往马厩走去,杨玉儿虽然看的不舍,但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放赵仁离开,伍家兄弟看赵仁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道:“要不我们弄一辆马车来,我怕你身子熬不出,毕竟这去山西还要一两天的路程。”
赵仁报以微笑道:“两位哥哥,我还没有虚弱道这种程度吧,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若是到时候真受不了了,不消两位哥哥开口,我自然会说的。”
看赵仁都这般说了,伍云召和伍天锡也不好路绕,三人此时跨马,挥舞着马鞭直往山西二贤庄驶去,而此时靠山王府内,卢芳和薛亮两人则是密集在一处,商量这事情。
薛亮此时脸上满是笑容,那样子笑的有多奸诈就有多奸诈,“是不是皇杠已经被劫了?”卢芳看薛亮笑得这么灿烂,当即猜测起来。
看卢芳一猜就中,薛亮也不瞒他道:“我派出去的探子是这样说的,而且我还查到赵仁这小子的底细。”
“什么底细?”卢芳不解问道。
“这小子与绿林王伯当交往密切,听说王伯当还救过他一命,而且好像与绿林七省会有密切来玩的关系,父王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绿林响马,若是我们将这事报告给父王,你说父王会怎么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杀无赦呀。”
卢芳一听完,高兴的连连拍手叫好,薛亮却道:“此时还不是告诉父王的时候,如今赵仁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带着伍云召和伍天锡都不见了,兵士们都是由罗成和秦叔宝在带,不过探子给我说她们往山西放下跑了,若是我猜的没错,搞不好要去二贤庄。”
“啊”卢芳一说完,惊讶的叫出来,脸上大失惊色,不过马上就拉到薛亮的手道:“你认为如今这样,我们要怎么办,你就不怕他们从雄阔海手中抢回皇杠吗?”
薛亮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要抢回皇杠哪有那么容易,再说皇帝给的时限只有十天。大哥,若是等我这才猜对了,你报于父王,父王肯定会嘉奖你,同时对于赵仁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这样咱们的眼中钉就除去了,从此你还是父王最喜欢的儿子。”
卢芳一听,心中一喜,拉着薛亮的手道:“若是成功,大哥以后自然不会亏待贤弟。”两人此时均看对方一眼,接着挂着笑意互相勾肩搭背起来。
而此时赵仁这边,由于赶了好几个时辰,才赶到了临盆县。如今人也乏了,马匹也吃不消,正准备下马吃吃喝喝补充下体力,却见城门口一阵嘲杂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赵仁是个爱抽热闹的主,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见地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的身旁还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小女孩的头上还插着一根枯槁,伍家兄弟担心赵仁,也纷纷跟在他身后,这场景自然也看在眼里。
赵仁看在,这两人均是衣衫褴褛,面无表情,老人身边还有一个破竹篮,里面放了一个缺了口的打黑碗,赵仁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用意,眼神回过头来看了看伍家两兄弟问道:“奇怪,他放个碗在哪里干什么?难不成是在乞讨?”
围观的人无不以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对爷孙两,离赵仁很近的一个老伯说道:“什么乞讨呀,这是在卖孩子。”说完为这爷孙叹了口气,用可怜的眼神望着爷孙两人道:“可怜呀。”
赵仁被搞懵了,伍云召和伍天锡两人也是大眼瞪着小眼,他们连自幼出生就比别人好,这种事情当然没见过,赵仁赶紧冲到那爷孙两人身前,未多想,直接就将一老一少扶起,老者对眼前这位衣着考究的赵仁心存狐疑,浑浊的眼神游离不定。
“老人家,你不用怕,我是就想帮帮你,说吧!为什么要卖孩子?”看赵仁都上前了,伍家兄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走开前去,与赵仁一起扶起老者。
老人听罢,哈腰作揖道:“多谢老儿们,多谢老爷们。”
赵仁一听牛眼瞪的跟铜铃一般大,笑着道:“老人家我都还没娶媳生子,你叫我老爷不是则杀我们,我姓赵单名一个仁字,您要是不嫌弃就要我小仁好了,我父母都是这样叫我的。”
老人一听看赵仁脸上完全都是恭敬,这才开口起来,不过在开口之前,他还是仔细的看着赵仁,看看他是否是在框自己,这年头人命如草芥,坏人往往都是一副好人的嘴脸。
赵仁看出来了,这老者还是不信任自己,便笑着道:“你不是要卖孩子吗?我要了,您看得多少钱?您要是不买,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让您有个着落。您要是还有难处,我带您去我家里,给您养老送终,您看行吗?”
老者意淫,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一行惹泪洒落下来:“恩公,今儿个开眼了,我遇到救星了!来,孩子,快给恩公口头,快!”
老者激动的说着,拉着小孙女就要叩头,赵仁急忙阻止道:“老人家,不要忙谢,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家二老也长长教育我要尊老爱幼,我又怎能看着您老有难不帮呢。”
赵仁的话入情入理,老者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喃喃道:“好人啦!好人啦!”
赵仁继而随意的看了下四周,看不远处有一个小酒馆,想来这老者和着小孙女许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赵仁道:“老人家,我们去酒馆边吃边说,我请客、我请客。”
听完赵仁这么说,老人家本能想拒绝,赵仁知道似乎老人会这样,当即给伍云召和伍天锡使了使颜色,两人这都看不懂那简直就是白活了,当即附和道,随即拉着老者和孩子就往酒馆里面驶去,老人本想拒绝,看着情况拒绝不了,只能前去,心里则更加肯定赵仁起来。
才进入酒馆,店家小儿就赶忙这来招呼起来,赵仁随意挑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随口对店小二道:“要最好的酒菜,钱不是问题,说完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到小儿手中。”
小儿见赵仁出手不凡,认定是个绝色,不敢得罪,用最快的速度给赵仁一伙安排了酒席,老者看着此时桌上那层出不穷的好菜,手拿着筷子都不停的瑟瑟发抖。
赵仁见状,赶紧道:“别客气,咱们边吃边聊天,说完给老者碗里夹了好些菜。同时对小女孩道‘这么小得多补补,身体才能好,大哥哥就给你夹个鸡腿吃,别客气,吃吧。’”
小女孩饿极了,不由分说捞起就吃,老者瞅瞅赵仁,又环顾了伍云召和伍天锡一眼,嘴唇蠕动着,话未说,眼泪已如泉水般涌出。他抹了一把泪水,讲起了自己的辛酸。
原来这老者姓钟,坐在城南三十里堡,家境虽然不算富裕,倒也不愁吃喝。均田时按钉分得了百亩好田,除了植桑十亩外,其余做了良田,一家人就靠着良田赖以生存,宝贝的像眼珠子一般,因此下力气侍弄于它,精耕细作,蓄力施肥,地里的土都能冒出油来,那长出的庄稼油光光的,绿里透黑,煞是喜人。
接着老者面色一变有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今年夏收以后,地里的球苗以铺满了地。这天,县令乘着轿子路过这里,下乘小便时被眼前的庄稼吸引住了,他回去后就委派衙役来抢呀,开始不给,他就把田里的庄稼全部捣毁,后来更是把小孙女的父母抓进了牢里,如今我儿、儿媳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后来更是强行霸占,我们祖孙没有办法,孙女看我年纪大了,有一声毛病再生,央求着我卖了他,拿钱治病,可是我怎么舍得。
说完眼神又不可克制的掉了下来,小孙女也被说道痛处,抱着爷爷,爷孙两哭道了起来。
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赵仁气的双拳握紧眼冒火星,伍云召、伍天锡也气的拉着筷子的手打斗,眼神冒火,尤其是伍天锡,头上的皱纹皱的老深,一张脸满是乌云,咬牙切齿道:“赵兄,似这等害人狗官,我定要会会他,让他知道、知道些厉害,这样的人就应该杀之后快”。
赵仁一听也附和道,随即和蔼的看着老者道:“老人家你放心,这见事情就交给我们,保管还你一个公道。”说完有让老者和孙女吃饱饭,好在这个酒馆上面还是一个客栈,赵仁直接就将他们安排在这里,带着伍云召和伍天锡就直奔县令的县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