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一愣,伸出手露出笑容:“你好,我叫齐然。”
适时有风吹过,撩起了齐然的领角,他着一身白衬衫,嘴角微微挂着笑,脸上棱角精致就如欧洲的美男子雕塑。
他手夹着画板,手指修长,深邃的眸子高贵从容,每一眼都像似踩在莫静语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上。
“下次有缘再见。”他起身,一个优雅的转身,身影渐渐朝着日落黄昏的方向走去,莫静语看得瞳孔放大,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额,好,有缘再见。”
可那人却早已消失。
莫静语捂着胸口站起来,那里,有一颗沸腾的心正以每分钟一百下的频率跳动着。
她目光一直盯着齐然离去的方向,掏出手机拨通了芷萱的手机号。
“恩,干嘛?”电话那头有些喧嚣,莫静语管不了这么多,只听到自己声音缓缓说道:“芷萱,我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了。”
那头很是喧闹,芷萱拿着电话没有听清楚,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地问道:“大声点,你刚才说什么?”
莫静语却笑得花痴,不再说些什么将手机放在一旁,轻轻地仰躺在草坪上。
眼前天空夕阳,火辣的红色烧燃了一片天,那蠢蠢欲动的热情一如她现在小鹿乱跳的心。
记得她曾和芷萱说过,她的理想伴侣应该是干净,成熟稳重,不沾烟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艺术气息。
芷萱曾打趣道:“我明白了,你要找的是一个多金多财的老男人。”
她反驳道:“鬼才要什么老男人,我要成功的艺术男人。”
后来她无奈与景蔚然扯了结婚证,芷萱打趣她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伴侣,除却不是搞艺术的外,其他一切都符合。
她呸了一句,“景蔚然那种叫变态。”
而今天,她却意外地遇见了齐然。这个她生命中期待已久的理想型男人,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什么景蔚然,什么结婚证,都扯淡去吧。她莫静语,要追求属于自己的真爱!
其后几天,莫静语先是找借口取消了国外的进修计划,后是四处托人打听齐然的下落。
原来,齐然是S大艺术院的副教授,专门教素描这门课。年仅二十八,单身。
莫静语听到他单身这一消息时,心里小小窃喜了一把。单身啊,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嘛。才二十八岁便当上了副教授,可见其才华横溢。
莫静语这几天念叨着齐然的名字,正好被莫爸爸听见,莫爸爸当时正在沏茶,停下手里的茶杯,抬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认识齐然这小子的?”
莫静语一惊,听她爸这语气,敢情认识她的白马王子呀!
“爸,你说的齐然和我说的齐然,是不是都是S大艺术系教素描的副教授?二十八岁?单身?”
莫爸爸点了点头,“是他。这小子的父亲和我是同学,当年一棒子人里,就他父亲喜欢搞艺术,后来出了国,在国外发展。对了,你听过《大卫的花园》这副画没?”
莫静语点头:“这幅画的作者凭借这幅画获得了契克奖的金奖,那可是个扬名立外的大牌画家。”
莫爸爸端起一杯茶,俯鼻闻了闻茶香,接着说道:“那便是齐然的父亲,听说齐然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在画画上也是大有作为的。”
莫静语越听越兴奋,一把捞起莫爸爸的手,两眼冒着星星道:“爸爸,我想认识齐然,你就为我引荐吧!”
于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莫静语穿着一条碎花蕾丝裙,无比淑女地端坐在餐厅的一脚,眼睛贪婪地盯着对面的人。
“齐然,这是你莫伯父的女儿莫静语。她也在S大读书,是艺术系大二的学生。她想要跟着你见习,多学习学习。”
“见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确定你要来吗?”齐然看着她,声音就像溪水打在卵石上一般清澈动人。
“当然愿意!身为艺术系的学生,我自然是要为艺术献身的!”她说得激动,字字铿锵,唰地一声笔直站了起来。“请齐教授多多指教!”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少女,莫静语的心里掀起巨浪滔天。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好好待在她的梦中情人身边研究她的真爱。
她莫静语,敢爱敢恨,样样全能,除了身份特殊已是已婚妇女外,没别的缺点!
她愈发坚定地看着站在对面的齐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齐教授,我跟定你了!”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她莫静语在经历了景蔚然那个变态后终于要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她感觉血液在沸腾,满心的爱慕恨不得都掏给齐然看。一旁坐着的莫爸爸倒是不安地扯了扯莫静语的衣角,女儿现在已为人妇,虽说是见习没错,可这眼睛里冒的怎么全是爱心。
齐然笑了,朝莫爸爸点了点头:“真是个好孩子,明日让静语准备准备,到画室来报到。”
莫静语恨不得当即跺脚——真爱第一步,成了!
莫静语那天晚上都兴奋得睡不着,一把揽过床上敷着面膜的芷萱,双眼冒着爱心,说道:“你不知道,他是多么英气多么温柔,那眼睛就像是要夺人魂魄一般,那嘴唇就像是晨时初采的樱桃一般。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芷萱不以为然,翻着手里的时尚杂志,白了一眼:“照片?”
莫静语耸耸肩:“没有照片,加上今天,我才认识他四天呢。”
芷萱一把将脸上的面膜掀掉,这小妮子逆天了?才认识四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那天你在电话说的什么白马王子不会是他吧?”她以为那是开玩笑的!
莫静语点头,怀抱着抱枕,仿佛那是即将朝她奔来的齐然,抱得格外起劲:“就是他!”
话音刚落,却听得芷萱高声尖叫:“莫静语!你要是勾搭上了这个男人,那可就是婚内通奸!”
莫静语笑眯眯地哼着情歌,“等我将齐然俘虏到手的那天,便是我与景蔚然离婚的日子。真爱至上,欧也!”
而远在景氏大楼处理文件的景蔚然,却意外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纸巾。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总裁心情不好,格外地容易暴躁。尤其是听到“安静”,“话语”这两个词时更是直接就把手里的东西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