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伸出洁白嫩滑的小手,“混搭女”再次表示友好。
少女看着近在眼前的手,微微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切,没有她的手白,鉴定完毕!
“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下!”莫静语口气不善,这个女人怎么不懂眼色,都不理她了,还来勾搭。
“混搭女”尴尬的挪了一下,将手缩回口袋里,脑袋向着里面张望着。
“啪——”她狠狠的将车门甩了起来,阻隔了那道热辣辣的目光。
“开车!”莫静语狂吼了一声,只是拿一个结婚证而已,一连两个女人来骚扰,这算怎么回事儿。
寂静,前排的司机根本没有理睬她,车内抒情的音乐,在她的耳中,却像斗牛曲一样,充满着打架的氛围。
“咚咚——”这一次是另一边的后车窗被奏响,一扭头依然是那张欠杀的混搭脸。
刚才一直装死的景蔚然,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在莫静语杀人的目光中,毫不畏惧的打开车门。
“混搭女”看了一眼车内,感受着有些异常的氛围,抬起嘴角对着男子甜甜一笑,准备上车。
但是,景蔚然跟一具死尸一样躺在那里,岿然不动,two看了一眼快要喷火的莫静语,脸微微的红了,抬起脚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跨着,关上车门,直接坐在男子的怀里。
“混搭女”紧接着“丝袜腿”未完成的事业,继续勾引中。
无视这一幕带坏纯情少女的举动,莫静语的手伸进包包里翻找着手机,却是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红本,热热的,同时也是让她咬牙切齿的,传说中的结婚证。
“景先生,one打电话让我赶紧过来,没大问清楚,这位小姐是?”混搭女撕下纯情的伪装,完全变成荡/妇,嗲嗲的声音重现江湖。
急忙解开风衣的纽扣,超短裙上面竟是只着了纯黑的胸衣,若隐若现,上半身的春光一览无余。
莫静语完全石化了,这个是在问问题吗?还是纯粹的挑逗,咽了咽口水,乖乖的收起手中的结婚证,免得泄露自己的身份被人追杀。
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是必须的,否则哪一天被他的情妇给知道了,如何甩了这个男人?
“莫小姐,告诉two你是谁。”景蔚然依然是坐怀不乱,声音平淡,扫了一眼女子,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是在等着看好戏。
怀里的“混搭女”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似察觉了他们之间的不一般,眼神犀利的扫了过去。
莫静语乖乖的往后缩了缩,扯着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老男人,胆敢玩阴的!看整不死你!
“我是新来的,景先生说有些姐姐,他都玩腻了,刚刚one姐姐没说吗?本小姐代号小三!专替景先生处理没用的女人,姐姐要小心哦!”又是极其明亮的兔子眼,好似纯情的小女人。
其实心底跳得厉害,小三?没用的莫静语,竟然向着景蔚然妥协了,好好的正妻位置不要,偏偏来争什么小三?
在拿结婚证第一次见面的当天,她就被这超级无敌的下马威震得七零八散。
“混搭女”一个小抽搐,处理没用的女人?再看向莫静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四处打量着她,又嫌弃的皱着眉头,好似去市场买猪肉一样。
“没规矩的东西,小三就该有个小三的样儿!”谁知惹来一阵咆哮,“混搭女”全身都在抽搐,似乎是激动的,远看就像是得了小儿麻痹。
莫静语被她震得一愣一愣的,小三就该有小三的样儿?她立刻坐直身体,刚才张牙舞爪的小狮子重新变回可爱的乖乖兔,这个two要比one升级好多。
“景先生,您说是不是?”two得意洋洋的转回身去,呵气如兰,想要征得男子的同意。
“two,我说过多少次,对待新妹妹要宽容,三儿,别介意,你的这些姐姐们都被我惯坏了。”第一次景蔚然如此和蔼的说一句话,而且还是这么长的主语谓语宾语全齐的句子。
寂静,莫静语冷着一张脸,车内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想感叹一句,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姐姐们?惯坏了?景蔚然可真是会疼爱女人的好男人!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景蔚然,你丫就欠抽,本小姐不玩儿了!停车!”她几乎是嘶吼着,下马威无极限,好吧,领教了。
车子还没停稳,莫静语就一下子打开车门,跳了出来。
愤恨的看着后座上仍然难分难解的两个人,猛的将车门甩过去,抬起尖尖的鞋跟,准备补上几脚。却在第二下的时候,那车就已经低速飞走了。
“啊——”徒留了一地杀猪般的鬼嚎。
“景蔚然,你等着!”她咬牙切齿,几乎抠出血来,索性将皮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揉着痛的快断的脚。
惹来围观无数,众位猥琐且无所事事的大叔,更是紧盯着不放,生怕错过一丝。
莫静语眼眶就一下子红了,家庭条件天生的优渥感,大小姐式的生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死咬着嘴唇。
不能哭,哭了就便宜了那个老男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四周火辣辣的目光还没有停止,依然呈上升状态连绵不绝。
“看什么看!那老男人被我甩了,有什么稀奇的!”莫静语鼻孔朝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脚尖勾起皮包,一甩头发大步迈着走了。
心底却是盘算的飞快,双方关系不能泄露。
首先,她荣升为光荣的小三,第二,看见他左拥右抱,还要当做没看见,最坑爹的就是没有婚礼,不能穿婚纱!
最介意的来了,女人结婚不穿婚纱,难不成进棺材穿吗?
心中的怒火极度重烧,四周留待观察情况的大叔们,纷纷夺路而逃,那是一种怎样的气场啊,犹如猛虎之势,片刻之后,不带有一丝残留之物。
少女愤恨的掏出手机,“啪啪”的按了几个键。
“喂,芷萱,你在哪儿,请我喝酒。”直奔主题,声音里是些许的霸道和不容许拒绝。
“什么,你说什么听不见!我在蓝色心情,你过来吧。”电话的那头,是轰轰作响的音乐和人群嘈杂声,还有凌驾于这些之上的某女子的声音。
“嘟嘟——”已经被挂断了。
“又是一个没礼貌的,跟one、two一个档次,女人什么时候都开始为难女人了!”莫静语咬牙切齿,压住火气,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在某高档办公室内,景蔚然已经安然的坐在里面,身着浅蓝色羊毛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滴。”按下手边的铃。
“一杯咖啡,不加糖。”淡淡的吩咐道。
“景先生,这是您要的咖啡还有先前的资料。”一杯暖香融融的冒着热气的咖啡,悄然的放在男子的手边,还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男子一挥手,示意秘书离开,细长的手捏起咖啡杯的边缘,悠然的品评着,苦涩的味道通过喉咙,似乎一直绵延到心底,但是随之而来的温暖,也让他有一阵失神。
无意识的拿起一边的薄册,随意的翻阅着,刚展开就是一个女子温润的笑脸,对着镜头竖起了两根手指。
“都多大了,还做着‘耶’的动作。”似乎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他继续翻看着。
手中的咖啡白气袅袅,晕染了男子漂亮的眼眸,迷蒙中只看清几个字。莫静语,大一学生。
景蔚然有些无奈的将手中的资料扔至一边,似乎完全失去了兴趣,大一学生?自己都毕业三年了,六岁的差距。
“哟,景总裁。”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里面是淡淡的戏谑。
“程昱大公子不知道敲门吗?”景蔚然闭着眼睛,将腿翘在办公桌上。脸上的淡笑,却是没有平时的严肃,而是夹杂了纨绔子弟的意味,丝毫没有注意形象的意思。
门前的程昱耸了耸肩,漫步走了进来,顺手将门一关,随便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为了一个公司,就把自己给卖了?”高高扬起的尾调,是浓浓的嘲讽。
“哼。”景蔚然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准备理他。
程昱也不介意,扯了扯胸前的领带,似乎觉得有些紧,端起对面的咖啡,也不管冷热,慢悠悠的品评起来。
“咖啡不错。”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是自己卖自己,你那是被你家老爷子给卖了。”景蔚然睁开眼眸,瞧见他又喝自己剩下的,嫌弃的撇了撇嘴,天生的洁癖。
程昱知道他毛病多,也不啰嗦,悠然的将一杯苦咖啡喝完,凉凉涩涩的味道直达心底。
“就因为被卖过了,才知道婚姻的苦难,你可别被钱财迷昏了头。”程昱淡淡的声音里,竟有着掩藏不住的无奈,被婚姻束缚住的男人,恐怕都是这个样子。
“喏——”景蔚然将手中女子的资料扔了过去,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
“一个小丫头而已,能耐我何?”充满自信的声音传来,男子的姿态更加是张狂外露,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