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睁开迷茫的双眼,一线天光正从窗外照进来。她突然如触电一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场噩梦,在她的头脑中迅速铺展开来。
糟了,莫非自己……
她赶忙低头看了看衣服,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没有被撕扯的痕迹。除了有些头痛外,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屋子的门半掩着,天花板上的灯大亮,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黛玉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后,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两天才好。
当她又想起昨晚那场梦的时候,脸上不禁有些红。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呢,莫非自己真的是春心萌动?
想自己已经十九岁,还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自古美人爱英雄,黛玉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整天幻想着有一个男人脚踩五色祥云来娶她,也想认识一个来自星星的他,也想……可那些男人呢?整天只想着怎样哄女人上床,哪一个有什么真本事?黛玉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家伙。
正独自出神,忽然听到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黛玉抬头一看,一个身材火辣、年龄比自己稍大的女督查走了进来。
“午督查早!”黛玉急忙收住自己的思绪,对那女警打招呼道。
“早。”午漫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一边把自己的外衣挂到衣架上一边问道:“小丫头,昨晚值班累不累啊。”
“不累。”
“嗯,小丫头身体还不错,比我前几年来的那会儿可强多了。那时候我值夜班,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黛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一个警员走进来对午漫道:“午督查,刚才副所长打来电话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让您把昨晚那件案子查完。还有两个警员请假,今天不来上班了。还有就是,副局长让督查把昨天那个案子处理一下。”
午漫皱皱眉:“平时整天迟到也就算了,怎么今天都连来都不来了,真是吃着纳税人的饭,不办管理人的事儿。”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水杯轻轻嘬了一口,看了看黛玉:“昨天有什么案子没处理。”
黛玉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一遍。
“还是个大案子。”午漫若有所思:“可是他一个人怎么能够杀死那么多人呢,现场勘查有没有什么进展?”
黛玉急忙把负责勘查的人找来。
“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有一把短刀。但是杀死这几个人的凶器并不是这把刀,而是……”穿着白衣服的法医突然闭口不说了。
“是什么?”午漫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是一些两寸左右长的枯树枝。”法医答道。
“枯树枝?”午漫微微皱眉,“你以为是在拍动作片吗?开什么玩笑,枯树枝怎么能杀人呢?”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枯树枝如同子弹一样进入了死者的身体里,致使他们在瞬间死亡。”年轻的法医脸上红红的。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事实。
“这些枯树枝分布在死者的心脏部位或眉心处,几乎全都进到了身体里,有的人头骨甚至都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碎裂了。我当法医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午漫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皱眉沉思良久。
“看来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我应该去现场看一看才好。那个嫌疑人先关在审讯室里,只要不叫嚷,暂时就不要去管他。看看究竟谁能沉得住气。”
她又看了看黛玉:“你昨晚已经很辛苦了,今天就不用和我一起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黛玉感觉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一阵困意袭来,于是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当黛玉走到隔壁门口的时候,看见里面一个警员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觉。不知怎么的,她看那人的身影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一只小飞虫从窗缝中偷偷地钻进来,在屋子里盘旋一阵后,慢慢落在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上。
“阿嚏!”费清使劲打了一个喷嚏,口水四溅。他揉揉发涨的眼睛,环顾周围一遭,终于看清了门口牌子上“副局长室”几个红色大字。
费清一下子跳起来:“我了个擦,怎么一觉睡到了现在,还是副局长室里。这下子可捅娄子了。”他急忙从桌子下面找出自己的烂布鞋,随便套在脚上就朝外面跑去。
“砰——”
费清感到自己像是撞到了什么绵软软的东西,一下子竟然被撞出老远。
他第一感觉是遇到了高手,以为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硬功夫,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女警司一脸怒容地看着他,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看上去不像是高手啊?”
当他看到女警司胸前两座呼之欲出的峰峦时,顿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如此。他不禁揉揉自己的胸口:“好强的弹性。”
午漫刚出督查室,被费清这么当头一撞,正要发火,却见对面的男警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更让她感到惊奇地是,对方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虽然头发乱蓬蓬的,面容却生得十分俊朗。
午漫正惊诧间,费清已经借机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他不禁感叹,当男警察真是好,居然有这么多漂亮的女警可以把。
眼前的女督查看上去二十多岁,身体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变得丰满起来。和成熟的胸部相对照的是纤细的腰身和光滑细腻的小腿。而脸上略浓的妆和那鲜红热烈的嘴唇,更增添了一种风骚火辣的风韵,足以让男人看得身体火热。
午漫细细打量着费清:“你是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
费清点点头:“昨天晚上刚到。”
“哦。”午漫说:“你叫什么名字?”
“费清。”
“好像和一个大牌歌星是一个名字啊。”午漫疑惑地说。
“不是。我叫费清,没有玉。”费清急切地辩解:“我唱歌是不喜欢看灯泡的。”
“呃……好好干吧。”午漫觉得这个男警说话虽然有些无厘头,但还算是有点儿意思。
她走出了几米,又突然回过头来喊住费清:“喂,昨晚那件大案子你知道吧。”
“嗯,当然了。”费清如实回答完,又急忙道:“可那案子和我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啊。”
“没事,你没参与也不要紧,现在和我一块儿去看看吧。”午漫说着已经自顾自地走了出去。费清挠挠头,也跟了出去。
这个漂亮的女警官对犯罪嫌疑人可真客气,费清感叹道。
火红色的跑车在柏油马路上疾驰,像一颗火红色的流星划过,一路上引来许多人或羡慕或嫉妒的注视。在当地警界,开着跑车到处办公的只有午漫一人,这辆跑车俨然成为了火辣性感的代名词。
“你是本地人吗?”午漫一边拨弄着方向盘,一边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费清闲聊。
“不是,我是从玉辉山来的。”费清回答说,眼睛则朝外面瞟来瞟去,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模样。
“玉辉山?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地方。”
费清听到午漫提起玉辉山,顿时来了精神:“我们玉辉山可漂亮了。你们城里只有高楼大厦,可我们那里有山有水有,还有天鹅、豹子、熊瞎子……比城里要漂亮一百倍。就是可惜女孩儿没城里的好看,要不然我才不来这样的鬼地方呢。”
午漫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哦?那你来城里就是为了看漂亮女孩儿的?”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来泡漂亮女孩儿的。”
“嗤——”一个急刹车。
午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费清,仿佛刚刚才认识这个人:“喂,你不用说得这么露骨吧。”
费清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又看着午漫说:“不算露骨吧,其实我不只是为了泡女孩儿,我其实是为了上——”
一包东西狠狠地朝费清的头上砸过来。
“啊。”费清摸摸头,见午漫脸色铁青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我没说错话啊,不就是来城里上个道术学校么,至于用东西砸我么?”
他把午漫丢过来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咦,这是什么?”
一旁的午漫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脸色顿时由青转红——刚才饥不择食,竟然随手拿起一包卫生巾砸了过去。
“你——无耻!你给我下车!”午漫大吼一声。再冷静知性的女人,碰到这种事情恐怕也淡定不了。
“东西是你给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喂,你别丢下我,我不认识路啊!”费清装出一脸无辜相。
“别废话,已经到地方了。”午漫把车停好,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她感到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带出来一个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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