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通劝说、讲道理,只有张露勉强同意和陈沐一起走,但刘明、赵晓晓和陈菁、陈虹姐妹死活不愿意冒险,反而还劝陈沐留下来。
赵晓晓小声说道:“沐哥,要不等你们找到警察了,就跟他们说我们的情况,让他们来救我们……”
刘明低着头不吭声,显然也是持有了这种想法。
陈沐心里不由得十分生气,刘明这家伙平时和自己处得很好,虽然知道这家伙既好色又胆小,却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如此么没有勇气。
但陈沐也不怪他,人各有志,谁也不能逼谁。
陈沐站起身来说道,冷冷地说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么只好各走各路,我是一定要出去的,愿意和我一起走的都来这边。”
梁慧慧、犀利哥、张复凯、张露围在陈沐的身边,陈沐看了看这几个人,再看看刘明、赵晓晓和陈菁姐妹,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自己所在的这个组强大得多,自己和犀利哥就不用说了,两个差不多一米九的大个,形成了最强大的力量组合。张复凯虽不很高大强壮,但经过一天的接触,感觉他的意志十分坚定,是个靠的住的人。梁慧慧和张露虽是女流之辈,但一个的母爱在危机中转化成了力量,另一个原本性格就直爽,也是个女中豪杰。
反观另一组,刘明这个窝囊废实在让人失望透顶。赵晓晓身子纤弱,性格又十分软弱,一点儿也想象不出她拿起斧头砍人的样子。陈菁虽然比较听话,但她和任性又娇气的陈虹显然是从小被娇惯大的,她们不跟着走更好,免得拖后腿。
陈沐这人性格就是这样,虽然比较热心帮助别人,但也不是老好人!他不是徐芬芳那种善良爆棚最终害死自己的人。不得不说,在这样的环境下,适者才能生存!因此没有原则的悲悯、不计算得失的善良是要不得的。
既然那几人不走,陈沐也就不再管他们。只是犀利哥又掏出了些食物,放在了他们面前。
陈沐和自己这个小组的成员商量道:“关于逃脱,首先是路线问题,然后是方式方法问题。关于路线问题,我们先讨论一下各自的目的地,我要去柏江区找我爷爷,因此我要想办法去S19省道,你们呢?”
梁慧慧急道:“我要去阳光幼儿园找我女儿,然后回家找我老公!”
陈沐心里想,一个女儿、一个老公,在丧尸遍布的城市里、又没有通讯联系,想找到他们该会有多难啊!却不知她能否如愿。
犀利哥、张复凯、张露没特别的地方要去,只要找到安全的地方就行。
“那好,”陈沐说道,“从我们这里先往西再往北,或是先往北再往西,都可以上S19省道。而先往北走可以到达阳光幼儿园,刚好可以顺路帮慧慧找找她女儿。阳光幼儿园北面两个街区就是金泉区公安分局,我们可以再到那里看看情况!”
陈沐看了看地图,从报社直达阳光幼儿园的路上都画满了圈,表示着那里的丧尸人数众多。想要抵达阳光幼儿园,需要稍微绕一些路。
陈沐拿着笔在图上画好路线后,不由得叹息道:“多亏了犀利哥,要不是他机灵又如此有心,我们就只能像瞎子一样乱闯了。”
犀利哥咧嘴笑起,露出两排大白牙。
“关于方式问题,我觉得比较靠谱的还是找一辆车,我们开着车走速度快,在车里还比较安全些。本来我想设法把楼下的车库门都撬开,看看里头的大车在不在,但是现在街上这么多丧尸,这个方案无法实现。犀利哥,现在公园里丧尸多不多?”
犀利哥写道:“有,但不多。”
“公园大门的停车场有没有丧尸?”
犀利哥想了一下,写道:“我没有到过那里,但估计应该会有丧尸。”
“好!因为公园里丧尸比较少些,我们顺着绳索爬到公园里,再想办法去公园大门的停车场里找一辆车。”
几个人纷纷点了点头。
陈沐狠狠地说道:“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对付丧尸们,没有趁手的武器是不行的,但除了刀子,报社里没有其他可以作为武器的工具。根据与丧尸们交手的经验,陈沐需要足够长度、足够尖锐、轻便易携带的武器。
犀利哥指着公园里的一棵树,对陈沐一阵比划,陈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说可以用削尖的树枝作为武器,陈沐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想法,这也是目前可以得到的最适合的武器了。
于是陈沐和犀利哥一起攀着绳索爬到了公园里,在一棵棵的树上寻找着又长又直的树枝,遇到合适粗细的,就合力将树枝拉断,掰掉树枝上的枝枝叶叶。如此收集了十余根合适的树枝,将树枝捆在一起,爬回报社。
陈沐和犀利哥用小刀斩断多余的枝桠,剥掉树枝上的树皮,将前后削的一般粗,再将树枝一头削出一个尖锐的箭头,做成了十几根一寸多粗细、两米多长的木枪。陈沐拿起一根木枪比划了两下,感觉重量、长度、坚韧程度都很合适。
在此期间张复凯、梁慧慧、张露将重要的物品、一些小工具和食物装了两个背包,由陈沐和张复凯各背了一个。
一切收拾停当,陈沐再次劝说了刘明几人,但他们仍是坚持己见,陈沐见状也不再勉强,给他们留下了几根做好的木枪,承诺一定找人来救他们。
犀利哥将剩下的十根木枪捆好,背在背后。
临走之前陈沐又到总编室门口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隐隐听到已经变成丧尸的徐芬芳在里面发出挣扎的动静。
陈沐对刘明说道:“你不跟我走,万一徐芬芳从里头出来了,你就拿这杆木枪捅死她。”
刘明神情有些紧张,额头微微见汗。陈沐看他的样子似是既不敢和自己一起走,又怕单独面对丧尸。但他虽然很是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