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向厨房准备拿汤勺,天呐,空落落的。别的没有也就算了,居然连碗、筷、勺子什么的都没有。要不是摆放着橱柜和吸油烟机、液化气灶等电器,我打死都不相信这是厨房。
温以漠解释道:“我刚搬过来没多久,而且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吃。”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天天下馆子!
我耸耸肩,得意的看着他,“没勺子,你自己端着喝吧。”
温以漠厚颜无耻的回复:“我不介意你用嘴喂我。”
我不客气的斜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也不介意趁你现在病重直接了结了你。”
“你这是要谋杀未来亲夫的节奏?”
我又一记眼神甩过去,只要他再说一句我果断灭了他。
温以漠识趣的不再说话,专心喝汤。我也没闲着,连忙收拾他这乱糟糟的房间。
刚歇停下来,温少爷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摊开双臂,在沙发上摆出“大字型”,扭头吩咐道:“晨曦,我想喝粥。”
我庆幸来的时候看到楼下有家餐馆,难得的好脾气:“我去买。”
可我低估了对方无耻的程度,温以漠就是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人,他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要喝你做的。”
“好,我做!”心里盘算着等他病好了,再让他加倍奉还。
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碗筷和米、猪肉以及调味品,回到公寓熬粥。
就在我盛粥的时候,身后某人突然冒出一句“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听声音颇为感慨。
我立即跟他撇清关系,“别瞎说!”没好气的瞪他,把粥端给他,自己也坐在他对面喝起粥来。
温以漠疑惑的问:“你不是说在家吃过早餐了吗?”
我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刚刚吃的都消化掉了。”
表现得理所当然,谁让我是吃货加大胃王呢,消化系统比一般人快。
温以漠扶额笑:“那你多吃点。”
我不答话,只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的几天中午和下午下班后自觉买菜去公寓给温以漠做饭,照顾他。
“妈,你做的鸡汤真好喝。”我坐在餐桌上品尝着美味的鸡汤,阿谀奉承的说道。
这招显然对老妈很管用,她听得乐呵呵的:“好喝就多喝些。”
我突然想起了温以漠生病的模样,叹口气,还是少喝点,今天给他盛碗鸡汤过去吧。“妈,用保温盒盛碗鸡汤。”
老妈立马拿着汤勺跑出来,激动得感谢天感谢地:“哎呀,闺女!终于开窍啦,知道用美食来抓住男人的胃了!”
嘴里的鸡汤差点喷出来,我边咳嗽边红着脸说:“妈,您淡定,淡定点哈,朋友生病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什么朋友?男朋友吗?怪不得最近你老出门。”老妈轻挑眉,双眼微眯,一切尽在她预料之中的样子,秒变福尔摩斯。
我目瞪口呆,什么跟什么?
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啦?
满脸黑线,眼前仿佛出现了温以漠那欠抽的表情,我嘴角不由得抽蓄一下。“我跟他可没半毛钱关系。”
老妈故意凑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我:“真的没有?”
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您不相信我么?”
她仍不死心的嘱咐:“回头带来给妈瞧瞧。”
“妈,您快去盛汤吧。”岔开话题,推着老妈进厨房。
老妈偷笑,“还害羞了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自从毕业后,我的婚事就是家里的头等大事。
老妈一遇到她的那些姐妹们,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家儿子多大了?结婚没?”要是对方说,没有。她立马把我“推销”出去:“你看我家晨曦怎么样?”如果回答结婚了,就会让大家给我介绍个合适的。要是没结婚,立马安排相亲,双方见个面。
所以每次大街上碰到她们,都会问我:“晨曦呀,你嫁出去没?”我那个脸干,硬生生地被老妈弄成了一副恨嫁又嫁不出去的样子。
还被迫去相过几次亲,有一次对方竟然是我游戏里的玩伴,我们谈游戏谈得不亦乐乎。老妈乐呵得天天问发展到哪一步了,以为我俩有戏。最后才知道我和他背地里一直称兄道弟,根本没那意思。
唉,想想这些年老妈也不容易,只要她高兴就好,反正我也习惯了。
正发呆,老妈将保温盒塞到我怀里,催促道:“快去快去。”
我应声走到门口换鞋:“嗯,那我走啦。吃饭就不用等我了,我在朋友家里吃。”
接连照顾了温以漠三天,他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我随便做了几个菜,他一听鸡汤是我妈做的,连连称赞:“哇,伯母煲的这汤太好喝了!”再配上浮夸的表情,不去当演员着实可惜了。
没准拿个“金马奖”呢。
随即,温以漠似乎想到了什么,叹口气:“从明天起就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是啊,从明天起就不用给你做饭了,农民翻身把歌唱啊,我要好好的压榨你这个大资本家!
看着我傻乐的表情,温以漠脸垮了下来:“这么高兴?”
我扭过头,不理他。
“今天的鱼味道不错,你怎么不吃,光吃青菜?”
我装模作样地干咳两声,“我……不喜欢吃鱼。”
温以漠不以为意的笑,“王媛不是跟我说你最喜欢吃鱼了么?相反很少吃青菜。”
囧了,难道要我说我是因为懒得挑刺才不吃鱼选择吃青菜的么?
对于我这个脸皮薄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用筷子敲下他的饭碗,“吃你的饭。”
温以漠不依不饶,一副傲娇小媳妇儿样,“你不说我不吃。”
“不吃拉倒。”我毫不客气的说。
他还真来劲了,当真鼓着嘴就轰然起身,扭脸就走。
“哎呀,回来。”我叫住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实话实说:“我是懒,爱吃鱼又不想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