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长剑收了回去。身子瘫软下来，跪坐在地上，呼吸地面渲染而起的尘埃。林灵很是喜欢，在她面前表现得柔弱无助的我，半蹲身子，尖甲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抬起。视线自主望向一边，不敢有所直视。

“我的好姐姐啊，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多么惹人怜爱啊！”

艾妃，韩潇青，林慕，倌私语，你们，你们都还活着吗？还好吗？脑中时刻浮现出他们昔日欢乐笑脸，如今都见不到了吧。

“因为我的原因吗？因为我吗？有必要，伤害无辜的人吗？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冲我就好了，不要伤害其他的人！林灵！”

怎么了，本是一心求死的我，蓦然有了火气。抓住林灵的手，借力起身，冷傲眼神，对她质问着。面对我的突然转变，她有所吃惊，僵硬身子抽回手。

“嗯，我有说吗？好像没有吧！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吗？！”

“灵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信用了呢。”

“信用？哼，对一个妖魂的我来说，信用是什么？信用这种东西，早就埋在土里腐化了。”

林灵畸形笑言，黑色笼子崩溃，化为脚下黑色溶液，粘稠不禁让人恶心，后退几步脱离。妖魂啊，的确是没有信用可言，而我却还相信灵儿残存有人性，结果错了。无言以对，走过她身边，站在舞台边缘，凝视眼前凌乱，丢了魂。

“说吧，你打算怎么料理我！”

料理，说的跟个要做菜一样呢。林灵知道我只是借尸还魂而已，伤了躯体，根本伤不了千年之魂的我。她不紧不慢，走到我身后，锋利指尖，悠悠划过背部，衣服顺势被割开，肌肤能彻底感受背部传来丝丝，刺痛。她下巴搭在我的肩头，双唇亲吻我的脖子。

“当然是抽丝剥茧了，一点一点的将你撕碎。”

还真够残忍的，碎掉的我，恐怕是无法进入轮回之道了吧。一掌贴合背部，阴冷力量袭入体内，将我推出了身躯。林灵看到我现身，她弃下我的身躯，兴奋得像个野兽，腾空袭来。于此同时，教室内轰轰的隐约震动，引起我的注意，寻声看去，竟然是那小山堆。

如此震动，林灵才不会注意，张牙舞爪的，刺杀而来。不成，是韩潇青？没死？心底抱着这样的想法，勉强躲过了她的攻击，不过还是伤到肩部，五个爪印深深撕裂灵体，不少金色荧光溢出。

“怎么，姐姐也学我不讲信用了吗？乖乖接受我爱的惩罚，不好吗？”

爱的惩罚？林灵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词语啊。捂着肩膀，试图返回身躯去，可她阻挡着。忽，小山堆里迸发出刺眼光芒，每一道光束好比一道道带有威胁性质的加农炮，快速粉碎了教室内所有不洁气息，林灵反应不及，想要召唤黑莲保护，半途被灭了。

“啊。”

她的尖叫声，跟着所有物体碰撞爆发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我分不清了。待光芒消失时，只见林灵奄奄一息躺在半截黑莲里，韩潇青从众多变形桌椅中走出，染尘褶皱衣衫，微微长长了秀发，额上流出鲜红，顺着脸颊而下，正好滴落到嘴边时刻，他伸出舌头舔舐了去。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在他身后，艾妃很顽强的还在坚持结界效果，脸上疲惫尽显无疑。林慕和倌私语一个模样，集体昏睡而去，多么好啊。我也想呢，然事情由我而起，我不能逃脱战场吧。

“哼，咳咳。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林灵支撑身体，秀发零散，头上的凤冠金钗，全然失去了美感，露出沧桑的血腥。她不自主颤抖起来，眼神透过发间隙，射出难以置信的恐惧。

“丫头，当初你进宫成妃，第一次来神阁看望林陌时刻，摔的小手段。本王可是没有忘记！”

“呃。”

怎么会？韩潇青竟然称他自身为本王，还说了出林灵在神阁时假意流产，陷害我的事情来。有意思了，韩潇青，你应该不会是他吧。或许是入戏太深了吧！林灵没有回话，韩潇青抱起落在舞台边上我的躯体，对我柔情招手。

“姐姐，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哈哈！”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本王势必不会放过你！”

黑莲缓慢包裹林灵，蠕动着爬去了窗口，遗留下连贯的黏液痕迹，腐蚀了一段。回到躯体的我，离开了他的怀抱，假装无碍，对他抱歉一笑。

“陌儿！你知道你这是干什么吗？啊？你不知道我找的你，有多辛苦！好不容易相聚，你……。”

“我？我什么呢。韩潇青，我拜托你，不要再说这些让我困惑不已的话，好吗？”

不，他不是的。我大声回话，声音回荡在这空寂又破烂一次的教室里。收起法杖的艾妃，尴尬笑着出现在我们之间，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才言。

“那个，社长？林慕和倌私语怎办？还有我们这部门基地，像是不能再用了呢。都变成这样了，像是比上次还惨！”

“啊……打电话叫艾怜带人来处理吧！反正一个旧教学楼的，没人在意什么。还有啊……。”

啊，都没事了。都没事了。望着他们相安无事的样子，我之前那落寞下来的心，安定许多。有种感觉叫做喜极而泣，说的便是这样的情况。余下的我，是不是可以闭眼离去了呢。勉强无事，不是闹着玩的方法呢。

“对不起了！”

“小姐？”

阿泉轻轻推搡，半清新过来的我，高兴的再次提高点音贝，叫唤道。

“小姐？你，你醒了。啊，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迷糊起身，靠着厚垫，环视周围环境。我的房间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明记得是在妃选会场啊。阿泉边倒茶水边说明情况起来。

“小姐啊，你从妃选的高台上摔落下来，可是把奴婢的心 ，给吓出来了呢。好在艾将军出手相救。”

啊，是的。我从高台上摔落下来了呢。接下她递过来的茶杯，小喝上一口，疑问。

“艾将军？不是韩青，韩公子救了我吗？”

“啊？小姐，你这是摔糊涂了吗？韩公子，哪里有出现过？”

什么？没有出现吗？不是，明明是护送我去妃选会场的呀，明明送了我一个锦盒的啊。怎么，不一样了呢。难道我的记忆出错了吗？

“那，那玉骨扇，玲珑宝玉钗呢。”

“嗯？小姐，我们有这样的饰品吗？我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