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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倾城 三十五、生日

就在林清越想着怎么敷衍过去的时候,突然皇后向澈儿伸出手,只听见澈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清越不明白怎么回事,紧张的站起来,还没开口,只听太后一声怒喝:“皇后,你放手。”林清越看到皇后似乎在拉林澈脖子上带的配饰,毕竟力气大,拉的澈儿向前倾去。顾不上礼仪,冲上殿去就欲剥开皇后的手,澈儿的脖子上都有红痕了。可皇后此刻就像抢糖吃的小孩,力气大得很,林清越怎么都剥不开,大喊道:“你放手啊。”

皇后嚷嚷道:“不,我要,给我……。”

林清越急得满头大汗,又找不到东西剪断配饰的系绳,只得和皇后拔河。澈儿的哭声更受让她方寸大乱,直至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林清越回头看到轩辕朗宇,不禁喜形于色:“你快来帮帮我,她力气好大。”

皇帝疾步上前,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帮忙?”几个太监上来,一下子就把皇后的手扳开,皇后大哭,还嚷嚷着什么,但林清越顾不得她,直接坐下哄澈儿。只听见皇帝的怒喝,吩咐送皇后回宫之类的,求饶声一片,场面真是混乱。澈儿还在抽抽噎噎的哭,只听见下面凉凉的传来一声:“越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做那个位置吗?”

林清越一愣,只见秦慧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其他人也是眼神怪异,看到一身团龙朝服的皇帝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急忙抱着林澈走下大殿,跪下请罪:“太后息怒,皇上息怒,臣妾该死,臣妾不是有意的。”

“好了,平身吧。你也是一时情急,倒是这帮奴才,越来越不中用了。澈儿没事吧,来,让父皇看看。”皇帝面不改色的说道,林清越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茫然看着她的林澈点了点头,起身坐下。太监将林澈抱给皇帝,皇帝让林澈坐在他腿上,看了看他的伤,轻声低哄,还真是一幅亲密的父子天伦图。

林清越心中砰砰直跳,只听见太后的声音传来:“既然进了宫,就要懂得宫里的规矩,再怎么样,也不能和皇后动手。”

林清越又赶紧请罪:“臣妾该死,情急之下没有想到,请太后责罚。”

这会儿,林清越已经冷静下来了,心中感叹,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秦桧还真等不及收拾岳飞啊。

“好了。”这声音现在对林清越而言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母后,越妃也是母子情深,一时情急。倒是那些奴才,看到皇后和小主子有事,居然不阻止,真是该死。”林清越着才意识到,殿上的太监宫女不是刚才的人了。

太后似乎兴致一下子没了,淡淡道:“哀家乏了,都散了吧。”扶着太监的手离开,所有人都恭送太后。

林清越看秦慧恶狠狠的瞪着站在皇帝腿边的林澈,心里打了个冷战。皇帝的声音响起:“你们也都各自回宫吧。”然后率先离开,又是一片恭送声,林清越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走林澈,却不能出声阻止,谁让人家现在是“父子”呢。

这么一折腾,林清越回到翌云宫已经是中午了。草草用过饭,心神不宁的回想今早上的事情,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太后看着皇后抢东西,澈儿受伤大哭,却没有命令太监阻止,任由自己大不敬的对皇后动手,显然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毕竟这么点事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只是那些奴才,林清越随口问道:“采儿,那些奴才怎么处置了?”

“娘娘,采儿刚刚去取东西了。”一个小宫女上前道,林清越记得她好像叫春雨。

“采儿去取什么了?”

“娘娘昨日让采儿把翌云宫的宫女太监的名单给娘娘一份,采儿去取名单了。“

“哦。”林清越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打个哈哈,“这么一折腾居然忘了,我不是叫你们把名字都做个条幅戴在左胸吗?”

“是,奴婢们都带了。”

林清越纳闷:“我怎么没看见?”

那宫女跪下道:“奴婢真的戴了,娘娘请看。”说着还真摘下左胸的条幅奉上。

林清越一看,和衣服同色的条幅,颜色相近的绣线,条幅很小,难怪她没看到。拿在手里细看,却是绣着“春雨”两个字,绣得倒是很精致。林清越感叹,和这些古人还真没办法交流,戴名字是为了什么,怎么倒是展现女工了。

“春雨啊,名字得显眼一点,让人容易看到,你这样根本看不到嘛。”

春雨又是磕头:“奴婢该死。”

林清越现在对“该死”很是光火,大声道:“以后这宫里谁在说自己该死,就直接去死好了。”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立刻跪下:“奴婢(奴才)该死,请娘娘息怒。”

林清越更怒:“好了,刚说过就忘了吗,都起来吧。”

“谢娘娘。”林清越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拼命的告诫自己冷静。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向春雨问道:“今天那些奴才怎么处置了?”

春雨回道:“回娘娘的话,每人杖责五十大板,发配到冷宫了。”

林清越倒吸了口气,真是太可怕了。一会儿采儿把名单拿来,林清越静静的坐在桌前翻阅,不是向采儿问一些事情。翌云宫的下人还真不少,草草算来,有一百多人呢。直至太阳落山,林清越才看完。就名单记录来看,这宫里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晚饭时分,林澈被送回来,林清越让采儿打赏送人的太监,把人都打发走了,赶紧问林澈和皇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林澈很开心:“妈妈,父皇说我以后要叫你母妃,不能叫你妈妈了。”

林清越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皇帝不愉快,但是很意外:“澈儿,你怎么叫父皇呢?”

澈儿很是奇怪地看着她:“父皇说他是澈儿的父皇,你是澈儿的母妃啊,你们在一起生了澈儿啊。”

林清越眼角一抽,连杀了皇帝的心都有。狠狠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温声道:“父皇还和澈儿说了什么?”

“父皇问了澈儿好多。哦,妈妈,父皇问母妃的生日和澈儿的生日,还有母妃喜欢吃什么。澈儿都不知道耶。”说到后来,有些沮丧。

林清越却猛然想起早上太后问到澈儿的生日的事情。该死,当时皇后闹了一场,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她现在是林家三小姐,却对林家三小姐本尊一无所知,澈儿的生日更是不知道,这可是她们身份的致命破绽啊。

林清越正自思考,只听澈儿问道:“妈妈,妈妈的生日和澈儿的生日是什么?为什么妈妈和澈儿有生日?”这孩子从来没过过生日,林清越自从来到这里,没有老妈提醒,居然也忽略了自己的生日,以致这孩子连生日都不明白。可现在又不能说什么,说了他肯定会追问自己的生日,自己该如何回答。要是他只是她一个人的林澈,倒也没什么,可凡事一旦沾上皇家,就成了是非,林清越也不敢乱说,只得装作疲惫的样子:“澈儿,妈妈今天好累,改天再给澈儿说,好吗?”

“好。”林澈憋着小嘴闷声应道,这孩子一向不会反对她。

林清越还不放心:“澈儿,这件事你可不能问别人,知道吗?”

“为什么呀?”林澈迷惑了。

林清越此刻却是毫不负责的忽悠小孩子:“因为这个问题只能问妈妈啊,难道你不要妈妈了,要认别人做妈妈吗?”

“澈儿不会不要妈妈的,澈儿不要认别人做妈妈。澈儿一定不问别人。”林澈抱住林清越很是认真的保证。

林清越觉得窝心,虽然她对这孩子并不上心,平日里除了教导一下,很少陪他玩乐,可这孩子却把她当做亲生母亲的。亲亲他的额头,林清越喊李嬷嬷带小主子去休息,林澈很听话的说:“妈妈晚安。”被李嬷嬷抱走了。

林清越却是心神不安,她此刻倒是希望皇帝今天晚上来翌云宫,不管怎么说,在这宫里只有他算是她的同盟。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来。林清越心中急躁,按说他昨晚是私下来的,宫中不会记档,既然昨天是在倾云宫,今天怎么也该来翌云宫啊,要不然岂不是明白的告诉大家:这位越妃娘娘就是儿子的陪嫁品,还是个不招待见的陪嫁品。

宫门已经开始上锁了,林清越终于不耐,招来采儿:“采儿,皇上今晚在哪歇息?”

采儿犯难,林清越觉得自己糊涂了,采儿怎么会知道皇帝的行踪。正要说什么,采儿却低声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今晚翻了慧妃娘娘的牌子。”声音低得堪比蚊子。林清越叹了口气,采儿急忙道:“娘娘不要生气,您可是有小主子呢。”

林清越一愣,知道采儿会错了意,但她也没有解释,只是问道:“我……本宫明天可以不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吗?”

采儿却是忧心忡忡:“娘娘,皇后娘娘那是不需要请安的,可是太后娘娘……”

林清越安慰的笑笑:“不要紧,但说无妨。”

采儿皱眉道:“娘娘恕奴婢直言,太后娘娘是慧妃娘娘的亲姑妈,娘娘和慧妃娘娘同时进宫,身份上也没有贵贱之分。娘娘现在就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奴婢担心太后会给娘娘……”采儿没说下去,但林清越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怕太后以此为借口收拾她。

林清越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得让采儿伺候她就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和林澈的身份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让他们母子粉身碎骨,难道皇帝就没有想到吗?或者是想到了,但是上位者又岂会把她们这种小人物的生死放在心上。林清越越想越不安,一会儿梦见自己被关进了黑漆漆的冷宫,一会儿梦见林澈被侍卫拎走……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第二天精神萎靡不振,一双熊猫眼是怎么也遮不住。林清越最后一狠心:“采儿,本宫今天不舒服,就不去给太后请安了。”

采儿应道:“娘娘要宣御医吗?”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娘娘。”采儿有些犹豫,“娘娘还是宣御医看一下,这样太后……”

林清越反应过来应道:“好,那就宣御医吧。”说完,走到床上躺好。

宫女放下帘子,御医很快就到了。请安之后,林清越将手伸出去,御医两指搭在脉搏上,看来还不是太变态,可以直接诊脉。一会儿,御医收起手指,躬身道:“娘娘身体无甚大碍,只是忧思过度,睡眠不安所致。微臣这就为娘娘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娘娘服用两天就好。”听声音很年轻。

林清越自然知道,以前也经常熬夜,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和气的对御医道:“那就劳您费心了,先生贵姓啊。”

御医忙道:“娘娘太客气了,微臣孙云。”

林清越笑道:“孙御医很年轻啊,以后本宫的身体就劳孙御医费心了。”

孙云连忙口称“不敢”,林清越也知道宫里的忌讳,让采儿赏了孙云一串南海黑珍珠。

既然病了,自然是不必出门了。林清越就在寝室里教教林澈唐诗、算数,然后就自己看书,或者和采儿春雨说说话。三天过去了,倒是有几个淑女来看过她,她不耐应酬,所以闭门谢客。只是林清越纳闷的是,太后和皇帝居然对她生病这件事毫无反应,太后倒也罢了,难道皇帝还真打算让她做一个不待见的陪嫁品。第四天第五天倒是一个人都不来了。虽然暂时躲过了,但是总是生病也不是办法啊,人家真要弄死她的时候,还不会找上门吗?

在床上躺了六天之后,林清越决定主动和皇帝谈一下。一大早,林清越让小明子出去打听皇帝什么时候一个人在书房或者御花园。小明子回来告诉她,皇上下朝之后会先去给太后请安,然后基本上都在御书房。

快到中午时分,林清越让厨房做了份银耳莲子羹。采儿搬出一个大首饰盒子,林清越眼前一晃,好漂亮啊,这些都是她的,还是真的呀。林清越拿在手里把玩着,采儿和春雨上前为她梳妆,很别致的发髻,倒把她那点不多优点——眉清目秀给放大了许多。可林清越坚决不戴那么多的金银珠翠,只挑了一只看上去晶莹剔透的玉簪插在头上,出门去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守门的侍卫一点都没为难,就去通传。一会儿,皇帝就召见了。拎着食盒走进御书房,挺拔的身影,深邃的五官有些憔悴,林清越愣住了,做梦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微臣参见娘娘。”淡漠的声音惊醒了林清越,她紧紧攥着适合,低下头淡淡的说道:“免礼。”

“呵。”一声轻笑,皇帝走上前来,一手揽住林清越的肩膀。林清越很不自在,偷眼看向洛辰风,他低着头,没有看向他们,林清越想,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皇帝对着林清越说道:“爱妃,这是朕的表哥,你见过的。”又对洛辰风道:“表哥,这是清越。”

洛辰风一贯的波澜不惊:“微臣不打扰陛下娘娘了,先行告退。”

皇帝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小安子,代朕送洛将军。”

“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应道,“洛将军,请。”和洛辰风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皇上和她,林清越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皇帝打破了沉默:“爱妃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林清越将食盒放在说桌上,道:“皇上操劳国事,臣妾让人熬了银耳莲子羹,给皇上补补身子。”

“爱妃真是体贴。”皇帝从身后拥住林清越,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林清越不知该如何是好,踌躇着说:“皇上,臣妾有点事要和您说。”

皇帝舔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你说。”

林清越耳朵痒痒的,强自忍着:“臣妾的身世……”还没说完,皇帝停下来,走到桌后坐下,笑着说道:“爱妃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朕今天晚上去翌云宫,爱妃慢慢说。”

“可是……”林清越急道。皇帝却打断她:“爱妃可以帮朕看看这几份折子。”说着推过来几份奏折。

林清越一愣,回道:“皇上,后宫不得参政。”

“呵呵。”皇帝似乎心情极好,“没关系,朕不说,爱妃不说,谁会知道?”

林清越犹自拒绝:“臣妾见识浅薄,不敢妄言。”

皇帝坚持道:“又没让你说什么,只是让你看看而已。”

林清越无奈,只得拿起折子。这是几份弹劾丞相专权的折子,林清越迷惑的看向皇帝。皇帝笑道:“上折子的秦远明是慧妃的父亲,太后的嫡亲哥哥,吏部侍郎。”

林清越纳闷:“他举荐谁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有意思的事你那个便宜父亲,他居然保了丞相。”皇上兴趣盎然。林清越实在猜不透这里的玄机,皇帝又道:“不过明天还会不会继续保,就不得而知了。”

林清越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帝却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爱妃这几天身体不适,早点回去休息吧,晚上朕去看你。”

林清越被弄糊涂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皇上笑得一脸奸诈,她猛然明白了,正欲说什么,皇帝却“嘘”的一声:“乖,晚上我们慢慢聊。”然后喊人送林清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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