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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黎振延走到花园,只见章西西站在花圃边上,小脸不知是受了冻还是生气使然,红彤彤的。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连身蓬裙,配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就那么侧对着他站在那里,身子冻得有些发抖。嘴里似乎还嘟囔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发气似的扯下好几片树叶。
黎振延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脱下外套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外套罩在她身上,顺势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自己,“生气了?”
“要你管!”章西西气鼓鼓的挥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
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对黎振延根本构不成威胁,他轻笑一声,伸出手揽过她,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章西西不乐意,使劲的挣扎,不停在他怀里扭。黎振延不仅不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大手紧紧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章西西被憋得喘不过气,在他怀里怒吼,“放开我啦,我不能呼吸了啊!”
“还生气么”黎振延轻声的问道,手里丝毫不放松。
“气得要死了啦”章西西才不要妥协呢,憋着呼吸吼道,“你再不放开我就真的死了啊!”
听她好像确实呼吸不顺的样子,黎振延这才略微放松了些力道,仍旧将她搂在怀里,“谁叫你以前那么气我,现在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章西西不服气的昂着头,“我哪有?!”
“还狡辩?那天在餐厅里,你就那么大喇喇的靠着程启南的肩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把他那肩膀给卸了。”黎振延说起那天,又是一肚子火。
看他那斤斤计较的样子,章西西“噗”的笑出声,“原来你这是报复我呀?你幼不幼稚啊……”
看她笑了,黎振延心下也一片柔软,不自觉的也浅笑着,“不生气了?”
章西西点点头,“恩,就算我们扯平了”,过了一会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那姜瑞他们到底怎么办啊?晋泽哥哥不会真的订婚吧?”
“伍晋泽”黎振延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
“啊?”章西西皱着眉头看着他,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人……好啦好啦,伍晋泽不会真的订婚吧?”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小气吧啦的,一个称呼也要计较。
黎振延这才满意的拍拍章西西的脑袋,“放心,不会。”
“真的?”章西西有些激动,“但是宾客都来了诶,他准备怎么办啊?”
黎振延看她冻得发抖却仍旧止不住的激动的样子,淡淡的说着:“别管闲事。傻瓜,这么冷的天,生气也不知道选个暖和的地方。”于是一边教训她,一边没好气的揽着她往屋里走。
此时宴会已经进入了正题,伍泰甫站在略高的台面上,向大家问好之后,刚要说些别的,瑟琳娜却走了出来,“伍伯伯,我先说几句行不行?”
这几日瑟琳娜在伍家可是讨尽了大家的欢喜,就连严苛的伍泰甫也很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准儿媳。此时伍晋泽那个不孝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伍泰甫心里正有些着急。此时见她巧笑倩兮带着撒娇的意味,伍泰甫笑着答道,“好,那我们就听听娜娜有什么想说的。”说完将中心的位子让给了瑟琳娜。
瑟琳娜将手中的香槟随意的放在身边侍者的托盘里,大大方方的走到台面中间。
“各位好,感谢大家抽空来参加我和晋泽的订婚宴。”瑟琳娜笑意盈盈,“不过,我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呢。”
不顾底下的窃窃私语,瑟琳娜仍旧维持着笑脸,“我和晋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们都认为对方并不适合自己。所以就算父母们态度强硬,我们也没有办法完成这场订婚。”
瑟琳娜的父亲已经气急,上前想打断她的话,瑟琳娜在他靠近前加快了语速:“并且……我已经怀孕了,孩子的父亲,也并不是晋泽。”
瑟琳娜话音一落,身边的双方家长均是一脸震惊。伍泰甫更是气得不轻,一怒之下几欲拂袖而去。林咏珊看着丈夫气成那个样子,也是着急上火。但又不能就这么怠慢了客人,只得强撑笑颜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就权且当是个小小的聚会吧,还请大家包含。”
瑟琳娜的父母已经面色铁青,拉过瑟琳娜在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林咏珊安抚了众人,这才面色严肃的走过来,还未走近,就听得那边已经吵起来了。
“爹地,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会和晋泽订婚的,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你们逼我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家里还没闹够么?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这些话,以后让爹地还怎么在商场上立足?!你这么做,有没有为公司考虑过?”瑟琳娜的父亲压着嗓子教训女儿。
“我怀孕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可你为了公司的利益,硬是逼我订婚。你这样做,又有没有为我考虑过?”瑟琳娜神色凄楚,面露伤心。
“原来……你们早知道瑟琳娜怀孕的事情?”林咏珊慢慢走近他们,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林夫人,你听我说……”瑟琳娜的母亲忙的上前,拉着林咏珊的手想要解释。
“不用了。今天的事情闹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今往后,我们两家的交情也就到此结束了。日后再见,大家在商言商。”林咏珊甩开瑟琳娜母亲的手,愤愤的说。
一场好好的订婚宴,这下子弄得乌烟瘴气,伍泰甫丢了脸面,气愤的上了楼。将楼下的众多客人,留给了林咏珊。知道丈夫的脾气,林咏珊没奈何的叹口气,只得叫人找来黎振延。
“你知道晋泽现在在哪?”黎振延和章西西见到林咏珊的时候,她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揉着疼痛欲裂的额头。
黎振延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淡淡的说:“不太清楚。”
林咏珊停下手里的动作,睥睨的看着他,“他的事,多半都是你帮着谋划的,你能不清楚?”
“那您呢?他的人生由您计划到了现在,你又了解他多少?”黎振延仍旧面色平静,丝毫不惧的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