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乾时之战(二)
听了鲍叔牙的抱怨,看来两人之间还有很深的渊源,只要能够弄清楚他们之间的渊源,后面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知鲍将军以管仲之间都有什么仇怨啊?”
“仇怨到是算不上,我们两人本是同村人,从小一起长大,年少时我们合伙做买卖,他家条件不好,没有本钱,我也只是象征性的要他出了点钱。我们来回在鲁国和齐国之间做买卖,一年下来也挣了不少,年底分钱时他要和我对半分,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都是赚来的钱,也就分了他一半”。
“没两年好光景我们就被征召入了伍,由于我们俩是同村就被分到了同一组,第一次上战场看到敌人朝我们冲过来,管仲转身就跑了,最终那场战斗我们胜利了,管仲被抓了回来将军要处死他,以式军纪,管仲被吓得坐地上哭,边哭边对将军求饶,说家中还有80岁老母亲,而且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必须给母亲送终才坐了逃兵,听了他的话我也被感动了,因为他说的是实情,他家里的确还有一个老母亲,后来我用自己杀死一名百夫长和十名士兵的军功换回了他的命”。
“后来他被公子纠选中做了公子纠的辅佐大臣,而我被公子小白选中,当时的襄公眼里只有文姜,而且疑心病特别重,公子纠和小白只能带领我们各自逃到了他国。上次他射杀公子小白是我们出逃后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他居然不顾及昔日之情,放箭射杀我等,恨不该当初救下他”。
听了鲍叔牙话知道两人之间矛盾,并非无法化解,而且鲍叔牙还一直念及昔日之情,只是对于上次射杀公子小白一事耿耿于怀。“鲍将军,如果是我们公子要你去截杀公子纠,你会看在管仲的情面而不杀公子纠吗?”
“当然不会,就是要我先杀管仲在杀公子纠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听了鲍叔牙的话,知道鲍叔牙已经上套。“哈哈哈,鲍将军真有意思,怎么你去杀公子纠就是对的,而他来杀公子小白就不对呢?”听到自己话鲍叔牙先是一顿然后道:“多谢先生教诲”。
看着鲍叔牙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不免好笑,这古代的人就是好糊弄,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就上套了。继续忽悠道:“你觉得管仲能力如何?以你相比怎么样?”
鲍叔牙想了想道:“平心而论,管仲的能力的确在我之上,我们一起做生意都是他拿主意,每次只要是他做的决定,到最后总是能够挣到更多的钱。我们一起参军自从第一次战斗我保下他性命之后,我们在也没有遇到危险,每次总是能够躲过敌人主力,我也才能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
听到这里知道事情已经搞定,对鲍叔牙道:“鲍将军,那管仲应该算是我齐国的一位奇才,这样的奇才为何我们不重用他呢?他箭射我们公子那也是受了公子纠的命令,换作你不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吗?如果他念及你们之间的旧情,而不箭射公子那么管仲不可用,应为他不忠。他射了我们公子证明了他对公子纠的忠诚,在忠和义面前他选择的是忠,这不正是我们要为公子找的人选吗?”
鲍叔牙听了自己话后进入了沉思没有在作答,现在的鲍叔牙在做心理斗争,他和管仲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过去,而现在两人立场又相互对立,他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在鲍叔牙的沉思中军队在朝着鲁国开进。
傍晚有斥候来报,确定了鲁军已经出兵,而且和先前预计一样,一共派出了五万人马,骑兵有一万。听到斥候的汇报,鲍叔牙连夜来到闾丘军帐,问可有应对之策。说实话心中还真没有应对之策,不过也不着急,孙子兵法不是说,天时、地利、人和吗,现在小白已经正式成为齐桓公,自己一方就是正义之师占了人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有利地形和对方开战。对方兵力是自己一方两倍多,必须借助地利地势才能够取得胜利:“待今夜观天,明日观地后告诉你如何应对”。这些都只是自己一些糊弄鲍叔牙的话,所谓观天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而观地就是想找一处好的地理环境来设埋伏罢了。
第二日一早在几名斥候的陪同下闾丘先行而去,来到一处山谷,官道从山谷中穿过,山谷两边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上郁郁葱葱长满了杂草,峡谷并不长,容易引诱敌人深入。而且最重要一点在于峡谷狭窄,窄的地方只能一辆战车勉强通过。问随同斥候:“这里叫什么地方?”一名斥候听到问话躬身答道:“回禀军师,这里名为乾时”。
乾时,乾为天,坤为地,这不正是为我所需要的天时地利之所吗?“速速前去通报,请鲍将军带领大军以最快速度赶到这里。”命令完后继续朝峡谷中走去,很快穿过峡谷在峡谷另一端,是一片开阔的森林。森林后面有一条不宽的河道。背后是两座山峰,山坡算不上陡峭,人能爬上去。管道选择从这条峡谷穿过,只是应为走这里进,如果选择绕过这两座山峰,至少要多走半天路程。看到这么有利地形心中不免一阵狂喜,这还真是迎合了这名字乾时,坤地。
不多久鲍叔牙带领大部队来到这里,由于峡谷狭窄通过十分缓慢。鲍叔牙看着周围地形不解的道:“不知先生为何要我们来到这里,如果鲁军来攻打我们,我们难撤退,而且鲁军比我们多那么多人,如果我们选择在这里扎营,不是等于找死吗?”
“哈哈,鲍将军这么想就对了,鲁军队比我们强那么多,看到我们自己堵死后路,肯定会趁胜追击这正是我所想要的。你先命令士兵把这里的树木都砍下来搭建军营,一直砍到前面河边,要把我们完全暴露在敌人眼睛底下”。
大军就在峡谷口安营扎寨,等待鲁军的到来,一名名斥候不停回报着敌人的动向。这时在鲁军大营中,曹刿帐内,曹刿坐在主帅位置,左下手坐着公子纠,管仲站在公子纠身后。左右两边坐着五名将军,每名将军后站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是全身铠甲,腰间佩着长剑。坐在下方的五名将军分别是鲁军的五名万夫长,身后所站之人是这五名将军的得力助手。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前线探报”。声音未落,一名士兵进入帐内单膝跪地道:“抱元帅,敌人并无其他行动,开始伐木在乾时修筑防御工事。”曹刿问道:“敌人大概有过少人?”跪地斥候答道:“具体数目不知,不过经观察,敌人数量在万人以上”。曹刿:“好了你下去吧”。“诺”斥候答了一身,躬身退出帐外。
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置将军道:“看来这鲍叔牙也就一勇夫,有勇无谋啊,在这样的地方扎营不是送死吗?”说到这里站了起来胸口拍的‘喷喷’响道:“我带领麾下一万骑兵,来回几个冲杀保准他全军覆灭”。
管仲走上前道:“鲍叔牙虽然没什么能耐,可也不至于愚蠢到阻断自己退路的地步,我看还是稳妥行事比较好”。
先前站起身的将军哈哈大笑道:“你们就是一群丧家之犬,我等在议论军机大事,还轮不到你等在这里犬吠”。这时坐在最下手的将军也站起来道:“我看你们是怕我们把你齐国最后一点家底也给费了吧?你们放心吧,以后你们齐国就是我们鲁国的附属,有什么困难我们会派兵支援你们的”。说完大帐内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管仲也只能惺惺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