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先歇着,对付这杂毛,正好让我舒展舒展筋骨。”严龙捏了捏拳头,牙齿滋滋作响,不再废话,上去就是一记直拳重击。
在他看来,严升这个玄气低微的菜鸟,根本用不着什么秘技,仅凭高几个等级的力道就能让他吃不消。
“铛!”
一声结实的碰撞声,严升毫不避讳的一拳正对了上去,但身子却没有丝毫后退的意向,这让远处的严索和面前感受着霸道力道的严龙俩心里咯噔一下。
“玄气五级!”
严龙本能的后跳一丈远,嘴角有丝抽搐,眼神很不自然的望着严升,但也仅此而已。
“小子,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就算实力赶上了,可你接受过家族传技吗?”严龙此时的神情一脸的不屑道。
家族传技,只有族内杰出的晚辈且对族内贡献巨大者,才有资格享受这一殊荣,而严升只不过是个半吊子,若不是族长推举,族谱除名也说不定。
不好,他要使秘技!
下意识的猜想,严龙这个块头足足比严升高两头的壮汉,竟然在月光下沉静,确切的说是消失了踪影。
“嘭!”
左侧方向莫名的聚集起一股罡风,力道之大带起阵阵风啸,出其不意的直袭严升,夜空下竟有一丝诡异的光晕。
严升哪见过这架势,只是最本能的双臂护胸,实打实的挨了这一诡异拳法,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臂上也有些火辣。
不待严升喘息,又是一道诡异的光晕,随即一拳轰在了严升的右腿,这会儿可没刚才那般好运,他的表情有些吃不消,可又不能提前知道严龙的方位。
再这样下去可不妙,没想到秘技这么厉害,跟毒龙的隐匿有的一拼啊。
一旁的严索笑着调戏道:“怎么,四少爷练得是龟缩大法?哼,严龙的流星秘技,可是严家为数几个玄阶秘技中最诡异的,岂是你这种菜鸟能破的!哈哈!”
可刚说完,严索脸上的嘲笑顿时凝固,他看见了严升嘴角微微的上扬。
“本来不打算继续愤青的自我修养的,非逼我,那么······”
“严龙你个大肥猪!”
“严龙你虽然肥,但身手挺不错的嘛,有什么秘诀跟大家分享一下吗?”
“严龙有本事在飞快点啊,大飞猪!”
······
一连串的狂轰滥炸,让一旁的严索差点惊掉了下巴,可缓了会儿神,又差点笑掉了下巴:“哈哈,笑死了,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本事?”
正在偷袭的严龙可不乐意了,本来不屑的表情瞬间刷了下来,怒火加快了他流星秘技的猛烈攻势,他恨不得把这小子打成筛子。
“有了!”虽然模糊但是通过怒火感应还是大体上知道了他的方位,还需要再加把火!
“严飞猪,你慢慢飞,小心带刺的玫瑰!”
······
严龙此时早已被怒火迷失了心性,一心只想着把严升这小子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站在一旁的严索脸色却顿时阴沉了下来。
只见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严升虽然刚开始有些狼狈,但随着严龙的猛烈攻势,严升反而反应更加敏捷,速度更加提升,就仿佛知道严龙要从这里攻击般。
流星是瞬发技,长时间耗可不行,严索皱起眉头踏步而上,他可不会在意以多欺少,当前帮严龙教训一番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越来越敏捷的严升见又来一人搅局,眉头有些微皱,可见严索相较于严龙的实力并无突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冷哼道:“打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我还手了吧?你以为就你有帮手?”
话罢,严龙兄弟俩顿时脊背发凉,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一股阴森的凝视感,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紧盯着他们般。
还没等他们发现暗处的东西,严升照着严龙的脸面就来了一记。
蹦岩腿!
严家基础武技,严家子弟熟知的入门武技,简单到严龙兄弟俩都不屑于学这类垃圾,而严升投来的这一记腿法还显得青涩,被严龙很简单的就接了下来,严索也顺势把住了严升的手腕,准备跟严龙合力来个各奔东西。
“你就这······”严索还没讥讽完,两声惊叫在严升面前上演。
只见严龙即便挡住了严升的腿法,可脸面上照旧被甩出了一条冗长的印痕,甚至有些发紫,当即被甩倒在地,而严索更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个劲儿的在那里跳恰恰,表情有些发萌。
“毒龙回!”
严升心念一转,毒龙魂魄又回到了自己的神海,撮了撮手笑着走到了严龙俩人的身旁。
一转眼的功夫,严龙和严索完全似变了个人,确切的说是不是人。
严龙的面庞此时肿的像个放大版的柿饼,颜色还是最深的那种,严索此时的屁股肿的像个台式机,还是最老式的那种,两人同时捂着部位,不断哀嚎。
“你······你给我们使了什么邪术?”严龙扭曲的面孔使得声音也有些变形。
虽然严升自认为自己一向很善良,但这回他不会。一只脚踩完了严龙的畸形脸庞,又再踹了踹严索的屁股,眼神中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漠视。
严龙俩人死死的盯着严升,忍受着这般凌辱,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唯有怒火与疼痛并存。
严升还有正事要办,自然不会在这两个家伙面前耽搁太长时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按照探得的路线寻去,丢下了这两个全身麻木的家伙。
探寻的路上,感受着自身玄气涨幅的不减趋势,严升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要的就是对方无尽的怒火,从今天起,他要树敌,龟缩只会糟蹋了上天赐予的怒火传承!
怒火才是王道!
严家北厢房,静的有些出奇,这里是家族族人不容许随意进出的修行地,据说是那些家族长辈的清修住所,可平时却也没有见过有什么长辈进去进修过呀?
大半夜的来到这处静谧之地,难免有些胆颤,严升小心的沿着严品的去向探查,心里却有些没底。
“这小子不会发现了毒龙的跟踪吧?”
在走了几个绕圈,迂回到来过的地点后,严升下意识的反想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糟了,说不定他就在暗处偷笑着我的愚笨。
使劲的拍了下脑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真发现了毒龙跟踪,那他最后也不会去那片竹林,那里就是他的目的地,对了!我可以直接前往那处,不在此地耗时。
想到这儿,他一路飞驰,没多少时间就见到了北房后院开阔地种植的那片竹林,透着斑驳的月下竹影,一声声玉箫打落在了他的耳边,声音凄婉悲怆,配合竹影婆娑,给人说不出的心塞。
“有人在吹箫?是谁?竟然是在这竹林后方!”
有些好奇的严升,小心翼翼的走进竹林,轻轻地拨开竹叶的遮挡,竟然发现了一条人工踩踏而成的竹间小道,这不免让严升对竹林中的神秘人增添了一份好奇。
就快要到竹林尽头了,眼前似乎也变得明朗起来,隐约间一间茅草屋出现在了视眼中。
咔嚓!
突然从天而降的四方竹牢,给严升来了个包粽子,让严升措手不及,直接被关进了牢笼中,而竹牢上方竟赫然站立着一个人影。
看似脆弱的竹牢在严升的拳打脚踢中竟然安然无恙,没有半点动摇。
“没用的,你以为凭你的这点实力能抵抗的了我的压制?”竹牢上的人影开口,竟正是严升怀疑跟踪的严品,此时的他一脸笑意。
“你果然有鬼,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严升此时的处境不妙,但他也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先不说我想不想害你,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可是每次为了混淆眼目,多处溜达,有人跟踪我早该露出马脚了,可你是怎么做到的?”严品一连问了两个问题,脸上笑容不减,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品儿,不得无礼!”
一道羸弱却不失威严的声响回荡在严升上方,转过头,茅草屋中慢慢走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边走还边咳嗽着,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
“这是······”
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有关老者的记忆,可却一无所获,他究竟是谁?为何会隐居在竹林茅草屋内?莫非······
“是,爹,孩儿知道了。”
严升差点没喷出血来,看了看上方的严品,再看了看眼前的老者,再看了看严品,再看了看老者,再看······
最后还是难以置信的望向严品:“你确定你是他儿子?不是他孙子?”
严品当即踹了一下竹笼:“你才孙子呢!”
严升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严品,还时不时朝他翻白眼,好像意思说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你!”
“好了,品儿,休要再胡搅蛮缠了,还不快放了严升,严升你也别计较品儿的无知,这当中其实有着些许误会。”
“什么?放了我?误会?”严升这段时间可能跟猪妖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反应有些迟钝。
令严品有些哭笑不得是严升这小子相较于刚才的拳打脚踢,这会儿却一个劲儿的抓着竹牢嘀咕着:“你等会儿,你······你们先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我打死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