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确实得费好多心神,”安昌枫很慎重的说,“要不这样,您看,我是这样想的,你先解决长云的问题,然后再给他们其他人‘点醒’,‘点醒’就是把瓶塞拔除,再逐渐去融合双系或多系,这问题就好解决了。”
清流乐开了怀,呵呵大笑道:“很好,我们想到一起了,我也是想先从长云入手,从这里打开缺口,但是你提到的给他们‘点醒’,再融通,这些事还要费思量,先解决长云的问题,为什么说先长云呢,因为他是我的弟子,有事他得承担一些责任不是,这方向很好,就这么办。”高兴的双手捋着颏下长须,一副悠然自得。
这才扭过头看了看南宫长云,忍不住笑道:“好小子,几天不见想我没有?到哪里去转悠了?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一系列问题滔滔不绝,随口问出。
边上的南宫长云急忙道:“师尊,我能不想你吗?特别想呀,怎么能不想呢。刚才顺山溜了一圈,山石奇绝,树木郁郁,到处非常美妙啊,我在安长老家里居住,合适方便,不过我想回去学习。这次回来不再走了吧,师尊?”
“还不是因为你,本来在那个城里待着好好的;”清流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又拽出憧憬展望的姿态,“不说了,既然回来了就安而本心当我的长老好了,虽然教几个学子挺费心的,但是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我也是老当益壮啊。刚才还说怎么教你,你也知道你双系金火,需要大力资助啊,谈到你的情况你也听了,我想知道你的意见。”
“哪有啥意见,一切但凭师尊主持,”南宫长云立刻说,“只要能让我掌握技能和武技,不管受多大的苦和累,这些我都能忍受。”
清流呵呵一笑说:“有你这句话,我是万事放心,到时时候心安理得的放手施为,但是在你身上做实验,来为他人开先河,你也愿意吗?”
南宫长云表态道:“当然愿意,先在我身上尝试有可能是成功,也有可能是失败;如果成功了我会得到很多,可开先河,失败了我丧失行动能力,请师尊帮我把仇报了,别的要求倒没有了。”
这话一说,可把清流惊到了:“哎吆,长云你可不能这样说,只会向好不会向孬,这个你一定要放心,视死如归有时候可歌可泣,但没必要的伤亡我坚决不会叫他出现,你尽管放心,长云。”
说话间安心澜一蹦一跳进屋了,上来就要拉南宫长云的手,南宫长云说:“先别闹,我们在商量事情,稍后再聊。”
安昌枫也说:“来坐这里,心澜,乖乖的坐一会,不要风风火火的,哪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女孩子得文静、稳当、持重。”
清流不乐意了,当即道:“女孩子怎么了,稳定持重可以有,但小孩子家家的,那里有那么多规矩,热情似火也可以呀,不要弄的千人一面,到时谁还认得你是谁?”
安心澜听了别提有多高兴,她心里有人不假,但也是得熟悉相知,才会逐渐走到一起,这段时间一门心思用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才表现的有点疯疯癫癫的,但内心却有自己的一杆秤,有自己的小女子情怀。
她立刻道:“看,这个老爷爷都说了,不要都要求得人人相似,人人不同,才会人人相敬;老爷爷你真好,家里只有我妈还好点,如果再要求严厉,小心我就离家出走。”说着话眼光一直瞄南宫长云,但是南宫长云这时候却不敢表现,所以一动都不敢动。
“说这话我爱听,人人不同,才会人人相敬,人人相爱,这个相爱不仅是情爱的爱,”清流老怀大开:“我们的学府也要向这方面努力,门派也会向这方面努力,把这个意念推而广之,广而告之,我们就要和别人不同,把这学府办成人人友爱的天堂。”
安心澜特别兴奋,但是话题一转说:“刚才我怎么听长云哥哥说,请师尊帮忙报仇,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长云不成想她会听到这么多,但也不想让别人参与自己的私事,心里一想就说:“这些事情都是过去老事,我说的是如果我受到损害了,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年龄小,这些都不是你能操心的,所以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影响美容。”
本心相帮南宫长云的,结果听到他说自己年龄小,不能参与,这叫安心澜纠结难受到不行,明显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哼,她气哼哼的在边上生闷气。
南宫长云试了几下准备伸手,抚摸她的头,想想还是算了,能少招惹麻烦就少招惹,有些因果还是能躲就躲的好。
清流看看话也大体上说完,就站起身向安昌枫告别:“我们走了,你们父女好好的过活,不要女儿不是女儿,父亲不是父亲,惹人笑话。”
走的时候,安昌枫东翻西翻把清流要喝的茶叶找到,交给南宫长云带着,南宫长云提着纸包里的茶叶,一步一晃悠两人向外走去。
他们走在路上,南宫长云说:“师尊,你看起来在学府里挺有威望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老头罢了,谁能想到我南宫的师尊简直是非常牛逼的人物,哈哈哈……”
正笑得欢实,头上“啪”一个光瓢唰下来,南宫长云“哦——”了一声,感到目瞪口呆,他没说错啥啊。
“你小子灵活多变,不能说师尊牛那个啥,这话不好听;我看安昌枫家的小姑娘,对你不错啊,想不想来段姻缘?”清流问。
“别别,我头痛,现在还早得很,先把仇报了再说,仇一日不报,一日不得安生,还是说我的学业吧。”
“我说,长云这次回去可是要受点磨难,”清流看了看前面的路,拐了个弯下了个小坡,然后说,“我回来把你的双属性想弄通,要不你就一直停留在发火球上,休想突飞猛进,这阵子你先把火球术先练的纯熟,使它变成身体的本能,就像人家要打你,你抬手招架一样,做到随即瞬发;然后呢,再把放火术多少熟悉一下,不用多么用力去掌握,火雷可以先记熟悉它法诀的使用方法,多尝试瞬发的意念,即使不能发出来也应该熟练。”
“嗯,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不过师尊,我只能发火球吗,还有别的我能学的也一并交给我吧?”南宫长云央求着问师尊。
“走吧,先回家,我和你说,原来教给你的,都不能学了,”清流把他的底全盘交了出来,“别的呢,我也没有,即便有了也不能交给你,你这情况咱们得慎重再慎重,咱虽然不能因噎废食,但锐意进取还得仔细琢磨才能实行,知道吗?这也是为你好,不是我敝帚自珍不想教你。”
南宫长云点了点头,他不能沮丧,实际上他应该高兴起来才对,因为有一心为他着想的师尊,来谋划,来统筹考虑,只要琢磨出门道,他无非是下大力气去实施就行了,前期的准备都是师尊在苦恼,他也不浪费一点脑子。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说说笑笑,到一个山脉前,停住了脚步,清流回头看了看南宫长云。
南宫长云知道这就是住处了,以后很长时间自己将在这里休养生息,甚至为之奋战的地方,他站在山前踯躅凝望,久久不能回目。
但见前面这山峰,总体上看气势陡峭,山崖崚嶒,雄伟俏丽,雄壮巍峨,山顶稍下一片开阔地势,可以提供居住、种植、或者训练活动的场所,云雾萦绕,山韵润泽,其实丰沃。
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喜欢一个地方是发自内心的,是没有讲道理的,就像一个女人她不喜欢一个俊男,但是却喜欢一个不那么英俊但是耐看的男子,而一个男人却不喜欢一个美女,他喜欢一个有钱却不太美丽地女子,并且乐意娶她为妻,所以说世上的事情,不是一个道理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人们喜不喜欢各有各的理由。
于是问道:“师尊,这就是你原来居住的地方?哈哈,一个长老住一个山脉,这学府富裕的很啊,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有成就的人住这样的地方?这座山叫啥名字?可是真牛那个啥。”慌不择言,差点把师尊忌讳词语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清流手捻长须,一副自得其乐,笑道:“学府想住这样的山脉的,不多也不少,不超双手之数。”
然后只听他放声说道:“这座山是我命名,叫嵖岈峰,山势奇峭陡拔,脉像极丽富饶,今天我把我的弟子南宫长云带来,向山执以礼节,我们将居住在此山峰,共度日月辉光,同享万世福泽,嵖岈山,我们冒昧进驻,以祈犯山之罪,但若有错其错在我,但若有怪其怪在我,苍天在其上,厚土事其下,谨此告罪。”
言罢迈步带头向山峰走去,南宫长云紧随其后,迤逦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