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问安心澜,是不是想问面容光洁不光洁的事情?
安心澜一想,这有啥,反正都要去面对外界的人们,不管好赖都应该直面人生,直面问题的根源,问个脸面上的事情有啥大不了的。
待弄清楚之后才能清心静气的走出去,何苦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呢,尤其是呆头鹅,他呆头呆脑的会知道啥,只知道吃饱了不饥,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
“这方面确实在困扰着广大女士,容貌先天生成,所谓成于天然,长于天然,但是还有不少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愿意尽一份人力,做一些改变也是应该的。
“但万变不离其美,美在于养,在于保。心脉充沛,阴血盈足,面部就有光泽,这就是光华在面,当然心情好,每天容光焕发,就是一种很好很有效的滋养。”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嘈杂声音,脚步匆匆的走过来南宫长云的老兄妹们。
南宫长云转身向铁忍寒、君知秋、申千月慌忙奔去,一边大声说道:“这么长时间你们过得怎么样,师傅教授的称心如意吗,有没有谈得来的朋友,山峰的景色美吗?”
四兄妹自从来到学府的山上,先拜师再学艺,整日埋头在山峰中刻苦修炼师傅们传授的道术和法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有人已经超越南宫长云一个大境界。
这人就是君知秋,他在胎育初期,马上就要突破进入中期了。申千月稳步在胎育初期,看样子基础非常踏实,而最次的算是铁忍寒了,他在采光后期,一身横练功夫。
南宫长云向各位至交介绍他的师尊:“这位就是清流长老,在南湖省城里为学府网络了有用的人才,开了个商行为学府储积钱财,并和帝国上层交往密切。”
他们三人同时向清流见执手礼,清流赶紧拦住:“呵呵,几位都是新来的后生和才女,我可是听说你们学业提高的很快,再过些时要超过去年的学长了,殊为不易!”
因为君知秋的基础比申千月要在上,所以进入学府以后-进步就明显一些,申千月要超过君知秋也容易,关键看申千月的师尊宛绫怎么考虑了。
如果想升得快,就不要顾忌基础牢不牢固,升上去容易,降下来就难了,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几人见面之后,有说不完的话,互叙友情以及分别以后的修行情况,各位师傅都是用心传授,自己即便笨拙也要拼尽余力,把每天学业的基础打牢固。
这次安心澜没有胡乱搭腔,终于等到说话的间隙,插-进一句话:“各位学弟学-妹,虽然我年龄小但我上学早,所以现在当个学-姐,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大家也都把安心澜忘了,还好这个小姑娘这次为人还不错,没有和众人记仇。南宫长云一听安心澜的话,赶紧道:
“各位各位,这位是安昌枫长老的女公子,安心澜,诚如她所说,谁有难办的问题就来找她,主要是人事上的问题,一准给解决,学习上的事情有的也可以互相探讨。”
又互相见礼后,安心澜说:“不用见来见去的,我们都是年轻的学子,思想开明,没有那么多狗屁-道道。现在清流长老正在给我们讲五行的用法,你们刚好听听。”
上前拉着申千月的手,两人好像深情厚谊的样子。
安心澜又向清流徐徐追问,她认为还有些问题说的不清楚明白:
“有没有合适的药物诊治呢,譬如血脉旺-盛过头了,或者心血不足严重亏损的怎么对症下-药?这是女子都很关心的问题呀,如果出现了这两种情况该怎么办?”
清流听了之后,马上就出口成章的说:
“永葆青春的活力,永葆心脏的活力,这是关键,心脏活力充盈有丰沛,活力井然有序,不减不增,心跳得有规律,整天激情满满而不自溢,溢而有损,损之如减,所以要保持冲和,平静,持中。事物有上中下,剔除上下,取其中间。”
想了想,又道:“气血过旺和不足,要看两个方面的问题,其实还是归结在一个方面,没有永远的过激过旺,人常说‘过犹不及’是同样的道理。
“激和损是病变的前因,要循因找果,不是单单一剂方药就可以诊治的,所以保持心恒最重要,一定要有规律。”
安心澜还不死心,张嘴就问:
“确如您所说,那要是一旦气血不足,总得要治病吧,不能在那里一个劲的鼓动心脏,本身心脏活力不足了,再鼓动不就鼓断气了吗,真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呢,长老爷爷,你就慈悲慈悲我吧,求你说说呗?”
清流也是被这个女子磨得没有一点办法,只得说道:
“碰见你这个小姑娘也算是前辈子作孽了,好吧,我给你出一个方剂,你说你一个修真者我不知道你要这个干吗?我投降,我拜服,行了吧。
“桂圆肉沏茶,可配红枣煎服,另外每天荸荠60-120克,配海蜇50-100克,煮雪羹汤后分两次饮服。再给你几副药剂,我也真算败给你了。
“你已经得到药方了,再去看看童儿就赶紧走吧,下午还要上课;长云,咱们上山去修炼去,你的几个故交朋友可以一起去跟随看看。”
安心澜说:“长老您说药方呢,说过了给我的,您怎么忘了,长老爷爷?”
接过药方的安心澜很高兴的站在一边,喜滋滋的高兴的有点爆棚,她兴奋的笑了,笑眯眯的小虎牙都漏出来了。
清流赶紧带着南宫长云和朋友,一个光芒闪烁,瞬即不见了踪影。
也不管她和林童去看小应童了,留下他们去看罢再走,他们会好好的安慰和排解应童心中的苦闷,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要是再等一会,说不定又要闹出啥幺蛾子呢。
所以他们几个不管三七二十一,闪到山顶。看到山顶的一切,一切都很舒畅,深呼吸长出气,感觉所有的风景都是那么美好。
看到南宫长云的修炼方式是有板有眼,都很顺畅,又指点几处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自己躺倒草丛中,晒着暖融融的阳光,优哉悠哉,其乐无穷。
算算南宫长云已经到学府将近五个月了,再加上路头波折,艰难的行走二十来天,从八月到现在半年的时光已经过去,现在时间在初春。
总算把南宫长云引导向修炼的正途,看看这小子一直精神饱满的修炼,不出意外的话,他势必将会是一个大长老样的人,只要悉心培养,没有他清流完不成的事情。
在他想心事的时候,来个信息,他掏出玉简看了一眼,皱眉想了想,又把玉简装了起来,他把眉头舒展,站身来和南宫长云几个打个招呼。
“长云,你用心的炼,如有不懂的地方,先记下来,”清流满含笑意的说:
“等我回来后,咱们一起商量,不要私自改动私自做主。大长老招唤,有事情相商,我先去了,修炼好马上回去,这太阳快要下山了,你几个不要总是在山上吹风。”
言罢,一个飞纵,飞走了。
南宫长云修炼到天将黑,这才收工,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转过身来,和君知秋他们准备下山,申千月三人在前面走,他在后面收拾一下行装,也准备下上。
忽然一张黑色的大敞篷将他遮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马上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张口叫道:“什么人在山上对我下手?!”
话还没说完,就忽悠一下被提了起来,感觉到上下起伏,一路高走远飞,好像下山去了。
申千月先听到叫声,转回头来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背着南宫长云下上下跑去,她立刻高喊:
“长云被劫持了,知秋回去报信,我和忍寒去追,快点!”
几人二话没说分头行动,先说申千月和铁忍寒两人在后面一直追赶,黑影速度很快稍纵即逝,追了一阵子也没追上影子,把人追丢了。
两人没有办法,又寻摸一段时间,看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只得回山向长老报信。
再说南宫长云的行踪。他在黑衣人的背上一阵提跳,只听黑衣人厉声说:“安生点,如果不老实待着,我会随时要你的小命!”
他立马一动不敢动了,暗暗的想,到地点把他放到地上再做打算。
南宫长云知道这是被人绑架了,究竟是谁出手要绑架他,他们和自己有何怨仇?出来绑架他的人,他们是和学府有怨仇么?是浑天派或者是缥缈宗?
瞬间想了很多,但是绑架的人他没看到,即便看到了他谁也不认识,这些都一概不清楚,只有听天由命,到时候如果能活着,就见机行-事。
也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一个地方,然后好像是一直向下走,因为一走一扽(dèn,拉;猛拉,使伸直或平整:把绳扽直。把衣服扽平。本文意思上下时一沉一沉),扽的难受。
过一会,接着到了地底,好像“轰隆”推开一扇石门,就有人把绑架他的包袱一抖,把他抖搂出来,他跌落在一个黑屋里。
艰难的爬起身子,他问:“你们是谁啊,绑架我能干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呀,你们不声不响的把我绑走能起多大作用,你们都是懦夫吗?”
绑架者就不搭理他,扭头出去了,南宫长云还想跟出去,不想人家抬脚就踹,他利落的跳向一边,算躲过一劫。
这人出去后,伸手一招,石门隆隆关闭的严丝合缝。
好在没有绳捆索绑,手脚还能移动,他感觉到是万幸。
南宫长云伸展一下-身体,甩动一下手脚,随手发出一道火光,把黑屋照耀的明亮起来,亮光射向四面八方。
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但是石门一定会被从外面下一些手段,试了试手推不动,石门不是一般的沉重。
怎么办?
南宫长云开始发愁怎么出去,转了几圈,只有用火球先照明四下看看,再用火球咣咣咣连续射向石门,但石门纹丝不动。
他想踹上几脚出出气,跑到近前,用足力气把脚提起来向着石门踹了过去,将要到达石门的时候,他把脚停了下来,大叫道:“他娘的有种了你把我放了,和学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