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还没亮就被拉着起来穿衣服,那一层层的布料裹在身上,就那腰带,都是最少有两斤重,头上还要带着各种各样的簪子。
穿完了,差不多就花了一小时的时间了,天都还没亮,然后她被人拽着坐到铜镜面前化妆。
老实说,她其实对那些颜色各异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化妆品有些感冒,不知道这东西,用了会不会毁容?她前世连化妆品都很少用的啊。
而那嬷嬷却不理她,站在旁边,看着她带来的两个大婶给白清歌梳头。
这一梳头,慢吞吞的来,这又是一个时辰,这个时候,天才微亮。
白清歌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想睡觉,旁边的嬷嬷便走了过来,拉起她,遣退所有人,对她严肃道:“现在,你首先要学的,就是走路……”
走路?!开神马玩笑?
不过,这嬷嬷还真的是来教她走路的,这一走堪比马拉松,头上腰上戴那么重的东西,还要学莲华步走路,这一走,就是半日,而中午吃饭的时候,嬷嬷还让她学怎么吃饭,然后又走了一下午……
时间就那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还是一样的程序,那被训练的日子,真心没发过。
偶尔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也会望着高高的屋顶,这座华丽的牢笼里面,她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被强迫着去迎合别人。
屋里蜡烛微弱的光亮还闪耀着,打开的窗户外,是月色下呈墨色的草坪。
有黑色身影风一般的掠过,屋里烛光闪烁了两下,白清歌马上就察觉到了,她翻身就坐起来,望了望空无一物的窗户,她视线又落到那还闪烁的烛光中。
两秒钟后,她起身翻出窗外。
月色当空,宫女们都已经回屋睡觉去了,她绕着小道往外面走了一会儿,走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她转身抬头望着屋顶,银色月光洒在那一身长袍的人身上,她歪了歪头,叉着腰对上头的人道:“喂,你怎么上去的?”
那人低头看了她一眼,从屋顶上站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到了她的眼前,那人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白清歌便觉得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脚下踩上实体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屋顶。
“你……”她睁大眼睛,刚想说话,那人却立马的就打断了她。
“坐下,陪我一会儿。”他说。
白清歌听后,没有丝毫犹豫,一屁股便坐了下去,这要是被那折磨了她快十天的老嬷嬷看见了,铁定是痛心疾首啊,搞不好还会心脏病发作。
“这地方,不会踩坏么?”白清歌一直都很好奇这个问题,她很崇拜那些电视剧里的能飞的人,但是,她一直很好奇,那些人在踩着屋顶的时候,会不会踩坏了一下子便掉下去?
“放心吧,公祖陵的皇宫,他可是下过本钱的,多十个这样的你,也踩不坏。”那人随意抓过一旁的酒壶往嘴里灌酒,白清歌在旁边看着有些皱眉:“酒很好喝么?”她问。
“还可以。”想不到那人听到这个问题后,想了想,是这么回答的。
白清歌一下子便笑了出来。
还没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你这个女人笑起来,的确还不错,难怪他们都对你很感兴趣。”
白清歌便止住了笑,她有些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话说,你们到底发什么神经啊?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公祖陵要让我学那些东西?”
那人喝了两口酒,这回却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你不知道?”
又是这四个字,白清歌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有些恼怒的道:“为什么你们都问这个问题?这些宫女嬷嬷什么的,直接把我当瘟神了,除了必要之外,他们见我就躲,而你们老是在后面弄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到最后却都把我当货物一样,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的!”
那人有些怔住了,仿佛没料到眼前的人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手上的酒壶一个没握紧,滑落到屋顶上,乒乒乓乓的,眼看就要落下去了,这回,那人才赶紧的飞身过去,在酒壶落地之前,准确无误的抓住它,然后飞回屋顶。
“怎么搞得你像是受害者似的啊。”那人笑笑:“我们可也是为了你,搞得头都大了呢。”
白清歌冷笑的看着他:“不要随随便便把这种无聊的东西加到我的身上去。”
说完,她便转身想下去,望着高高的地面,她惊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撇着那人:“送我下去吧。”
“送你下去,可以,那你先回答我,你是谁?从哪儿来的?”那人间酒壶挂到自己的腰间,向前两步,走到白清歌面前。
白清歌就盯了他好一会儿,转头有些生气的望着别处:“我从哪儿来,关你什么事?”她说。
那人便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着自己的脸,那人皱眉:“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通过我的脸,看另外一个人?”是的,这个人,就是靖天奉,他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出现在这里,而明显的,他察觉到了白清歌的异样。
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因为看着她发呆而在众人面前出丑的女孩子,他当时以为是爱慕,这个世界上爱慕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白清歌一个,但是,他也是在第二次第三次见面的时候,觉得她不是爱慕自己,而是,有一种在通过他,看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而正好,这个人,貌似还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白清歌神色便复杂起来,不过她还是打断了自己眼前的手:“你弄我下去吧,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靖天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便迅速的往楼下跳,而快要跳到地面的时候,却有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速度便忙了下来,缓冲这,两人迅速又到了地面。
白清歌觉得自己不应该出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有人喜欢坐在她屋顶上看热闹,她也上去看热闹,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不欢而散。
她有些恼怒的打掉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转身往窗户边走,而这时候,她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喂,白清歌是吧?那个,你真不知道慕容华峰和公祖陵他们两个耍你的这件事么?”
“啊?”白清歌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住了:“你是什么意思?”她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