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凌云结实的挨上了解铁的这拳,尽管脚下被吴子寒冰封住依然被打飞出三五米远。凌云一个咕噜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水自嘲了句:“这双拳还真是难敌四手呵。”
吴子寒听出他是在嘲笑自己两个打一个,回了句道:“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你以为我当真会酸腐到一个打一个?”
凌云知道吴子寒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动摇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说道:“我当然没指望你还能讲什么仁义礼信了,接着来吧!”说罢双拳又燃起了火焰准备继续和吴子寒纠缠。
正当这两人准备将战斗提升到下个等级的时候,啪!的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牵引到了定邦大厦的南边,支撑南边的柱子突然毫无征兆的裂开,开裂的外层四下散落露出了原本应该是黝黑的柱体,上面有着些让人看不懂褐色的符号文字。
在场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凌云忍不住好奇问八王爷道:“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南边的阵脚被开了。”八王爷看了看开裂的柱子说道。
“南边?那不是谢慕澜去的方向吗?难道他会败?”凌云有点不相信的自言自语道。
八王爷生怕他信心动摇赶忙说道:“虽然不清楚,但是老夫又把握小谢不会有事,况且还有三阵,我们还是先专心应付这边。”
南边究竟是什么状况,谢慕澜遇上了什么人?这还要从刚才说起,刚才随着八王爷的指令谢慕澜一人当先往南面守阵去了,吴子寒那边也有七八条人影往南边窜去。这两拨人在定邦大厦正南面的一间当铺门口遇到了。
那当铺开了不到三年,生意兴旺的很,一方面老板为人精明又守信,另一方面又传闻这间当铺处在十城的财位上。财位不财位大家不知道,但是这当铺门帘前的地上有块青绿色的石头倒是特别引人注目。谢慕澜一看那石头猜到那南边的阵脚多半就是这块石头了,不动神色走到了石头旁边站好准备守阵脚。
吴子寒那边的一帮人看到谢慕澜站到了块石头旁边也跟着凑了过去,其中有个人看到守阵脚的是谢慕澜便出口提醒到:“是这小子!都督交代过要格外小心的,大家要注意了。”
这群人当中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然身材魁梧可惜长的小眉小眼,头发还中秃了,看上去相当猥琐。这人以前是仇尽的手下,最风光的时候官居四品御前带刀,现在到了吴子寒手下待遇大不如从前心中早有不满,自己老是觉得大材小用了。这时候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嘀咕都督都督的,心中不甚烦恼开口骂道:“呸!张开,赵雷那两个草包不济就罢了,姓吴的明明是自己用人不当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众人知道他向来自视甚高,却从没看过他动手,这时候果然有说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何不现在拿下那小子,也好回去给都督邀功啊。”
那人一听这话回了声好,当即便真的昂首阔步向谢慕澜走去了。
谢慕澜见有人来了当即掏出金梭藏在袖中以防万一,那人见谢慕澜有了警觉,只好双手一拱说到:“仇尽护卫座下追命刀唐凯,不知尊下大名啊?”谢慕澜见来人礼数周到也不多虑抬起双手准备回报自己名号字:“在下……”
谁知道他刚一抬手在下的在字还没说完,唐凯不知道哪里抽出了一把刀对着他横腰就扫,谢慕澜后面就是阵脚石挡住自己退路。只好往边上闪开,可惜唐凯身高臂长这一横扫范围极大,谢慕澜腹部还是被扫到,不仅衣服被划开身上也有挂彩。唐凯则得意的收了刀,用舌头舔去刀上的血痕说道:“反应还不慢嘛,这细皮嫩肉的刀划过的感觉太好了。”
谢慕澜出道以来对上的对手不多也不少,有巧的有猛的有强的有弱的,这样阴险的不打招呼就搞偷袭的确是第一次碰到,看到唐凯现在这副嘴脸又怒又恶心,脸涨的通红指着唐凯嘴里一阵“你……你……”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谢慕澜这气的说不出话的场面在唐凯看来简直就是莫大的赞扬和肯定,唐凯将刀背在身后说到:“骂不出来吗?我帮你说吧,卑鄙,无耻还是龌龊?为了目的本来就要不择手段,我是不会在意你们的骂声的。”
谢慕澜很少会生气,第一无尘心法要求就是尽量不要有情绪波动,第二还没遇到什么能让他生气的事。然而这次却真生气了,这种公然挑战他道德规范底线的言行是谢慕澜不能容忍的,他退到唐凯身后三米开外祭出金梭对着唐凯说:“不择手段只能说明你根本没有依靠真正实力获胜的信心。”
唐凯不以为然回了句:“只会说漂亮话的家伙,胜过我的刀再说吧!”说完就挥刀冲向谢慕澜去了。
要说这追命刀也不算是徒有虚名,出刀刁钻诡异,而且刀法极快,一般异能者确实不是对手。可惜谢慕澜着实不能算一般人,想当天张开,赵雷两个人都伤不到谢慕澜分毫,今天唐凯也好不到哪去。谢慕澜如同风中落叶般飘摇不定唐凯的刀根本就碰不到衣角,谢慕澜避让了近十招自己觉得大约已经摸透了唐凯的刀法路数,不再回避抄起掌来和唐凯对攻。唐凯哪里是谢慕澜的对手,两人又过了有个十招的样子谢慕澜抓到唐凯一个破绽单掌下劈打中唐凯的肩头,唐凯肩头中招感觉整个右臂都失了知觉连手中的刀差点也脱手落到了地下。见眼前的谢慕澜这么厉害,这下唐凯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一个空翻退到后面重新打算。
唐凯揉了揉肩头,又一次摆开了姿势,挥刀虚空劈开了出了一道刀光。谢慕澜见他能挥刀虚空斩出刀光先是吃了一惊,后看的那刀光薄薄透透似有若无的样子才放心,单手迎上刀光向下一卸。哐!的一道脆响地上被卸下的刀光砸出个浅浅的痕迹来。
“不过初学乍练的刀煞也敢拿来现眼。”谢慕澜说道。
看到自己的压箱绝技被轻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唐凯的脸变的惨白,恼羞成怒的他又挥起刀隔空向谢慕澜劈出数计刀煞,谢慕澜见状并不在意双手高接抵挡将刀煞尽数化解,可是被弹开的刀煞不会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四散飞舞无数无辜路人被伤的不轻。
“嘿嘿,你如果挡开我的刀煞,路人就要倒霉看你是顾及他们还是顾及你自己?”唐凯一边继续疯狂的挥舞出刀煞一边厚颜无耻的说道。
谢慕澜被他这没有底线的流氓作风彻底激怒了,不再出手化解刀煞而是运上真气护住全身正面,露出袖中的的金梭催足了功力向对面的唐凯打去口中唱念到招决:“!双梭舞,流星赶月!”
唐凯一见谢慕澜袖里飞出一晃金光,定睛一看发现是只金梭双手举刀一格,将金梭打飞到空中,可惜唐凯只格开了这第一支母梭,面对后面紧随其后的子梭就完全束手无策了,伴着一声惨叫,子梭快如流星生生贯穿了唐凯肩窝处。不妙的是这次谢慕澜愤怒出手没有掌握好分寸,子梭贯穿唐凯身体后依然不减势头,铛!的就撞上了唐凯身后的青绿色阵脚石,那石头被子梭重重撞到后啪啦就从撞击处碎裂开来了。
谢慕澜一看自己失手误破了阵脚心中十分惭愧,扫视了下吴子寒这边的一帮人感觉没什么必要继续在这逗留当即头也不回的往定邦大厦正西方向赶去了。
刚才赶往正西方向的人是简环山,这个时候简环山正横着跟黑铁棍守在个石雕狮子旁,简环山周围围了一圈神态各异的人,这其中就有张开,赵雷两人。
“简教头,我们人多势众你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何必不趁早放弃算了。”张开对简环山劝道。他们这群人目的明确的很,知道不是简环山的对手,所以只围不攻在外围用飞刀暗器之类的东西不断骚扰简环山消耗其体力。
本来单论打斗这些人就是车轮战简环山也能一个一个顺着个把他们收拾了,可惜简环山这个时候一要抱守着身边的阵脚不能分身,所以就只能在这站着任由他们围住。
就在简环山一筹莫展的时候谢慕澜出现了,谢慕澜如若无人般的走入包围圈看到简环山远远的行了个礼。简环山这个时候见到他还以为他了结掉了自己那边的喽啰所以抽空过来帮自己,面带喜悦的问道:“是谢小弟,南边阵脚此刻安全了吗?”
听简环山问道自己守的阵脚谢慕澜脸上又是一阵惭愧,面上微红低着头回答说:“晚辈无能阵脚已经被破,不过敌人被我制服了,所以现在过来看能否帮手些什么。”
简环山一听阵脚被破,敌人又被制服猜到里面定有些玄机,不过敌人当前也不方便多只问对谢慕澜点了点头说到:“事情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了面前这些才是正事。”
谢慕澜听后点头应好,将金梭放出浮空游走在自己身体四周,走到简环山身边背靠背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