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子静静的倚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神深邃的好像要将天花板看透一般。
“昊天,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陈墓镇,尽快!”钱老爷子虽然语气有些懒散但是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仇昊天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现在的形势,恐怕不容许我们再在国内逗留,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我们,我觉得还是应该......”
钱老爷子直起腰,有些心烦的打算了仇昊天的话,“所以说我们要快,赶在他们之前。‘启明’失踪后,黑鳞卷也下落不明,如果找不到黑鳞卷,‘暗夜’的密文就毫无意义,找到黑鳞卷我责无旁贷。如果这本‘风鉴要述’真的是他写的,也许陈墓镇会有些线索”。
仇昊天点点头,转身要走却看到沙发上姜炀的包,于是伸手取过来,却从包里掉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车票、钥匙、口香糖,还有用橡皮筋扎着的黑卷。
钱老爷子看了眼笑道:“是那俩小子落下的吧,估计一会就来取了,到时候你给他们就是了”,说完起身朝里屋走去。
“这...这是...”
听到一向沉稳冷静的仇昊天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钱老爷子一愣,转过了身。只见仇昊天手里正拿着姜炀的那黑卷,震惊的表情仿佛见到了可怕的妖魔。
然而此刻震惊的不只他一人,钱老爷子迈着微颤的步子走了过来,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那个黑卷,“没错,没错”,他仿佛犯了癔症,不停的重复着。
仇昊天把捆扎黑卷的橡皮筋扯掉,打算展开黑卷给老爷子看,但钱老爷子却赶忙止住了他,厉声说道:“昊天,难道你忘了风鉴一脉的规矩了吗”!
仇昊天一怔,除了‘启明’、‘暗夜’的传承人,没有人可以窥探黑卷的内容。于是他又把黑卷扎起来恭敬的放到钱老爷子手上。
钱老爷子用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卷皮,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口中不停喃喃自语。
叮铃,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将钱老爷子的思绪打算,他小心翼翼的将黑卷放到桃木桌上,然后起身取过一个精美的锦盒,把黑卷装在里面,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仇昊天,静静的说道:“他们回来了,带他们进来,我有话问他们”。
仇昊天略一欠身退了出去,不大一会他带着姜炀和憨子走了进来,只是他一直跟在两人跟在身后,好像怕两人逃脱似的。
“不好意思,我的包落这里了,对就是这个”,姜炀看见放在沙发上的挎包,拿起说道:“那我们走了”,说完转身和憨子打算离开,却见仇昊天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好像守门的门神。
钱老爷子没有了方才和蔼的笑容,阴沉着脸色招手让姜炀和憨子坐下,冷冷说道:“不急,看来你们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这样走恐怕不行”。
姜炀一愣,心想自己知道的都已经说了,难不成这老头后悔出到一百八十万想赖账?哼,这可是首都北京,不信他们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他和憨子大大方方的坐回到沙发上问道:“我知道的都已经跟你说了,您要觉得买卖做亏了,您照直说,不用这么绕弯子”。
钱老爷子笑了笑没有搭话,伸手把桌上的锦盒往前一推,打开锦盒,问道:“你说你知道的都说了,那我问你这是什么?”
“我的黑卷?”,姜炀赶紧翻了翻包裹,果然没有了黑卷。
“不用找了,这就是你包里的东西,我问你,黑鳞卷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捡到的那个木盒里的”,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
姜炀原本是打算把黑卷一起拿出来的,而且原本他还想问一些关于册子和黑卷的一些来历,但他刚才早就被钱老爷子开出的价格兴奋的什么都忘记了。见钱老爷子咄咄逼问的态度,他有些生气,装作一脸受冤的表情说道:“您刚才也没问我啊,我以为您就对那册子感兴趣,我哪知道这破黑卷您也感兴趣呢”。
钱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姜炀的眼睛,良久方才说道:“盒子里只有这两样东西吗”?
姜炀心想那铜铃是给了憨子的,不能告诉钱老爷子,再者说他问的是盒子里的东西,那铜铃又不是在盒子里的,于是信誓旦旦的说道:“没有了,要是我说瞎话,天打雷劈”。
钱老爷子没有再问什么,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良久他冲着仇昊天摆了摆手。
仇昊天走到两人跟前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姜炀起身却没有离开,说道:“这黑卷是我的。”
“哦?”,钱老爷子停住脚步,含笑看了看姜炀,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说风鉴黑鳞卷是你的东西?何以见得呢?”
“这是我带来的东西,当然是我的”
钱老爷子说完他的话似乎有些失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带他们离开”。
“请吧”,
姜炀还不甘心,但憨子在旁边直拽他胳膊,他只好随着仇昊天出去了。
仇昊天送走他们回来的时候,钱老爷子仍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踱步,于是开口问道:“他们看过黑鳞卷,没有问题吗?”
钱老爷子一笑,说道:“他们不是风鉴的人,就算看过黑鳞卷,没有密文也看不懂什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陈墓镇?”
“不用了,既然已经找到了黑鳞卷,再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的首要事情是联络‘暗夜’,马上订机票,去布里斯班”。
姜炀走出四合院,问憨子道:“刚才你拽我干什么?”
“炀子哥,你觉得他们能还给你黑卷吗?我看这黑卷就送给他们得了,咱是为财,还是别沾惹上这路人”,见姜炀点了头,憨子又说道:“现在咱赶紧去查查卡里的钱打上了没”。
于是两人赶紧找了家附近的工商银行,插入银行卡,银行的自动取款器屏幕上显示1803452.00元。
“发了!”憨子一阵狂呼,把后面排队等候的人吓了一跳,都好奇的打量这两个神经兮兮的人。
“你tm小声点”,姜炀笑骂一句,此时他也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回宾馆,收拾东西回家”。
“着什么急啊,我好不容易来次北京,你还不得领我好好逛逛北京城”。
姜炀想想也对,反正也不用着急回去,于是换了一家高档些的酒店住下,第二天姜炀雇了一辆出租车,每天带着憨子满北京的逛游,从天安门到八达岭,再从颐和园到欢乐谷,凡是憨子那本地图册上他能找到的好玩的地都挨个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