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速度奇快,更因为玄九此时注意力都在六刀奴指在百花图上的一处,根本没有防范意识,只不过此时,一阵劲风吹过,六刀奴攥着银针的手被一个剑匣少年捏在半空。
“喂!”守宫冲着六刀奴吹了口气,一把夺过六刀奴手中的银针,“找死么!敢伤我九师妹!”
“在下…在下只是想给玄九姑娘指出百花图上的宝藏罢了,别…别无他意……”六刀奴被守宫铁手钳得生疼,下意识放出的虫蛊碰上守宫的铁手臂,完全起不了作用,更是沾到玄九之后,纷纷逃入四周的林子,没了踪影,接二连三的失算,这会气得六刀奴脸色铁青。
“小宫?”玄九一回头,瞧了瞧此时身旁两人僵着动作,将百花图与拓本卷起收入自己腰间的卷筒之内,见守宫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剑匣也被划出一道口子,她不禁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么?”
“打输了……还差点把‘神术’刀弄断了……”守宫点点头又撇撇嘴,一把将六刀奴压跪下来,“本来就觉得不爽快,偏偏给我撞见他要用针对付九师妹你呢!幸亏我出现的及时!怎么样?九师妹!有我护着,还是不错的吧?”
“这样啊……”玄九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
“对对!就是如此,”守宫说着将夺来的银针扎入六刀奴胳膊,拔出来复又再扎进去,反复了几个来回,口中叫着,“叫你害我九师妹!叫你害我九师妹!”
“你…你们!……”六刀奴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昏睡着倒下,张着嘴半眯起眼睛。
“这就死了?”守宫蹲下来摸了摸六刀奴颈脖,说着守宫抽出一把匕首,“还没死呢!别装死!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嗯?”
守宫眉头一皱,匕首刺进六刀奴大腿,就见六刀奴依然未动,不禁嘀咕道:“这银针上沾了迷药么?这么厉害……”
“看起来……晕了……和小宫你一样呢,嘿嘿嘿……小宫是被玄蛇吓晕过去的。”玄九双手捂着面纱,摆出一副得意的笑眼来,冲着守宫摇晃起脑袋。
“我才没有!九师妹你怎么能把我跟六刀奴这种人比作一样!不成!不成!”守宫不屑地埋怨起来,嘴角一扬,露出坏笑,“九师妹,你可快忘了玄蛇这事,要不然……嘿嘿…我可要告诉小果子他们,你可是……”
玄九闻声愣住,眉头一皱,对守宫抬手便是一拳上脸。
“哎!哎呀!…我错了……”守宫捂着鼻头不住地跳脚求饶。
“哼!”玄九轻哼一声,拿起百花图,又将守宫抽了个原地360度旋转。
守宫嗷嗷喊疼之时,玄九忽然一脸正色,推了推守宫,问道:“小宫!”
只见不远处,正有几头体型一人多高的绿眼野猪从林中雾气中缓缓现出身影,不过没走几步便全数倒地哀嚎,在那些野猪之后,伤七从一头巨野猪身上拔出泛着幽蓝色泽的长剑五方单符,缓缓朝他们两人走来,又几步站在两人身前几丈距离。
“是他么?”玄九淡淡问话,见守宫点头,她便拳掌一合,拍出声响,又道,“我帮你打回来!”
身处两人对面的伤七,这时挥了挥五方单符上的血水,开口道:“百花图和六刀奴留下,你们可离去,我不杀你们。”
玄九刚要发力,忽被守宫抱住。
“哎!哎!~哎!九师妹,等等!等会!”守宫一边顺势放下剑匣,将穿戴铁拳套的左手伸入剑匣之后,蓄势待发,一边又在玄九耳旁悄声道,“不可乱来,我怕你有什么闪失,回去我要被师傅吊起来打的……我看不如就把东西给他吧……”
“不给!”玄九抿起嘴巴,丢下话来,“这是云蕾姐姐的东西!你不打就走开!”
话音未落,玄九已是一脚踏中守宫ku裆下,真气绕上腿脚,奋力朝前冲去,而玄九身后被踏飞的守宫如同一个皮球一般碰撞在树木之间,不知几个来回之后,跌进了林中。
瞬间,玄九闪现在伤七身前,手中两把短刀架在了五方单符之上。
玄九手握双刀推出一股巨浪从五方单符冲入伤七身体,伤七虽留了后手,此时早已经将招式功力提至了七成,就是这七成力道,竟只能与玄九打个平手,两人刚才将内劲化作各自兵刃之上的真气,相互对拼之下,伤七依然稍微落了些下风,后退了数步,复又提剑上前。
瞬间林中一阵刀光剑影,四周围树木皆被伤七挥出的剑气与玄九短刀之上的刀劲,弄得翻天覆地一般,处处断木横飞,叶如暴雨,林中尘土山石飞溅八方,山林野兽争相躲避。
就听伤七口中喝道:“乾坤·三连·六段!”
五方单符在伤七真气催动之下,光芒大胜,伤七已将功力提至九成,每一招剑气挥出之后,不仅剑气力道不散,并且每一招仿佛都能停留在空中,与下一招重叠在一起。
头一道剑气碰到玄九双刀之后,压制住玄九动作,眨眼间将之后数十道剑气层层叠撞在玄九双刀之上,如同玄九举着一朵盛开的蓝花一般。
伤七赶在此时举剑又刺了一招,五方单符更将所触碰到的剑气全数锁在剑身之上,使这一刺凝聚了之前数十道剑气的威力。
就听“铛~铛!”声响,伤七刺中玄九手中两把篆刻流云与飞瀑的短刀。
眼瞧伤七似乎露出惊讶神色,玄九便趁着这瞬间,真气绕上手中双刀,交叉为十字后如同变作剪刀一般将伤七手里长剑,压剪在两人脚下的泥石地中,此时又听“叮!~~~”得一声清脆的鸣音响起,玄九双刀被五方单符断去一把。
那断刀半身还在空中之时,伤七手中长剑已然提至玄九咽喉,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林中飞出一条黑色锁链缠住了五方单符剑身,救了玄九一命,伤七冷眼一瞧那锁链,随之一脚踢上玄九双臂,将玄九踢进林中。
此时伤七挥动五方单符,已将林中锁链那头之人拉了出来,就见守宫手握着锁链,抱着剑匣从林中跃出,左右手各分执一柄黝黑的短刀与三尺长剑,伴随着守宫双臂绕起的真气,这两把兵刃隐隐透出两道丈余长短的嗜血寒芒,迎着伤七而来,寒芒几乎将伤七附近的山头削去一层,地面顿时一片狼藉。
不过守宫手中刀剑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伤七手中五方单符砍出缺口,并且每接下伤七一招,他把握刀剑的虎口都有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没一会的功夫,守宫手中黝黑的长剑又被伤七一剑削断。
时逢伤七再一剑刺来,守宫还愣神在神术刀被伤七折断的惊讶之中,待他反应过来时已晚了半拍。
幸得此时林中一道幻化长箭之形的真气飞射而来,速度远胜伤七这一剑,迅疾反应如伤七也没料到,手中五方单符仓促间转换了个方向将那真气打散。
下一瞬间,便是玄九披头散发地从林中冲出,真气暴涨的玄九此时身上衣物早已爆碎不见,伤七只一瞥便连忙转脸侧过身去,举起手中剑鞘抵挡。
而玄九此时光着手脚的力道更胜之前,一拳打在伤七横在身前的五方单符剑鞘之上,将伤七震飞数丈跌撞入林中,在碰断了数根高木后,方才停下,伤七已是半跪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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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七缓缓站起,发力打回去之前,忽地瞥见六刀奴一瘸一拐的鬼祟身影,他当即收剑回鞘跟了上去,就见六刀奴提着衣衫,身前跟着几只爬虫,一会儿的功夫就寻到玄九藏在林中的两只卷筒,六刀奴此时回头四处看了看,将那卷筒内的东西全数倒出。
两只卷筒内的东西不少,除去六刀奴拿到手中的百花图与拓本,还有数量众多的透明小蜘蛛与数卷白绫。
“真是强盗,在下的血蜘蛛居然全给她抢了!太可气了!”六刀奴急忙将这些透明蜘蛛捉回卷筒,再打开一卷白绫,忽地露出惊讶神色。
“走吧!”伤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惊得六刀奴几乎跳跃起来。
“伤七……你…你不是正……”六刀奴有些支吾,脸色不好,“你是来杀在下的么?”
“你还不能死,跟我去华亭……”伤七催促一声,剑鞘抵在六刀奴腰间,“你我新账旧账早晚都得算,但不是现在…走吧!”
“嘿嘿嘿……也好,”六刀奴将那几卷白绫收回卷筒内,摸着八字须,露出那两颗尖利的虎牙,“有离庄主护卫,在下可放心得多了……”
伤七将长剑倒握在身后,没走几步忽然停住,目视卷筒内刚才被六刀奴丢落下来的一只淡紫色蝴蝶发带,转身折回将那条蝴蝶发带收入衣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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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妹~…我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还没看到呢……”守宫捂着鼻头与腹部跪在地上,头朝下顶着泥土,蜷缩着身子,“就吃了这么多拳头,太亏了……”
“衣服!”玄九躲在树后,探出头来,唤道。
“噢!~哦!”守宫不敢回头,将他外衣丢了过去,又听玄九再叫道:“裤子呢!”
“噢!嗯?九师妹…裤……”
“快点!”
“噢……”
不一会儿,守宫便已是光着身子蹲守在剑匣旁,抱着剑匣横挡在他私处,于冷风中瑟瑟发抖。
“小宫……”玄九换上守宫外衣,一脸诧异地将守宫内衬丢还给他,眯起眼睛,捂着脸道,“你干嘛全脱了…光着屁股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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