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清醒,突然花囊内壁猛烈收缩,挤压他的身体,似乎食人花有所感应,蠕动的更加猛烈,苏君身体被挤压的近乎变形。
在一瞬间,抓住机会,他出打出至强一击,拳风刚猛无匹,打破眼前壁垒,食人花剧烈抽动,似乎实在挣扎,内壁抖动,要将它吐出。
“哼!是你先惹我的,想让我出去,我还不出去了。”又一拳,骨骼嘎嘣嘎嘣直响,雷电之光缠绕,杀气冲霄,具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无敌拳意崩碎了食人花内壁,绿色的汁液掺杂着黏液崩溅的到处都是。
苏君从这里脱身,食人花下方破了一个大洞,花朵立刻蔫了。
“让你害我!”嘭!没有丝毫的悬念,这一拳将食人花粉碎,突然眼前光芒一闪,有一颗金色的光耀眼夺目,从食人花破碎的花囊中滚落,苏君身手夺住。
苏家好奇的握在手中,温润柔和。
难道这是食人花的生命真元,虽然只有指甲那么大一点,但是光芒耀眼,入手能感受到汩汩流淌的能量,似滔滔之江河奔腾,真经基础卷中曾讲过,某些动植物常年修行能够产生真元,真元为生命元气,就如同修者的内丹。
按道理讲,食人花海虽然可怕,但并不懂得修行,怎会产生真元,苏君想到了一种可能,食人花海吞噬过众多妖兽,化解尸身,最终自然也就得到了妖兽的真元。
真元对与修者的作用实在太大了,可以用来帮助修行,强本固元。
苏君两眼放光,道:“真是好东西,倒是成全我了。”他毫不客气的揣入怀中。
他怒气冲冲,伸着小拳头指指点点冲着余下十一朵食人花,道:“你,你,你…还有你,主动把真元显出来,免你们一死。”
余下食人花摇曳,突然张开森然可怖巨口,吞云吐雾,地下藤蔓浮动,一缕缕藤蔓猛然伸出,如章鱼的触角,藤蔓甩动,森然的刃尖如尖刀,无数道触手向苏君卷来。
“还敢嚣张,今天连根将你拔起,让你不能再坑人。”苏君蹿身后退,迂回前进,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知道攻击这些藤蔓没有用,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花朵。
法力所到之处,将一朵食人花崩成碎末,连渣都不剩,他拍了拍小手,对自己的破坏力很满意,而后又一朵花被拳头崩碎,藤蔓剧烈颤抖,遮天盖地向苏君卷来,尖刃锋芒毕露,刺眼夺目。
苏君腾的蹿起,双拳电闪雷鸣,身体里法力奔腾如江河,劈啪作响,凝结的力量打出一片片涟漪,眼前遮天盖地的藤蔓被轰了个粉碎,枝茎乱飞,绿液喷溅,一切都不复存在。
苏君双拳发着蓝光,“嘭!嘭……”不断扫荡,将余下的食人花朵全部打碎,一共获得了大小不一的五颗,有数颗食人花并无真元,他暗暗失望,不过得到了五颗,也是个可观的数目了。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切,一定会疯狂,真元并非想象的那么容易获得,异常难以得到,许多妖兽死后,真元溶于身体血液***无法得到。
整整的五颗,对于一个初入修行界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了不得的机缘了。
食人花海死亡,地下也归于平静,不远处那绿油油的植物也变得枯黄,一切果然都在苏君的意料之中,真正的罪归祸首被击碎,一切都归于平静。
月牙湖面一道道涟漪,苏君将甘甜的湖水捧入口中,他忍不住又大喝了数口,一连几日都没有饮水,全凭借着饮食灵芝中的水份维持,若不是他懂得服气之法,能吸入自然中水分,早就埋没在滚滚红沙中了。
离开了月牙湖,继续向北,寒风凛冽,刮的人皮肤疼痛,越来越寒冷,天空中时而飘起了雪花,显然的北部的冬天比绿洲来的要更早些,
离开月牙湖已有半个月,这半个月他将两颗食人花真元炼化,修为涨上来一大截,余下三颗他没有急于炼化。苏君意识自己已经到了炼气第一阶段瓶颈,随时都可能突破。
此处路程不再如之前那般遍地赤土,这里有了些许植被,珍奇兽类也渐渐增多,虽远不如南部绿洲之地热闹,但也让苏君开心。
路上,一只白虎袭击,凭他现在的体魄根本无惧,老虎意识到踢到了铁板上,转身就逃,苏君一拳将白虎脊梁骨打碎,虎鸣震山。于是老虎就成为了盘中餐,架起了火堆,红烧虎肉。
一路上,苏君所到之地鸡犬不宁,偶尔有兽类袭击都成了盘中餐。
“怪了,这几日怎么没有走兽袭击我了。”苏君噘着小嘴,眼中却充满期待,殊不知远近兽类了解这个混世魔王后,都躲避开。
这一天,苏君手舞足蹈,终于走出了无人区,来到了一个村镇,村镇不大,约莫有二十余户人家,房屋参差错落,古藤爬满了院墙,趣味十足;小桥下,河水已经成冰,三五个穿着单薄的孩童嬉戏,时而传来叽叽喳喳吵闹音,孩子从来都不知道寒冷的滋味。
晚间,白云悠悠,炊烟袅袅升起,老树枯藤,风吹倒垂的柳条瑟瑟作响,景色别致,别有一种趣味,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宁静。
苏君内心中没有这样的故乡,他内心的港湾在哪里?
这是缺少家的归属感吗?
苏君找了一个人家,借宿一晚,顺便了解情况。敲开了一家门户,一个年轻的姑娘开门,看到是一个孩子,惊讶不已。
“小孩,你一个人?”姑娘问道,她皮肤白皙,脸蛋很美,却脏兮兮的,穿着臃肿,一看农家人的模样,整日为生活奔波,忙碌不堪,根本没有时间装扮。
“大姐姐,只有我自己”
姑娘看着苏君可怜,将他招进屋内,给苏君端上来一晚米汤,热乎乎的米汤正和心意,苏君一边吃着一边了解情况。
这是一个小村落,祖上定居于此,姑娘姓水,这村落的二十余户也都大部分是水姓,水姑娘还未出嫁,母亲年幼丧命,她孤身一人和父亲生活。说到这里水姑娘眉黛紧锁,语音嘶哑,似乎有无尽哀愁,硬生生的咽下了难言苦衷。
这个村落与外界往来甚少,但是也了解一些情况,据姑娘所述,再向北有传说中的仙人,上能飞天,下可遁地,据说那里四季如春,草长莺飞,自成一界,神仙洞府数不胜数。
那里是北疆的极北之地,曰北冥,凡人走上一辈子都难以到达,实在是太遥远了,所以人们都只是道听途说,至于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临近还有几个村落,相互往来较多,多是村与村的人互相交换生活用品。
水姑娘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脸上愁容不展。
“水姐姐!你怎么了。”
水姑娘一阵失神,眼眶中泪水模糊。
里屋中传来阵阵*声,一个老人面容憔悴的皮包骨身躺在床上,他脸色枯黄,眼窝深陷,如同一个骷髅,*不已,已经看不出是个人形了,似乎仅余了一口气,随时都可能咽气。
水姑娘强忍着泪水,擦拭着老人的额头。
“爹爹,你要坚持住,郎中就要到了,他会治好你的病的。”水姑娘泪眼汪汪说道。
老人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张口,只听见喉咙嘶嘶哑哑如破木劈裂的声音。水姑娘在老人嘴边努力听着,却什么都听不清,突然她跑出屋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当苏君看到老人的模样目瞪口呆,一切都了然于心,原来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是水姑娘的父亲,最后一个亲人随时都会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