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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君心 003)你凶什么凶啊

玄鹰顿觉无语,这孩子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再说,谁问你娘亲管你叫什么了。

他身后的小公子也是一脸凝重,忧心的看着那奶娃娃。

“那便去找你娘亲,少管闲事!”杀手头领眼神微眯,带着杀意。

奶娃娃不知是真没看出杀意,还是刻意视若无睹。挑了挑眉,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兀自边扔着石头玩,边在点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只……玄鹰看着那杀手头领脸色越发的铁青,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孩子还真是不怕死。

不等他阻止,又听那带着奶气的声音继续说到:“这么多人,欺负小孩儿。娘亲说了要路见不平,倾囊相助。”

是拔刀相助好么!还有这在场的就你最小好么,说谁小孩儿呢!众人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而当事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气氛不对,颇为欣喜的喃喃自语道:“反正也很无聊,等娘亲回,来知道我这么厉害,会不会夸奖我呢?会怎么夸奖我呢?是会做糖醋里脊,还是做蝴蝶酥?”

小团子喜滋滋的幻想着,忽然眼前出现了郁九倾的脸,只见她眼睛一眯,颇为危险的看着他,佯笑道:郁子珩!你来给我说说,你是在哪儿救他们的?

想到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娘亲出门十日了,他今天没忍住,背着黑叔叔,自己跑出来,想在此等着娘亲回来。可若是被娘亲知道他偷跑,还……他幽幽的看了眼前众人,心下打鼓。怕是不光蝴蝶酥没有了,每天只能清粥咸菜。他好怕。

目光忧心的扫过众人,谁知刚好对上杀手头子那深沉幽暗的眸子,表情凶狠毒辣。小团子一抖,手中的火腿径直掉了出去。

他好不容易偷拿出来的的火腿啊!小团子慌忙伸手去抓,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从两人高的岩石上栽了下去。

完了完了,心中咯噔一下。他不会没被身上的毒折磨的香消玉殒,却这么摔死了吧!呜呜,会不会摔着脸,丑的连娘亲都认不出他来了?

诶呀!娘亲会不会因为他死的这么没面子,压根不认他啊!完了完了,娘亲啊,你就念着团子的好,记得给团子烧个会做饭的媳妇吧——咦,怎么不疼?

团子试探的摸了摸。热的。还会喘气……睁开了一只眼睛,瞄了瞄。而后诧异的看着抱着自己,喘着粗气,明显体力不支的玄鹰。

“你,你怎么过来的。”他明明在那些个石子上下了娘亲给他的药粉。看那些蒙面人都精神涣散了,他怎么还能这般快的过来?想着一阵心虚,挣扎道,“抱着我干什么,虽然我救了你,你也不用以身相许的!”

玄鹰自是也发现了身体的异样,正忧心这下要怎么逃脱,被这么一吵,低头冷冽的瞪了他一眼,呵斥道:“闭嘴!不然杀了你!”

团子一怔,大眼圆溜溜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甘心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暗想着,算了算了,他才不会同脾气不好的人计较。而且毕竟是自己让他中毒的,虽然他不过是想拿那些蒙面人试试娘亲给他的新药威力罢了。他救了他们好么,凶什么凶啊!

玄鹰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标榜成脾气不好了,而在日后,为了今日之事,没少被嫌弃。

而他此刻发现那些杀手状态也不佳,才微微放下了心,敏锐的打量着四周的状况。见岩石后露出的马腿心下一喜。岩石后的状况,那些杀手的角度应是看不见。这马应该是这小子的。想着,趁面前之人不备,抓起两个小人,拼劲全力翻身上马。

“驾!”一声大喝,顾不上身后的杀手,马儿绝尘,拼力在黄沙中奔腾了起来。

他要带他去哪儿啊?团子瞪着眼睛看着马儿飞驰,心中惊恐万分,娘亲已经出去近十日了,想来也快回来了。要是娘亲回来,见不到他,他就死定了!

娘亲,娘亲,你快回来啊,你儿子被绑架了!

“阿嚏!”

郁九倾狠狠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外衣。仍是站在沙丘之上,凝望着远处。沙丘绵延,黄沙无际,岩石砾壁,染上了夕阳的红晕。

“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有什么这么吸引你?冻坏了身子,累的可是我!”楚鹤走到她身侧,替她披上一件斗篷,看着远处起伏的沙丘,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郁九倾没有理会楚鹤的揶揄,仍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景色,苍凉,悲壮,还有片刻的安静。

此刻她心中很乱,仿似有些什么想法,却是抓不住重点。又是晚了一步,凝魂草已别人拿走。三年来,总是棋差一招。小团子的毒,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解。想到再过些时日,他又要忍受一次蚀骨疼痛,她的心就揪的疼痛。

楚鹤似乎知道女子在为什么而忧心,轻拍了她,安慰道:“凝魂草虽然难得,但会有的,我不会让团子有事的。”

郁九倾顿了顿,感激的看着身边清秀俊逸的男子,想说谢谢,却终是到嘴边,没有说出来。这么多年的陪伴,替团子解毒,这恩情,岂是谢谢两个字能偿还的。

缓了缓,她开口问道:“还没有她的消息么?”

虽然知道楚鹤并非一个普通大夫这般简单,但英雄不问出处,虽然认识多年,郁九倾却从未问起过楚鹤的身世,只知他医术颇好,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失踪,他寻了多年。五年前恰巧在寻妻途中经过那片树林,捡到了重伤的她。

后来,她来大漠找凝魂草,而他循着未婚妻子的踪迹,也来了这荒漠。几年过去,未婚妻没有找到,倒是照顾了她和团子多年。

温润如玉,医术超群,还这般痴情的男子,也实在少见。郁九倾看着那张温润的脸庞,不禁猜想,帮他找到她未婚妻子的下落,会不会才是最好的感谢?只是他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会不会……想着,不禁有些心疼面前这痴情的男子。

而楚鹤闻言,则是挑挑眉,沉默了起来,看着远方除了沙丘便是沙丘的大漠,眼中多了一份不同往日的幽深。

“你呢?这么多年,天天守着这一片荒漠。还要面对沙匪,和流寇。有想过找到凝魂草之后,要去做什么?”

要做什么吗?郁九倾眼睛重新看向那漫无边际的黄沙,白皙光洁的脸庞上有一丝轻微的纠结。不过也仅仅是瞬间,她笑道:“这不是还没有找到么?等找到再说吧。”

找那些人算账的事儿,是她自己的事,还是不要把楚鹤牵扯进来,耽误了他好。等他找到了他的未婚妻子,他应该有温馨的生活,和新的开始。

天边的斜阳慢慢下移,对大地诉与最后一丝依恋,方才女子的神态,悉数落在了楚鹤眼里。他若有所思,嘴唇微抖,良久,才开口道:“倾儿……”

“啸——”一声鹰唳惊空遏云。

楚鹤的话被打断,抬头便见一只雄鹰在不远处盘旋,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夕阳仅剩最后一缕阳光残存,这时辰,不该有鹰。除非——

楚鹤转头看了一眼身旁女子。而后者眼眸沉了沉,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向这边来的烟尘,抬手带上了面纱。

他们途径桑兰国,身上的衣裙是异域的款式,那里的女子惯用纱巾覆脸,所以所有女子的衣裙,都配有一条同色薄纱遮面丝巾,边角处用各式的饰品成链。当戴上这条丝巾遮住脸时,那一圈饰品正好固定在头发上,浑然天成的发箍。

九倾本不善弄发型,何况这异域的衣物,还有些不习惯。红笺又被她留在边城采办物件,她手举在身后,一时有些无措,不知怎么才能将这发饰固定住。

正无奈,准备放弃之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郁九倾微微一怔,松了手上的发饰,任由身后的人为自己将发饰插在了自己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