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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君心 005)小灰灰给她撑腰

而团子的娘亲此刻正警惕的看着沙匪,生怕他们破罐子破摔,突然有何举动。

不过片刻,四周便出现了不少的狼,而且越来越多。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纵是想来淡然沉稳的楚鹤,眼里也闪过异样的情绪,不禁紧了紧双手。

而方才还大笑的沙匪,此刻却无比的安静。留下的只有夜晚的风,和偶尔起伏的狼啸。

沙匪,又被称为狼盗,他们无比熟悉大漠,聪明,却狠辣,所以让人畏惧。长时间的自我膨胀,让他们忘了,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不该是人类。老天认定的守护者,是它们。

而他们被冠以狼名,想来应该清楚的知道被狼惦记,不死不休的纠缠,是多么可怕。

郁九倾见几名沙匪点起了火把,用以防狼,她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萤火之光,却被当成救命的稻草。方才还耀武扬威,令人闻风丧胆的沙匪,此刻却是这么一副紧张的神情。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却是三五抱团,拿着火把,样子颇有几分滑稽。

他们试图找到逃生的突破口,可探寻了一圈,终是放弃了。警惕的盯着狼群,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滚,或者死!”

对峙了半晌,见那些沙匪显然慌了神,郁九倾便再次开了口。

她在21世纪的父亲是动物学家,她从小便在非洲,跟各种猛兽混脸熟。而初到大漠之时,无意间救了当时还算是幼狼的小灰灰。几年过去,没想到小灰灰竟成了这片地方的狼王,给了她这个“恩人”至高无上的礼遇。

有狼王暗中撑腰,所以她敢只带着红笺楚鹤二人,横穿大漠,可她却不愿真的同面前这些人动手。虽然狼群对上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见得谁输谁赢。但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不能拿着小灰灰的子民去冒险。

话音落,面前的沙匪开始躁动起来。叽里咕噜的,最后竟发生了意见分歧,争吵了起来。

郁九倾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在活命这件事上,竟也能发生分歧?况且沙匪之所以让往来之人如此惧怕,也是因为他们间有军队一般的凝聚之力。可面前这争执不休的画面,是什么状况?

猛然间,夜空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有七八名沙匪挥舞着马刀便向为首的那桑兰男子砍去。此一举动,显然惊了狼群,呜呜的警告之声,此起彼伏。

事发突然,桑兰的护卫,还处于对狼群的震惊之中,一时不备,被沙匪钻了空子,胳膊上硬生生挨了一刀。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迅速侵染了米白色的衣服。

血腥味在干燥的空气中飘散开来,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狼群,被血腥味刺激,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郁九倾心下一紧,暗道一声糟了,扫向四周,见其他的沙匪并没有举动,才放下心来,忙出声安抚着狼群的情绪,让它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今夜必将一场恶战。

虽然有些效果,却仍是有年轻气盛的狼,忍不住这刺激,猛然从沙丘上跃起,向人群扑了过来。

郁九倾眉目一沉,一个飞身跃起,手中原本握着的马鞭,准确无误的插入了那只狼的面前,那只狼来不及停下,被突然袭来的马鞭,绊了个踉跄。

那狼显然是认出了郁九倾所为,退了一步,龇牙咧嘴的低吼着,表达不满。却不敢轻举妄动,硬生生的压制着眼中的欲望。

那七八名沙匪模样的人,同桑兰护卫厮杀在一起,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的浓厚了起来,刺激撩拨着狼群的神经。不少禁不住诱惑的狼,已然红了眼,在这只狼的撺掇下,越发的不安,慢慢向人群靠近着。

郁九倾并不想卷入这无畏的争斗中,却是止不住这狼群嗜血的天性,这些狼都是看在小灰灰的分上,才给她面子,又哪里能事事听从于她?莫不是今天把自己给坑了?

正当她苦笑之时,一声绵长的狼啸,响彻了夜空。

那本是欲冲向人群的狼,都生生一顿,止住了脚步,原地徘徊着,不甘心的看着人群。

众人顺声看去,大约百米开外的一风干的土岩壁之上,一只通体青灰,健硕的公狼立于月光之下。如针的毛发在银灰下,熠熠生辉,无比有气势。

看到群狼压抑了情绪,让出一条道路来,郁九倾着实松了口气。那原本就想要撤退的沙匪,却仍是看着那条被让出来的路,面面相觑,不知虚实。

“滚吧!”

纷纷跪下,对着她和狼王拜了拜,迅速跳上马匹,也顾不上许多,沿着那条让出的道路,远遁而去。

烟尘消散后,那原本袭击桑兰人的七八名沙匪中,已然有几人倒地。而剩下人已处于下风,干脆咬碎了牙间的毒药,自寻了死路。

牙齿里藏毒,这可并非沙匪的举动。但方才那群人……

有人混入了沙匪之中,撺掇了他们来追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却没做多余的举动,毕竟这并不关她的事。她转身轻拥抱住了已然来到她身侧的小灰灰,在他头顶印下一吻,听他呜呜的传达了团子的状态之后,便让它带着狼群,散了去。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竟传来一声流利的中原语言,郁九倾微微一愣回头看着身后已然敛去杀气,还带了些许玩味笑意的桑兰男子,嘴角抽了抽。传说中的阴晴不定,自带高傲的bgm?

“不知道问人姓名之前要自报家门么?”她翻了个白眼,淡淡说完。便移开了视线,生怕自己看着那臭屁而欠揍的表情,一激动,想把这张帅气的脸揍成猪头。

“放肆!……”

身旁的护卫话刚出口,便被男子抬手打断了。那护卫看着自家主子的脸上带着的一抹笑意,不但不怒,反似还有些高兴的神情,诧异的咽了咽口水。主子就算看中了这姑娘本事,想收为己用,如此也太过了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该庆幸郁九倾压根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否则遭殃的就该是他了。

因为郁九倾刚转头,就看见方才还躲到一旁的苍鹰此刻又耀武扬威的跳回了男子肩头,一副讨好邀功的媚态,全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呵!要不是这该死的海东青,今夜如何会如此多事,她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丝浅浅的危险笑意。

若是熟悉她的人见状,定会等着看好戏,因为这表情出现在郁九倾脸上,那就说明有人,哦不,这次是有鸟,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物件嗖的一声划破空气。海东青惊起腾空,却一个不稳撞在了身旁护卫脸上。

华服男子却没有一丝惊讶,方才她的举动,他一丝也没有落下。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一双凤眼饶有兴致的盯着面前一席水蓝色衣裙的女子,仿似盯上了有趣的猎物一般。

鹰尾上的羽毛飘落,郁九倾眼睛笑如弯月,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转身策马离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楚鹤宠溺的笑了笑,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之色。饶有深意的看了那桑兰男子一眼,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离去,那些个白衣护卫皆是紧张的不敢说话,且不说大漠之中,鹰本是上天的使者,同狼一般,一个主宰天空,一个主宰地面。

更何况这只鹰可是从万只雄鹰中挑出的佼佼者,王对它甚是宠爱,平日他们都是对这鹰百般呵护,这来历不明的女人竟敢断了它尾巴的羽毛,可偏生王竟这样放任她离开了?

确实是个大胆的女人。那一身华服的桑兰男子正是桑兰的新王拓跋翊。他骑在马上,眼睛却是看着郁九倾的背影,饶有兴致。

一个能号召狼王,伤到他海东青,还敢面不改色长扬而去的女人,还真有意思。

这样的女人,配站在他身侧,或是说,只能在他身侧。若不然,他绝对不会放任这女人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

看着那走远了的纤细身影,一双水蓝色眸子中杀气一闪而过,对着身旁的一名护卫道:“坦桑,本王的叔叔看来是太闲!给他找点事做!还有本王要知道这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