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此刻感觉剑气充满了全身经脉,力量大增,见胡大刀一刀砍来也没多想,扬手就是一剑,凭着天生神力,竟然是接住了!
另一边,十几名黑衣人如同一群恶狼般扑向陈肃,而陈肃不慌不忙,如闲庭信步般游走在刀剑中,他每出一招,就必定会有一个人倒下。
转眼,这行马贼只剩下寥寥两三个,胡大刀骇然,心知今天是杀不了陈肃了,他一个打滚拉开距离,大喊:“撤!快撤!”
得此机会,聂飞哪能放过,拔腿就要追上去。
“别追了。”陈肃靠着墙缓缓的坐到了地上,刚刚和人动手,他已经结痂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陈肃道:“他们跟的太紧了,聂飞,这个地方不能待下去了,他们还会再来的,你跟我回边城吧。”
聂飞收起剑道:“边城?现在去?”
陈肃点头道:“现在就走,你救了我,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对你不利。而且他们没有成功一定会再叫人过来的。”
仿佛为了验证陈肃这番话的真实性,远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快走!”他们两个冲出院子,一头扎进深山中,在密林里不断东躲西藏。
“希望他们不会追的太快……”奔行了有半个多时辰,他们在这片密林间停下来喘息,陈肃体力跟不上了,他的伤太重了伤口崩裂,血顺着伤口淌了下来。
突然,聂飞听到了一声咆哮,像是惊雷划破长空,滚滚激荡而来。
“是修炼者……来不及了!跟我走!”由于常年打猎,聂飞对于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
他拉着陈肃快速攀向一座山崖,掀开藤蔓,压在两人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不久,他透过藤蔓看到密林中出现一名壮汉,崎岖的山路对于他来说就好像走在平地一样轻松,他的身高足有两米,手臂比常人的大腿还壮实,手里像拎鸡仔一样提着胡大刀。
“胡大刀,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冒然行动,陈家那小子也不会溜了!妈的!”这壮汉咬牙切齿,一拳打碎了旁边足有一人大小的青石。
聂飞瞳孔一阵收缩,他心中一片冰冷,他亲眼目睹了这名修行者有多么可怕,如果被抓到的话后果不敢想象。
胡大刀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嘴里说不出话,他的舌头已经被人用刀割下了。
“这些马贼对自己人都这么狠。”聂飞浑身冰冷。
哗啦啦,密林里又冲出了七八十名马贼,通通背着手围在壮汉周围,明显训练有素,和胡大刀那群手下相比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给我搜!给我找!所有去边城的路都给我盯紧了!”
他看着半死不活的胡大刀道:“至于你这个废物,就让兄弟们送你回家吧。嘿嘿,哈哈哈哈……”说完把胡大刀往地上一扔,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马贼立刻把胡大刀的嘴塞住,双手绑紧,冲着悬崖就扔了下去,胡大刀连叫都叫不出来,结果可想而知。
“撤退!”
待马贼走后,两人又躲了一会,果然又看到两拨搜查的马贼过去。直到天亮,确定周围没有人,两人才敢出去。
聂飞惨白着脸道:“这帮马贼真他娘的没人性!陈肃,你到底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总想着杀你?”
因为伤势,陈肃脸色白的吓人,已然是强弩之末,在硬撑。他道:“我祖父在朝中得罪了某些人,便被贬到了边城做太守。我这次出城,遇到了马贼攻击,这些马贼可能就是他们的鹰犬。”
顿了顿,他缓了缓气继续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走大路了,太容易被发现。”
于是两人朝着边城方向一路走走停停,专门找树林比较密集的地方,路过马贼势力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
他们只好藏在草里,淤泥中,忍受着蛇虫在身上爬来爬去。最近的时候都能看到马贼的鞋子,两人屏住呼吸,气也不敢喘。
陈肃的伤口结痂了裂开,重新结痂再裂开,终于是瘫倒在路上,再也迈不动脚步。无奈,聂飞只好背着他走,本来一天的路程,两人硬是走了三天三夜。
终于,他们来到了边城,远远望去,隐隐看到了云雾中横在两山之间的城门墙,高约十七八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巍峨的巨石般不可撼动!
“终于到了,陈肃!”聂飞松了口气,这三天过的实在是太漫长了,别说陈肃已经累倒了,就连聂飞,也感到双腿沉重,摇摇欲坠。
“站住!说你呢!例行检查。”城门口一人喊道,看样子是个小军官。接着他看向陈肃时脸色一变,眼里冷光闪来闪去,看到这人的眼神,聂飞心里咯噔一下。
“哟,这不是陈大少爷么,怎么搞得一身伤回来了。”这名军官一脸假笑道:“快!扶陈大少去值班房内休息。”
陈肃摆手虚弱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情。”
“唉,陈大少客气了不是?一会您休息好,小的派人送您回去。”那军官一脸冷笑道,接着一摆手,上来五六名士兵,不走分说绑着二人就进了值班房。
聂飞努力想挣开束缚,可无奈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突然!聂飞感到腹间一记重击,他整个人拱成了虾米状,剧烈的干呕着,喘不过气来。
那军官阴仄仄道:“你小子不想死太快就老实点!陈大少,跟你讲透吧,不是小子我为难你,而是上面有人要取你的命!你可不要怪小子啊。”
“咣!”门突然被两名飞进来的士兵砸开了。
“他妈的谁……”他说到一半停住了。
聂飞抬头看,来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的壮汉,“砰砰砰……”他动作快的让人有点看不清,只是一瞬间,就放倒了屋内包括那名军官在内的所有人。
“我陈家人岂是尔等跳梁小丑可以肆意欺凌的?”那青年厉声道。
看到这一幕,聂飞心里放松了下来,终于是见到陈家人。
“陈…陈将军,这不关小的事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名军官本来痛的满地打滚,一听这句话几乎要跪下来。
“你刚才说有人指使你办的,是谁?说出来或许可以饶你一命。”那青年一边替二人松绑,一边说道。
“是…是青龙寨的,二二当家的啊,我如果不照做,会会被杀杀死的。”那军官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得。
那青年思考了一下道:“这件事我会去调查,你小子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小心你的脑袋!”
“谢谢陈将军,谢谢陈将军。”那军官连连磕头。
那青年吩咐下手安排了一辆马车,陈肃因为伤势过重,几乎一直处在昏迷状态。聂飞也是三天三夜没合眼,满眼血丝,哈欠连连。
路上,那青年看了看聂飞:“这位小哥,看着倒是有几分面熟。”
“怎么可能,我从小在山村里长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见过陈将军。”聂飞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呵呵,可能是我认错了吧,咦?这把剑是小哥的吗?”那青年道。
“是啊,我爷爷留给我的。”聂飞点头。
“原来如此。”那青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聂飞,没有说话,像是再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陈府到了,这是陈家搬来以后购的一处旧宅。太守府规格一般,地方倒是不小,还有一片空地,已经被陈家改造成练武场了。
那青年道:“天色不早,我先帮小哥安排住下,一切等明天再说可好?”
聂飞打着哈欠道:“好吧,麻烦你了。”
“哪里,小哥是我们陈家的恩人,这点小事算什么。”
看得出青年眉宇间的一抹忧虑,聂飞道:“陈将军是在担心陈肃吗?他受了重伤,你快去看看吧,不用管我。”
“既然这样,那我暂且失礼了,来人,帮小哥安排一处客房,小哥先休息,陈某告辞了。”那青年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他们一定很担心陈肃吧。”抬头看着漆黑无垠的夜空,聂飞心中一阵空虚,有一种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的感觉,他想念去世的爷爷了。
爷爷死的莫名其妙,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让他心里有个结。
“睡觉!”聂飞感到头痛,狠狠的甩了甩头。
第二天,聂飞听到朦胧中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谁啊?”聂凡嘟囔。
“聂小哥,老太爷召开了家宴,请您过去呢。”窗外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