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三人齐声惊呼,包括聂飞也不例外。
陈老爷子向聂飞道:“这是长安镇守府的东西,我以前见过一面。哼,如果我没猜错,上次天空异像就是你小子打开天书所致吧。”
聂飞嘿嘿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上次试着打开过一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据闻天书中藏着长安镇守府秘传的绝世功法,不过这些都是世人的谣传,不见得是真的。”陈老爷子道,“不过你真的要小心用它,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聂飞心里一暖,想不到陈家人知道后非但没有掠夺的意思,还如此告诫,让他很是感动。
陈肃和陈墨待了一会便走了,留下聂飞和陈老爷子详谈。
“我爷爷的事情您能说详细点吗?”
陈老爷子摇了摇头:“长安镇守府除入世之人外很少有人出山,我也是所知甚少。”
“唉!”聂飞叹了口气,只恨自己修为不济,不能早点查明真相。
“其实你也不用沮丧,自你得修炼方法后三天便进入一阶,可以看出你的天赋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小,假以时日,进入镇守府,那么一切真相就都揭开了。”陈老爷子安慰到。
“谢谢老爷子了。”聂飞答谢,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小孩看,自己从小单独长大,什么苦没吃过。
……
天色已晚,虽不是什么节日节气,但整个边城都洋溢在一片喜悦之中,烟花爆竹不曾停歇,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萧家那群王八蛋终于完了!我们的好日子终于来啦!”
“陈将军威武!”
百姓纷纷涌到陈府门外,要看看新来的父母官到底长样。有拿鸡蛋的,拿水果的,各种各样目不暇接,搞得陈府以为有人带头造反,不得不调来军队维持秩序。
房间里,聂飞运转剑气缓缓收功,他感觉到自己的剑气又有所进步,虽然他平时都嬉皮笑脸的,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不够勤奋。
他发现战斗中最能激发个人的潜力,或许与天书有关也说不定,他的剑气提升了一大节,现在大概处于一阶巅峰。
“唔,这两天或许能够晋级二阶吧。”聂飞自语,他心里很清楚,多一分实力就能早一点查清真相。
接下来的三天内,聂飞除了吃喝拉撒,几乎一直徘徊在练功场和屋内,他现在处于一个瓶颈,急于寻求突破。
“这孩子这几天都这样吗?”
陈志强将一切都办妥后回家一眼就看到了聂飞,拉住一名家丁问道。
“是啊二爷,聂小哥这样都三天了,老太爷吩咐谁也不准打扰他。”
陈志强皱眉看着聂飞,只见他披头散发,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叫了他好几遍才有反应。
“有事吗二叔?”聂飞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这三天来他几乎没合过眼。
陈志强见状道:“我理解你急于求成的心情,其实你不必这样,修行之事顺其自然,强行进阶即便是成功了,也对身体有害无利,甚至造成不可修复的创伤,导致以后再也无法修炼!”
聂飞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他知道陈志强功力深厚,有关于修炼上的事情也从不隐瞒他,道:“二叔,我不明白,上次我踏入一阶时很容易,仿佛没有什么障碍,这次却感觉很难。”
陈志强仿佛早已料到,他道:“这种情况这不奇怪,一般大家都把它叫做瓶颈。”
“瓶颈?”
“对,你跟我来。”
陈志强带着聂飞走进书房,拿起茶壶往被子里边倒了一杯水边说:“其实我们修炼就像是这杯水,你看。”
聂飞只见那杯水不多不少刚好倒满了杯子,将要溢出但还没有溢出。
陈志强继续倒水,水溢出了杯子后接着道:“我们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容器,只有冲破这个瓶颈,重塑成一个更大的容器,才能容纳更大的剑气然后顺利进阶。”
聂飞恍然:“我懂了,就是把丹田经脉来比喻成容器。”
“对了,过刚则易折,当我们不能强行进阶的时候不要心急,因为这可能需要一个契机。要记住,我们修炼行修的不止是剑气,还有我们的内心。”
“谢谢二叔,我明白了。”聂飞恭恭敬敬的向陈志强行了一个礼,他真的很感激,自从开始修炼,陈志强就如同他的师傅一般,不厌其烦的教导着他。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尽管来问二叔好了,我帮你搞定!”陈志强拍着胸脯。
日子变得很平淡,聂飞除了练功外,几乎见不到陈家人。聂飞打听到,陈家的规矩很严格,所有直系子弟自满十二岁起,除了练功外,就必须天天背诵兵法,读兵书。
“真是替他们两个感到不幸,要换成我估计就疯了。”聂飞挑了挑眉,心里想到。他自由自在惯了,觉得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这么多天过去了,聂飞仍然停留在一阶巅峰,他没有再尝试强行闯关,而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走在大街上,聂飞感觉到现在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自从萧家被抄家后,似乎要比以前更加热闹了。聂飞看着繁华的街道,突然有点怀念自己的老家。
“也不知和马贼勾结的党羽被拿下以后,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变得好一点。”聂飞自语,他想回去看看。
没有知会任何人,聂飞只在自己的房间内留了一张小纸条,用茶具压住,趁着夜色悄悄的走了。
天色寒冷,山道里刮起了阵阵寒风,聂飞紧了身上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开始想念自己那件兽皮做的衣服了。
在官道上足足跋涉了一天一夜,聂飞终于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山里,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家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好极了。
太阳落山,天渐渐的模糊了,聂飞眯起了眼,视线内出现了几个人影,地上放着什么东西。
走近了一些,聂飞看清楚了,这是一群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着。
“那小孩……”
聂飞转头看,刚刚就是这名皮肤黝黑的汉子叫住了他。
聂飞开口道:“什么事?”
那汉子相貌敦厚,老实的脸上挂着一抹担忧,他继续道:“你别再往前走了,再走下去可是要人命哩!”
聂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难不成还有妖魔鬼怪吗?”
“不是妖魔,却比妖魔还恐怖哩!”那汉子慌乱的比着一些聂飞看不懂的手势,道,“拿刀……杀人!”
聂飞恍然,只怕前面山道口是有马贼,天色已晚,这几人又带着货物不便行走,就算是最近的小路,也最起码要多走两天两夜,真是进退两难!
“那我们一起走吧,我尽力保你们无恙。”聂飞道,今时不同往日,聂飞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区区马贼不在话下,除非遇到真正的高手。
这时群人中站出一个老叟,缓缓开口道:“我看小哥穿着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小
小哥年少气盛,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断送的性命,你还是跟着我们还是绕道走吧,大不了多走两天山路罢了。”
“啰嗦……”聂飞随手一击打断了路边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拍了拍手,径直顺着大路向前走去。
几名村民互相看了看,一咬牙也决定跟上。
山道口旁,十几名马贼借着巨石后的被风处烤了堆火,他们的眼神都集中在一名少年身上。只见那少年一袭黑色劲装,目不斜视的顺着官道大步行走,在其身后,数名村民颤颤巍巍的追随着他的脚步,生怕自己被落下。
“铿锵!”数名马贼已经拔出了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慢!让他们过去。”当前一名挺着将军肚的胖子伸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胖子目不斜视的盯着聂飞,直至他们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一名马贼见状忍不住开口道:“老大,刚刚怎么不让上啊,看那小孩衣着不像是个那群穷鬼一伙的,要是绑了他,说不定还能敲诈一笔银子呢。”
“是啊老大,要是有钱咱们兄弟就可以进城去喝花酒了,杏花楼的姑娘还不是任由咱们搞!嘿嘿嘿……”另一名马贼兴奋的搓着手,哈喇子都快流到脖子了。
胖子冷冷地撇了他们一眼,训斥道:“你们懂什么,你们以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就敢明目张胆的从我们面前过去?我感觉到刚刚他一直在用剑气锁定着我!我警告你们,下次再遇到这种不寻常的情况不要擅自出手,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刚说话那两名马贼尴尬的对视一眼,其中笑了笑:“老大别生气哈哈,一个小孩而已,就算能修炼剑气打得过老大您么,是吧?哈哈。”
胖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他抬脚用沙土扑灭了火堆,站起身道:“据说青龙帮的靠山,萧家都被灭门了,我们还是不要太出风头的好,今天大哥带你们去村子里耍一耍良家,让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好好消消火!”
突然!黑暗中,胖子感觉到脖子一麻,嘴里传出一股猩甜的味道,他没有机会去看清那是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那没有头颅的身体便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