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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660 第三章十七世纪的夜空

(感谢书友:追风赶月莫停留的支持)

夕阳西下,照耀着落日的余晖,将人影拉伸的很长很远,秦贞牵着宁思瑜的手走在前面时不时地两人说笑几声,而荀谧一脸苦逼地背着近乎瘫痪的王峥在后,每当听到前边传来的阵阵笑声,就恨的他咬牙切齿的。

“阿谧,你现在后悔不?”秦贞放缓了脚步,侧头看着一脸汗水的荀谧打消道。

“后悔什么?”荀谧大口喘息着粗气问道。

“后悔下手太狠啊。”秦贞咧嘴一笑道:“现在好了,得你背着了。”

“滚蛋。”荀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再理会秦贞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大步朝前走去。

“嘿!”秦贞点起一支烟幸灾乐祸地说道:“阿谧你现在啊,就像是猪八戒背媳妇,走起路来吭哧吭哧的。”

“行了秦贞,别贫了。”宁思瑜拍了拍秦贞的后背,对他这样的行为颇为不满。

当最后一缕阳光若隐若现地洒落在天际间,秦贞一行人找到了乔书文和他的三个学生。

“喂!”顾昕瑶站起来挥着手和秦贞几人打着招呼:“我们在这里。”

将背上的王峥放下,荀谧问秦贞要了一支烟躲在一旁去抽了,毕竟他曾经拿顾昕瑶做过人质,再次相见多少有些尴尬。

“教授发烧了。”顾昕瑶抬起脏兮兮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秦贞道:“有什么好办法么?”

“他们两个呢?”秦贞环顾了下四周问道,之前听荀谧讲是有四个人的。

“去找吃的了。”顾昕瑶答道。

“唔。”秦贞摩挲着光秃秃的下巴道:“咱们得分工下,今晚就在这住下了。”

对于秦贞的提议宁思瑜没有意见,她现在挽着爱人的手臂寸步不离,王峥和乔教授属于半昏迷状态,顾昕瑶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秦贞开始给每个人都分配着工作,荀谧负责用四周折断的高大树干搭建一个临时房子,空手而归的俞厚德和杨昊帮忙打下手,顾昕瑶则照顾病号和重伤员。

“你呢?”荀谧看了眼秦贞不满道:“贞嫂不工作可以,你小子也不干活么?”

“我?”秦贞指了指自己道:“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屁事?”

“走,思瑜。”没有理会荀谧,秦贞拉起宁思瑜的手道:“咱俩去打猎去。”

“等等!”顾昕瑶跑过来拦住了秦贞二人恳求道:“乔教授烧的厉害,想想办法吧。”

“阿贞我来留下给乔教授看看病吧。”宁思瑜道:“你自己去打猎小心些。”

“你会看病?”秦贞一脸地质疑。

宁思瑜点点头道:“会一些吧,对了阿贞,把你的烟给我。”

“我懂了。”秦贞拿出烟递给宁思瑜道:“你是要用烟碱是吧。”

“嗯。”宁思瑜臻首道:“我记得荀谧那里还有一小瓶酒,姑且试试吧。”

给宁思瑜一个鼓励的眼神后,秦贞别着枪挎着刀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四男两女外加两个半残,要解决八个人的吃饭问题还真不简单,在没有炊具的情况下一切食物都需要烤,鱼、蛋都是不错的选择,至于哺乳动物直接被秦贞省略掉了,他不想冒险也不想浪费子弹。

动物和人一样,也都是在不断生存中学会进化的,而此时的北美大陆还尚属于未被开发的处女地,这片土地上的印第安人明显还处在蛮荒的原始社会,秦贞在落叶林里转了一圈后,看着毫不怕人的飞禽走兽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秦贞忽然生出了一种上个世纪东北地区棒打狍子瓢舀鱼的感觉,不知名的飞禽就那么傻傻地被秦贞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了五六只,这是一种三十厘米大小的的鸟,长的有些类似斑鸠,头部和上体主要为蓝灰色,尾羽较长,2枚尾羽灰褐色,其余尾羽白色。翅膀灰褐色,带有不规则的黑色斑块,腹部至尾部为棕灰色。胸部暗红,有大白斑点。

用藤条将抓到的鸟拴好,秦贞又在灌木丛中采集了不少蓝色的浆果就返程了,落叶林很深很密,眼见天黑了秦贞也不敢往深里走,用绣春刀在树干上标好痕迹,秦贞带着收获回到了众人聚集的营地。

不知道宁思瑜用了什么办法,秦贞回来的时候乔教授已然转醒,就连被揍成猪头的王峥也能靠着树干自己坐着,脱离了之前的昏迷状态。

一回生,二回熟,再一次地操作原始烧烤,秦贞就照之前要熟练了许多,拨皮去毛用树枝固定,不到一个小时,这种鸟类就被秦贞转化成了食物,虽然不少地方都被烤的黑糊糊的难看至极,但是在这荒蛮之地也算的上难得的美味了。

宁思瑜把秦贞采集回来的蓝色浆果洗好,一群落难者就这么地围着火堆吃着烤鸟水果,开始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夜晚。

“秦贞是吧。”吃过食物,乔书文状态比之前好上了不少,他看了看秦贞的衣服道:“可以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穿着么?”

“嗯。”秦贞点点头,起身走到乔书文面前坐了下来道:“乔教授您帮忙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这衣服是思瑜捡回来的。”

乔书文虽然不是专攻历史的,但作为云南大的资深教授,对于其他学科也多有涉猎,他仔细地端详了片刻说道:“明朝的织造局,有专织飞鱼形制的衣料,也就是云锦中的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你这件属于大红织金妆花飞鱼绢,样式华丽近似蟒袍,应该是嘉靖朝之后的制作样式。”

“我们这不是在北美洲么?怎么会出现中国古代的衣服呢?”宁思瑜指着池杉疑问道:“这是美洲的树木啊。”

“植物的生长和纬度有关系,但不是必然的,在亚洲北部也有过野生池杉的发现。”顾昕瑶在一旁接话道。

“我们是在北美没错的。”乔书文拿起秦贞剥落的鸟毛说道:“这种鸟叫旅鸽,是北美洲独有的陆禽,分布于五大湖以及密西西比河以东地区,二十世纪初因为人类过分捕食灭绝,结合所看到的做一个大胆的猜想,现在我们应该是在十七世纪的北美洲东部地带。”

穿越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了,这一点不管众人愿意与否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人类是一种适应能力很强的生物,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人类活动的轨迹,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人类能够从万千物种中脱颖而出成为万物之灵,地球的主宰者。

既来之,则安之,短短六个字涵盖了对命运的妥协和对人生的不服输,晚饭吃过后,荀谧带着俞厚德和杨昊简单地搭建了两个木屋,其简陋程度可以说不遮风也不防雨充其量就是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木屋简陋不堪,但毕竟是个住所,乔书文与王峥两个伤病号住一个,宁思瑜与顾昕瑶两个女孩子住一个,至于俞厚德和杨昊只能在火堆的前凑合一夜了,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晚上秦贞主动地拉着荀谧负责守夜。

“胖子,你过来。”秦贞斜倚在池杉高大的树干上,点上一支烟对坐在地上休息的荀谧道。

“怎么?”不情愿地站起身,荀谧走近前道:“有事啊?”

“你说你搭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秦贞用夹烟的手指了指简易木屋道:“就这,一阵风就得倒。”

“不是我说,你一天事怎么这么多啊。”荀谧不满地说道:“没有任何工具全靠捡来的树杈子能搭成这样都是你谧哥心灵手巧了,你行你搭,又没让你住。”

“得得得,你有理。”秦贞摆摆手,拉过荀谧道:“走,陪我溜达溜达去。”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十七世纪的北美洲,秦贞能想起来的就一个,那就是干净,和荀谧背靠地坐在树下,仰望着深邃的苍穹,繁星点点,明月高悬,空气中随着夜晚的微风吹拂阵阵清香入鼻。

“胖子,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他妈的能穿越了,死里逃生的滋味真刺激。”秦贞拆开存货的最后一包烟点上一支感慨道。

“阿贞你别说,人啊,都是一时冲动才有血性,今早咱们被条子撵到大山里时我还想着拉上几个垫背的同归于尽呢,现在没事了,我反倒开始后怕了。”荀谧咂咂嘴道,说着他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物件在秦贞眼前晃了晃道:“你看看我都有所准备了。”

“我屮,你特么的疯了?”秦贞被荀谧手里的英制l2a1*吓了一跳,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哪来的这东西,赶紧扔了,这玩意儿要是爆炸了咱们可都玩完了。”

“黑市上买的呗。”荀谧把*收了起来道:“本来就是想着和条子同归于尽么,谁料还没等我引爆呢就稀里糊涂的穿越了。”

“你胆子够肥的了,敢揣着这玩意儿就和姓王的在那儿厮打,你也不怕他爆炸了。”秦贞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那姓王的一醒过来就发疯似的追着打我,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没你说的那么恐怖,这玩意儿安全系数挺高的。”

“行吧。”秦贞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荀谧的说法,道:“你有几颗啊,反正你枪也没有子弹了,就着这玩意儿也能保个命。”

“就一颗。”荀谧白了秦贞一眼道:“你以为这是市场上买白菜呢?还几颗,要知道*比枪难弄的多。”

“行了,你收好吧,别哪天弄炸了再。”

“阿贞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好的枪毙呢?哈哈。”荀谧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是不用被抓回去枪毙了,但咱们在这儿能生存下去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荀谧,秦贞道:“筚路蓝缕的生活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别一天垂头丧气的,告诉你阿贞,只要活着就是希望,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希望就总比绝望好。”荀谧安慰道:“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说是这个时代的美洲有上千万的印第安人,他们是黄种人我们也是,虽然没他们颜色那么深,但起码不会被当做另类,投靠个小部落什么的也能活下去不是?”

“我在想啊。”秦贞吐了口烟圈道:“我和宁思瑜,你与那个姓王的警察还有乔教授咱们都穿越了,那大哥呢?”

“大哥也应该和咱们一样吧?估计离的也不会太远,要不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去找找?”荀谧建议道。

“你去捡两个树枝过来。”秦贞道:“我有个思路了。”

“好。”这次没有拌嘴,荀谧听话地去周围捡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树枝。

点上火,秦贞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边画这图边说道:“我要是估计没错的话,咱们穿越过来的位置就是当时山崩地裂时我们所在的位置,这么看,我和思瑜从这个方向往东走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找到了你俩,排除原地打转的时间,全力奔跑也就四十分钟左右,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分头跑的时候你用了多长时间碰到的条子?”

“大约半个小时吧,感觉没跑多远就碰上了。”荀谧回忆道。

“这就对上了,我在这,你在这。”秦贞边说边在地上画着点,道:“大哥如果当时没挪地方的话应该就在这里。”

“北面?”荀谧看着图问道。

“是的,从我们这里向北走一个小时,就应该是大哥所在的地方了。”秦贞点点头道。

“那你想没想过。”荀谧皱眉道:“大哥醒来后难道会原地不动么?”

“这是我唯一能判断的了,希望大哥他会待在原地等我们吧。”秦贞看着渐渐泯灭的火堆叹了口气道。

荀谧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地看着化为灰烬的树枝残骸沉默着,直到昏沉沉地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