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师妹!我们俩明明看到鬼将把这小子的魂魄吸食殆尽了,可他怎么还活着呢!”赵生一脸的惊愕。
“这个我也不知道,按道理说这位……还请问帅哥怎么称呼啊?”
“林轩,今年二十四岁。”被柳洳一口一个帅哥叫着也挺不自在的,柳洳听罢点了点头。
“按道理说林轩大哥魂魄尽失属于魂飞魄散的状态,肉体已经无灵,也就是死人,可林轩大哥现在安然无恙,柳洳也着实不明白是何缘由。”不管柳洳和赵生怎么说,反正我现在是没事,这些厉鬼是来围堵这师兄妹二人的,现在我也搀和进来了,不解决此事也没办法找爷爷了,
“二位神仙,那现在我们被厉鬼围困怎么办啊?”解围是当下第一部要做的,最起码也得保命啊。
“这个你得问我师妹,我就是一个打杂的,我师妹可就厉害着了。”赵生说完转过头等着柳洳发话。
“师兄说的哪里话,现在的情况我也没有遇见过,面对这么多的厉鬼我也只能摆上御鬼大阵,只要咱们不出大阵鬼类是伤不到我们的。”柳洳倒是从容不迫,说完便打开自己的登山包取出黄色的三角小旗子,而后自顾自的摆弄起了大阵。
“除了坐以待毙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的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这一路好不容易摆脱了苦瓜脸林允佩,半路又杀出这两个师兄妹,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队友中就没有一个大神带我飞的。
“你有病吧,你是没开天眼。这么多的厉鬼,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们,我们拿什么去拼命,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到天亮。”赵生不屑的说道。
“赵生兄弟,柳洳姑娘,我还有要紧的事要上山,你们二人足够自保,我也不再打扰,就此别过。”我和这俩师兄妹告别后准备离开。
“林轩大哥,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力有不逮啊,厉鬼实在太多,而且你这样出去就算你看不见他们也会被这浓郁的阴气侵蚀,我们修玄之人都扛不住,何况你一个凡人。”柳洳此时摆好了大阵劝着我别离开。
“柳洳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天生辟邪,这些东西奈何不了我,姑娘后会有期。”我说出这一番话后便出了大阵,大阵之外已经黑雾弥漫,能见度也就一两米,说了刚才那一番话也不是我在美女面前装逼,还记得林允佩之前给了我一张湿符,她能安然无恙的上山,想必就是吃了那张符的原因。
黑雾之中阴风大作鬼哭狼嚎,我拿出湿符一口就吞进肚子,生怕慢了半拍被鬼勾了去,这次我也是拼了,如果吃下的符没用我可就悲剧了。
四周虽然恐怖异常但好在我这边没出现啥危险,一路无阻,这黑雾也是有范围的,我朝着上山的方向大概走了十多分钟便走出了黑雾。
我回过头看向这片黑雾,心中也赵生柳洳这师兄妹担忧,虽然我对赵生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柳洳却让人莫名的喜欢,我不希望他们出事,可此时我自己只是自保有余,哪里有闲心去帮助别人啊,更何况爷爷的事情我还没查清楚,更有虎顺的大仇,我只有继续向前寻找这一切的答案。
这座山的风景还是很美的,今夜没有月亮四周暗淡,但这并不影响整座山的秀丽,柳洳曾说这座山是座仙山,我现在也对这个观点有所认同,整座山分有三处山峰,中间最高,两边各有一座高峰,而三座高峰坐落在这座巨山之上,巨山与山峰的相隔处有一处湖泊,中间最高的山峰与左侧山峰之间有一个巨型瀑布直接与湖泊相连。
平日在岛屿中看到的山峰就是这三座山峰中最高的那一处,如果不在岛屿之上却又看不见这三座山峰,确实有仙家住地的意思。
也就是说湖泊就在山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来却发现山中有峰,这着实让人蛋疼,我四下观察发现三座山峰与巨山的连接处竟然在瀑布之下,山顶并没有什么太过惹人注目的东西,且并无一人,想必爷爷定在山峰之上,想到这我也不顾夜晚天气阴凉了,直接跃进湖泊。
我跳入湖泊是因为最有可能到达山峰的地方就是瀑布和湖泊,即便前路凶险我也会走下去,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随着距离瀑布越来越近,那轰轰的水声也越来越大,湖泊的水原本平静清澈,而靠近瀑布暗流就越多,游起来就越费劲,果不其然,在距离瀑布一百多米的地方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身形,正当我纠结是进是退时一股强流直接将我冲走。
湖水依旧冰冷,我被那股强烈的漩涡推动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水下控制权,任凭水流带着我四周窜动,不一会我就开始有些溺水,水流忽上忽下忽快忽慢,一般人那肯定受不了,我也不例外,一口湖水直接灌进了肚子,此时的我又开始挣扎起来,如果不逃离这股强流十有八九我得被溺死。
可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暗流的强劲岂是人力可比的,我不想放弃,生存是人的本能,我抓住我眼中任何出现的东西,可这完全都没有效果,好几次好不容易抓紧了巨石却因为胳膊的力竭松开了手,在水中不知辗转了多久大口大口的水拼命的往我嘴里灌,我眼中也全是自己吐出的气泡。
溺水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眼前的景象缓缓涣散,而后双眼一翻失去了知觉,黑暗中我看到了爷爷的背景,我叫他喊他,爷爷都没有转过身,他就这么径直的走向黑暗,虎顺如此,虎顺媳妇也如此,就连林允佩都如此,最后竟然是赵生和柳洳,我叫喊着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这片黑暗中我仿佛失去了一切与我有交集的人。
睁开眼睛浑身传来一阵阵酸痛,我大口大口的吐着湖水样子狼狈极了,可即便如此我也庆幸自己没有死,我活了下来,看来我不是领便当的。
穿着湿衣服格外的冷,吐完喝进肚子里的湖水后,我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漆黑的空间,这里阴冷阴冷的,四处无光,我也完全看不清身边的状况,抬起头我发现刚才的湖泊竟然在自己的脑袋上,湖泊和我所在的空间仿佛隔了一层玻璃,我能清晰的看到水流的波纹。
我记得跳进湖泊之前天空中依旧阴沉没有半点月光,根据湖水折射的原理,如果今夜能有月光那我的这片区域就应该能看清楚,但这无异于赌博。
可此时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从自己决心回岛的那时起我就是在赌博,包括找到两本爷爷的古籍,包括吃下符纸避过厉鬼,更包括跳进湖泊寻找出路,这一切的一切我不都是在赌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就算是凡人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当自己的力量不够时运气也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我不断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不要气馁,毕竟活了二十多年谁遇到过这样的事,黑暗中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此时我只能小心地缩在一个角落等待着月光。
这个空间非常的奇怪,四周黑的吓人,什么都看不见,可抬起头却又能看到上边的湖泊,天然形成也好后人建造也罢这里都是鬼斧神工之作。
黑暗中的自己是最软弱的,对于我而言此时并没有太多的画面去回忆,脑袋中想的也只有在岛上短暂而惬意的生活,有慈祥的爷爷,有热情的虎顺,也有冰冷的林允佩,当然也有虎顺的媳妇,这个岛上我也就和这三人一鬼有过交集,平日村子里貌是热闹,大家里里外外都在忙自己的,可回过头想想竟然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话,当初以为村民们繁忙,可现在想起就感觉这一切诡异的很,好像这座岛上加上我只有四人一个鬼一般,也许这些也是片面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想自己想的太多,黑暗的空间气温极冷,我似乎都感觉自己的湿衣服有结冰的硬感了。
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一阵强烈的柔光在黑暗中突然爆闪,也是这片光把昏沉的我照的清醒,适应了好一会我才敢缓缓睁开双眼,而也就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和我预料的一样,这里的空间真的需要月光照射,只不过月光要一定的角度和一定的强度才能照亮,具体的数值我肯定不知道,此时我关心的却不是这个,这黑暗的空间已经被特殊的反光器具照的明亮,而我置身于一个貌似古塔的建筑物里。
这个建筑物大体为等边六边形,而从我的位置到湖水处大概有一百多米,而这一百多米的建筑物内却没有任何一层楼阁,也就是说好似一个一百多米的六菱柱掏空了,再用玻璃封住扔沉入水中一般。
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却在我所在的这片面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