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呢,正好是在村民学武一个多月之后的某一天夜晚,学武之人还真把武功给派上了大用场!满腔英雄气概地,把一个来村里偷牛的贼人给打倒下去了。
这是一个入夏之夜的大半夜里,钟小岚睡着睡着被吵闹声惊醒了!只听到屋子外面不远处,不时传来敲盆子的声音和喊抓贼的声音!她赶紧爬起床,听到天井外面堂二哥和二姐也起来了,正在说着话,她走出去好奇地问:“外面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堂二哥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呀,反正是听到有人在喊抓贼,谁知道是来偷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穷乡僻野的地方,有什么好偷的。你爸爸和小叔子都拿了个扁担跑出去了。”堂二哥是二伯的儿子,二伯是个时常不在家里的,经常到外面过村过寨找点小生意做的人。
钟小岚还没来得及再问点什么,停了一下堂二哥又说话了:“我们明天都还得早点起来去上学呢,咱们都赶紧进自己房间继续睡觉吧。”
钟小岚只好又回到自己房间里躺下,因为二姐现在长大些后,说她不想跟大姐同睡一个房间了,二姐想要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爸爸只好给她另外腾出来了一个房间,由她自个儿睡去了。于是钟小岚就跟大姐两个人同睡一个房间了,而大姐已经去县城寄宿上初中了,只有周末才会回家来,所以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钟小岚重新进到自己房间躺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再也睡不着了,时而还能听到外面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她估摸着应该是莫姓人家那边谁家进贼了,嘈杂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快挨到天亮时,钟小岚听到爸爸和小叔子从外面回来了,而奶奶也已经起床了,他们正在天井里谈论着昨晚那件事。她马上也一骨碌爬起来,慢慢地蹭出去,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不一会,只见堂二哥和二姐也从各自房间里出来了,都在听着爸爸和叔叔在描述昨晚的情形。
原来那个小偷是来偷牛的,胆子也真够大!这牛才在不久前分田到户时,被一并分到村民家里,所有耕田耙地的粗活可都指望着它呢,竟敢来偷!事有凑巧,这户主人正好上茅房小解,听到有牛不同寻常地“哞—哞—哞—”地叫了几声,他走去旁边他家牛棚想看个究竟,却发现牛却不在牛棚里面!
正当他抬头向四周寻找时,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隐约有个人牵着头牛拉它走,于是他急问一声:“是谁呀?你拉的是我家的牛吗?想拉去干什么的?”谁知那人听到有人在问他话,不但没有回话,反而走得更快了!
这户主人呆了几秒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立马喊道:“原来你是个偷牛贼呀!这还了得!”于是他连忙回到屋里,拿起个铁盆边敲边大声地喊了起来:“抓贼呀,抓贼呀!有人来偷我家的牛啦!”一边又急急忙忙地向那贼追去!
他边追边敲盆子边大喊的,这沿路上的村民听到声音被惊醒后,起床来顺手抄起个扁担也追了出来,于是一阵嘈杂,那偷牛贼虽然赶着那头牛走了有几十米了,已经从那边莫姓人家住户的房子路段走出来,走到了鱼塘的塘基上,他看到村民一个个地从后面追了过来。
而且钟小岚这边四小队的住户,也有人听到动静赶来了,于是路的前面后面都有人来了,村民们都在大声地、神情激动地喊着:“好你个偷牛贼!真是胆大包天啦!”
“就是呀,你这偷牛贼胆子也太大了,我们一个月前才跟着陈师傅学过武功的,你竟然敢到我们村子来偷牛,真是个不怕死的!”
“别跟他费话那么多,打死他这个偷牛贼算了!我最恨小偷小摸了!他还是来偷我家的大耕牛,太可恶了,这头牛可是值我家的全部家当呢!”牛的主人也愤怒地喊了一声。
“对对对!打死你个偷牛贼!打死你个偷牛贼!”村民们也一齐喊了起来,边喊边举起手中的棍子扁担之类的,都要向偷牛贼身上打过去。这其中有几个还是学过武功的村民,他们满腔英雄气概地,都想大显身手一番,举着扁担正在蠢蠢欲动。
偷牛贼看到这个阵势,也慌了神,而且他看到现在前后都是,举着棍子、扁担的愤怒的村民了,尽管他东躲西藏的,他身上也已经挨了几下板子了。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向前走不是,向后退也不是,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不留神,被一条扁担打中了头部,然后慢慢地倒下去晕了过去,然后,再也没能爬起来!
而那头原本被他牵着的牛,也不知他何时已经放开了牛绳,这头牛的主人早就把它牵走了,该是把它牵回牛棚去了。
陈述完,爸爸加了句:“现在还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看着,那偷牛贼应该是断气了的,倒下去后一直都没有再动过了。”
什么?钟小岚没听错吧?!难道这个偷牛贼已经被村民们的乱棍打死了不成?!钟小岚、堂二哥以及二姐听到这里后,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在旁边窃窃私语起来。
此时,爸爸又发话了:“你们几个小孩子,听这么多干嘛,还不快去煮早餐吃了好上学!”钟小岚他们几个小孩子,只好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了。
孩子们中午放学回到家时又听说,那偷牛贼是真的死了,现在已经被警察拉走了。反正村民们没人承认是自己的扁担打中他,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清是谁打的,退一万步,就算有人看清了,谁又会指出来呢?!
所以当时警察的结论是:此人过来偷牛时,被村民乱棍打中而死,先拉回派出所去,等有家人来认领时,再作其它定论。
后来又听说,那死了的偷牛贼,在派出所放了两三天后,并没有家人来认领。因为是入夏的季节,天气比较闷热,尸体容易发臭,所以很快就被拉出去草草地埋了,此事就没有再被追究了。
正是:本欲为活命,一念之差,想来偷个牛去卖钱,以改善生活,怎耐反送了大好的性命!唉,这不仅仅是“贪心不成蚀把米”这么简易呀,分分钟连性命也断送掉!所以说,“勿以恶小而为之”,本分做人为根本呀!